“是我讓那蘭公主請各位前來的。”煙落從帳外進來,出聲道。
“你是誰?”一人率先發問。
那蘭出聲道:“她是漠北派來的使者……”思量之下,為了那齊婭安全,還是不要泄露她的真實身份為好。
“我是漠北領主。”煙落坦然說道。
漠北領主?!
各部首領頓時變了臉色,漠北三年上下數百次戰役無一敗績,短短兩年打敗鐵勒各部,統一漠北的神秘領主,就是眼前的年經女子。
“開什麼玩笑?漠北領主是個男子,怎麼會是你?”一人嘲笑道。
“那蘭,你找個人前來冒充漠北領主,到底是何居心?”
巴圖見狀上前道:“我證明,她的確就是漠北領主,是我親自從漠北大營接她前來的,此事父汗一直知曉,各位首領不信可以向父汗求證。
各部首領交頭接耳,望著站在帳內的女子很是難以置信,能做到那一切的怎麼可能會是個女子。
煙落掃了一眼眾人,開門見山說道:““各位都是與呼延會盟中主和的部落,本主不再多說,親自前來就是為請各位首領相助,早日結速這場戰事。”
“你要出兵攻打我們漠南各部,還與我們合作?”
“中原有句話,兔死狗烹,誰知道你是不是不安好心,利用了咱們再出兵……”
“此戰無非兩種結果,要麼被呼延烈占領各部,要麼被漠北統一了大漠南北,兩種結果都沒什麼差別。”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鬧起來。
“我想如今漠北的情況,各位大多是了解的,漠北是怎麼樣統治,漠南也是一樣,各部落還是各部落,大汗還是大汗,本主不是要搶奪你的土地,隻是派人駐紮漠南,協調各部之間矛盾,避免各部再起戰事,最主要的……是本主不想漠南落入東齊人手中,進而威脅到漠北。”煙落望著眾人,眉眼沉靜如秋水。
“那也隻是你說,我們如何信?”
“本主親身犯險前來已經說明來意,如今漠北與西楚駐紮幾十萬大軍在默川平原之前,東齊援兵被大夏飛雲騎截殺於中原,根本趕不來漠南。這一戰,漠北是必勝不可,本主隻是希望這場戰事能盡快結束,也減少漠南各部的流血傷亡,巴爾特大叔待我如女,那蘭視我如姐妹,而和位都是他們的好友,我更不希望這場戰爭傷害到他們的朋友。”煙落平靜說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錫林部落是站在漠北這邊的,那齊婭與我們相交盡兩年,父汗的宿疾也是由她治好的。各位叔叔們不是不知道呼延烈的為人,常年以來搶奪我們的土地和牛羊,如今戰事將起,還想拉著各部為他流血犧牲。”巴圖上前激動說道“他在各部安插眼線,監視咱們的行動,這樣的人,我們還要為他送死嗎?”
“呼倫部落也站在漠北一邊。”那蘭與布和夫婦二人上前鄭重說道,布和望了望眾人,說道:“你們前來的事,隻怕已經被呼延的眼線知道了,你以為他會放過咱們嗎?”
這是威脅,絕對是,但有時候這樣的威脅卻是最有效的,他們既然來了,也就是一條船上了,要麼留下,要麼被呼延烈懷疑。
“你要我們怎麼做?”一人望向煙落,率先出聲道。
“要麼出兵相助,與漠北大軍裏應外合擊潰呼延烈部,要麼坐視不理,不管這場仗怎麼打,都不出兵,誰也不幫,不管各位做什麼選擇,本主都感激之至。”煙落平靜說道。
正在這時,便聽外帳外一陣喧嘩之聲,眾人立即警覺,紛紛衝出大帳,那蘭和布和看到帶兵前來的人麵色頓變:“朝魯,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是你們在幹什麼吧!呼延可汗早就知道你們這夥人心懷不軌,如今……可被我抓個正著。”朝魯騎在馬上,打量著從帳內出來的一行人“漠北領主,沒想到竟是個女的。”
如今漠北之主抓在他手中,這場仗何愁不贏?
各部首領四下望了望,想要招喚自己的護衛,卻遠遠看到所帶之人都被綁在了一邊,無奈歎了歎氣,憤恨地望向高踞馬上的朝魯。煙落麵色無波,朝四下望了望祁恒等人,祁恒輕輕點了點頭,招呼著隨行的幾人散開,伺機而動,這時,邊上那蘭與布和麵色緊張不已,望向朝魯道:“你想怎麼樣?”
“我沒想把你們怎麼樣?我已經派信使給呼延可汗送信,你們勾結外結是什麼後果,很快就會見分曉,漠北領主,各部首領都被困,不僅能除掉漠北,還能除了這些心懷不軌的部落首領,一舉數得。
煙落抿唇淡笑,緩步上前去:“朝魯大叔,兩年不見了,一向可好?”
“那齊婭,是你?”朝魯麵色微變,看清來人道:“你就是漠北領主?”
當年他差一點就可以取而代之做了這呼倫的大汗,卻被這女子亂了所有計劃,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沒想到她一走三年,如今竟然成了漠北的領主!
“當年你壞我好事,今日……就讓你付出代價!”朝魯目光頓時凶狠如狼,一揮手喝道“來人,把她拿下。”
話音剛落,站在馬下的人突然拔地而起,一腳踢向他座下的馬頭,連人帶馬頓時翻倒在地,朝魯快步拔起來,一拔腰間的彎刀:“喝道,殺了她,呼延可汗有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