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修聿!(1 / 2)

春光明媚,庭園中滿目繁花,輕風一過,零星的花瓣隨風飛揚,帶著迷離的香氣籠罩在整座綺凰軒,樹下身形頎長的俊朗男子一身深藍繡錦長袍,愈發顯得意氣風發,隨手拈起一枝花在鼻間輕輕嗅著,目光瞥向水上長廊。

煙落送走儀皇貴妃母女二人,也沒有差人朝刑天回話,徑自在殿中與蕭清越一道品茶聊天,漫不經心望向水榭走廊外花樹間若隱若現的身影,纖眉緊緊蹙起,邊上的連扭頭望了望:“小師妹,他都在那站了一個時辰了。”

“我沒留他站,該說的,我都說了。”她神色一如往昔的淡漠,那樣直言的拒絕,他還聽不懂嗎?

蕭清越搖頭失笑:“小煙,到底中意什麼樣的?”

不論是這北燕大將軍,還是中州王,抑或是百裏行素,哪一個都是人品俊傑,她卻沒有一個感興趣的樣子。

她看似拒絕著所有人,也許隻是不敢去相信,害怕受到傷害,她真的希望會有那樣一個能走進小煙心裏的人,伴她同行,為她遮風擋雨,不再讓她一個人苦苦掙紮。

即便她們姐妹情深,卻總有著自己秘密藏在心頭沒有坦白,她是如此,小煙亦是如此,因為即便是彼此,她們都不敢去相信啊!

煙落聞言微然一笑,眉目清冷:“什麼樣的都不需要。”不需要愛,也不需要被愛。

“是嗎?”蕭清越揚唇一笑,眼底一掠而過的狡黠“若是那中州王不是傻子,知道了你在燕京,你說他會不會追來!”

聽了,纖眉輕微一挑,低頭啜了口茶,修長如扇的長睫掩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之色。從那一刻刺出,她刻意讓自己與他相遇的所有,不去想,不去提,不去在意,是不是這樣就真的能了斷了。

“狐狸精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最近真是安靜得不像話。”蕭清越無奈歎道,她連個吵架的對象都沒有。

“是呢。”連池點頭附合道,目光一轉望向煙落:“小師妹,你是不是跟師傅吵架了,他現在都處處都避著你!”從區城走的時候還好好的,他們到了燕京,就直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淡笑搖頭,起身道:“我去皇陵,連池你幫我照顧姐姐,我很快回來。”她不願去,亦不想與外麵那人有任何發展,但若不去又招人話柄,指責她不孝,隻希望蕭清越的傷能夠快些好起來,他們才好脫身。

花樹之下,身旁的侍衛出聲:“將軍,公主出來了。”

刑天轉身望去,黑眸中一掠而過的驚豔之色。一襲簡單高腰襦裙的女子緩步而來,配著一條繡金的披帛,隨意中多了份雍容,走起路來裙衫隨風飄舞,恍若天仙美人。陽光透過細密的花枝映照在她的臉上,帶著迷離的光暈,高貴而優雅。

他不是執著於美色相貌的人,這一刻也不由因為這份光華而震憾,拱手上前見禮:“臣見過公主殿下。”

“時候不早了,走吧!”她語氣淡淡。故意拖著時間到午後,到了皇陵再回來天差不多天色晚了,她便不必再依燕皇所言跟她去燕京遊走。

寬敞華麗的馬車,兩人相對而座,煙落側頭望著車窗外繁華的街市,眉眼沉靜而淡漠。刑天目光毫不掩飾地停留在她身上,她的神色始終都是這般清冷,不論是封為公主也好,再大的賞賜也好,她始終是這般淡漠,到底要什麼才會打破這份冷淡?

“公主很厭煩本將?”他從來不是說話拐彎的人,有話自然直言相問。

煙落收回目光,側頭望了對麵的男子:“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是將軍聽得不夠明白,還是本宮說得不夠清楚?”語氣淡漠而疏離。

“公主說得明白,本將也聽得明白。”刑天平靜地說道。

煙落聞言淡眉微蹙:“若是那天宴會上的話讓將軍顏麵盡失的話,本宮道歉。”唇角勾起清淡的笑意“這北燕上下對將軍傾心的女子多不勝數,你手握重兵,也不需要娶本宮來鞏固的權力,何必如此?”

刑天剛毅的麵容勾起笑意,決然言道:“本將就看上你一個。”

“我沒看上你。”幹脆利落的回答,毫不留情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