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了解張家,曹崧顯然比曹衝更加了解張家,所以在曹崧思慮良久之後,他也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啟稟君侯,曹家與君侯的那個關於敦煌曹氏的東西,曹崧竊以為價值無窮,若是張家要給予等價的事物的話,非要給一百頃良田以及在祖萬的三處鐵礦不成。”
一百頃良田!
三處鐵礦?
噗~
張數一口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你老母的關於敦煌曹氏的消息這麼值錢。
要知道,這是一百頃,而不是一百畝啊!
1頃=1市頃=100畝=6.67公頃=66666.666666667平方米。
而一百頃,那相當於是一萬畝地啊!
接近七百萬平方米的地啊,而且還要是良田。
我張家是田多不錯,但要是給了這七百萬平方米的良田,這族裏的人吃什麼,喝什麼?
更別說三處鐵礦了。
祖萬一共就三處鐵礦,若是全給了,那我張家真的是要去喝西北風了。
好狠毒的曹崧。
張數死死的盯著曹崧,麵目猙獰,看起來是恨不得把曹崧生吃了一般。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曹崧非但不怕,反倒是有閑情逸致擼了擼自己的頭發,並且一臉笑意的看向張數。
挑釁!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若是此地沒有曹衝的話,張數真的恨不得拿刀將麵前這個可惡的人砍死。
這無恥之徒!
在這個時候,曹衝滿臉帶笑的看著張數,說道:“先生以為如何?”
以為如何?
張數果斷的對曹衝行了一禮,說道:“一派胡言,一個關於敦煌曹氏的消息,如何有如此價值?”
哦?
曹衝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目光定格在曹崧身上,對著曹崧說道:“張先生覺得你這個消息不值這個錢,軍曹可有要說的話?”
曹崧一臉憤憤不平,說道:“早先便與你說了,我與君侯的消息,是無價的,你若是質疑,難道我還可以把這個消息與你說?”
一個沒有說出來的消息才是無價的。
而要曹崧說出這個消息...
張數怎麼敢?
到現在,張數之前所有的擔憂都實現了。
這個洛陽侯,站在暗處,讓新來的手下為自己打擂,不管事情發生到什麼地步,反正一嘴毛的都不是他。
果然好計量。
而麵對這曹衝這樣的做法,張數還真無可奈何。
曹崧說有這個價值,你能說沒有?
這就是洛陽侯的無理取鬧,但關鍵是他張數還不得不陪著這個曹衝無理取鬧。
張數閉上眼睛,思緒飛快轉動,在想著有沒有解決這件事的方法。
但是他想了很久,頹然的發現他根本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除非曹崧把這個消息說出來,讓自己評估評估。
但是...曹崧又不傻,他豈會給自己出路?
呼~
張數深吸一口氣,對著曹衝說道:“君侯,即使曹家的消息如此價值連城,但是要我張家如此多的東西,我張家也拿不出來啊!”
拿不出來?
既然曹崧可以說出如此準確的數字,證明這隻是張家賬麵上的東西罷了,至於在賬麵之下的東西,張家有多少還真不好說。
當然,也不排除曹崧故意誇大數目的嫌疑。
畢竟,若是能夠搞死張家,曹家絕對是喜聞樂見的。
“軍曹,可卻如張先生所言?”
曹衝馬上又把問題丟給曹崧。
曹崧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一百頃地,三處礦產,對於張家來說,隻不過是一塊小肉罷了,無傷大雅,君侯莫要聽信了這個張數的話,張數在武威何人不知,何人不曉,最是會一派胡言的人了。”
曹崧這一番話,不僅是坑了張家,更是黑了一波張數。
而在聽完曹崧的話之後,曹崧臉上果不其然是黑沉沉的一片。
看那樣子,看起來是快忍不住手刃了曹崧了。
“先生,曹軍曹如此說,這卻是讓本侯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啊!”
“君侯,此子最會挑撥離間,他所言語,皆是謬言,還請君侯明察。”
“軍曹,你怎麼看?”
曹衝馬上又將問題拋給曹崧。
曹崧很是配合曹衝,馬上說道:“君侯,這人皆是一派胡言。”
“你!”張數雙目圓瞪,一口老血都差點噴出來了。
“先生,如此一來,本侯還是不知道該信誰的話,不然這樣,你們兩人都退一步如何,一百頃地,改為八十頃地,三處鐵礦,改為兩處鐵礦,你看如何?”
聽起來不錯的。
額...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張數猛地搖了一下頭,馬上醒悟過來了,這算是哪門子退一步。
這件事與曹崧有何關係,明明是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但是在你口中,像是我與曹家之間的關係。
張數被曹衝的厚顏無恥給深深的震撼。
“怎麼,先生不願意?”
不願意?
我還能做什麼?
張數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這個洛陽侯恐怖如斯,張數覺得還是早先把事情弄好,不然的話,等過了一會,不知道還要出什麼變數。
“我張家認了。”
我張家認了。
好不情願啊!
曹衝在心中暗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很正經。
“張家果然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