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遠懵懵懂懂地醒過來,身上隱約有點酸疼,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明白原來自己這是做了一個夢。
也不知道這一覺睡得太死的緣故,還是做夢太累的原因,身上有點疲憊。
張泉說道:“走吧,給我配合一下,把那個牛頭人殺了去。現在天明了,你打瞎他眼睛有把握沒有?”
朱飛遠連忙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肩膀手臂,搓搓眼睛,終於徹底清醒過來。
“這時候打瞎它一隻眼睛,還是有八九成的把握,關鍵是我的火槍冷卻時間足足二十秒,第二槍可就基本用不上了。”
張泉點點頭,說道:“就這樣也差不多足夠。”
抽出青耒劍,穿過樹林和荒草,緩緩向著幾十米外的牛頭人走去——這一段距離被他們這幾天來回走動,已經形成了明顯的“走路”的痕跡。
沿著這條“路”,走的自然比其他地方輕鬆一些。
朱飛遠端著火槍跟在張泉身後,欣欣也跟在張泉身後,又是跟小狗一樣四肢著地。
站在一棵樹後,張泉停下腳步,打量著視野中的牛頭人。
牛頭人正坐在地上,旁邊就是張泉昨晚用亮銀劍劈砍灌木後做成的簡陋籬笆,在牛頭人的手邊就是那半米大小的斧頭。
不知道是因為它的耳朵靈敏,還是因為剛才朱飛遠的夢話聲音太大,這時候這隻牛頭人正盯著張泉等人過來的方向,顯然已經知道有“敵人”即將過來。
見到張泉之後,它口中迅速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
“哞!”
張泉看著它,僅僅是笑了笑:“朱飛遠,開槍。”
朱飛遠答應一聲,端著火槍緩緩走出來,對準了牛頭人的眼睛。
被火槍的槍口指著,牛頭人莫名地有些不安,掙紮著站起來。
張泉這才看見它的身體下麵有一灘鮮血,而它的右腿跟腱處有一個血洞,小腿上也有一個血洞,這讓它站起來的時候都格外費力,不得不用手掌抓著旁邊的一棵樹才能站起身來。
看來昨晚張泉運氣的確不算太壞,摸著黑居然還給這個牛頭人造成了這樣的殘留傷害。
朱飛遠迅速調整槍口,猛地扣動扳機。
嘭!
白色硝煙從槍口冒出,牛頭人呆了一呆,一隻眼睛已經被打得稀爛。
“哞——哞——!”
它也顧不上去抓地上的斧頭,捂著眼睛大叫起來。
隨後它剩下的一隻眼變得血紅,顯然已經痛極發狂,瘸著腿扶著樹,口中咆哮著、瘋狂朝著張泉、朱飛遠的方向跑過來。
張泉見它居然痛急之下居然連斧頭都忘了拿,赤著手、瘸著腿還瞎了一隻眼就敢衝過來,自然是機會來了。
手持青耒劍迎上前去,靈活地繞過牛頭人的身軀,青耒劍直接砍在它另一條腿上,沒等它反應過來又衝上前去,青耒劍從牛頭人背後深深沒入它的心髒位置。
抽出劍來,牛頭人身軀緩緩撲倒,張泉又邁步上前,劍鋒貫入後腦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