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像是一鍋水煮開了一般,沸沸揚揚,眾人都忍不住抱怨或者哀歎起來。
誰知道呢,那怪物怎麼還沒走!
這是一種飛行的怪物,也不知道為何盯上了他們——之前他們這些人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怪物。
大半個晚上過去,這怪物除了一開始殺死一個外出上廁所的人之外再無所獲,居然還在周圍時不時地盤旋,難道它就一定要有所收獲才行嗎?
他們這一群人和怪物戰鬥的經驗不多,依靠的籬笆、陷阱對這飛行怪物又完全不起作用,現在也隻能躲在房屋裏麵寄希望這可以飛行的可怕怪物迅速離去。
“我想我們不用過於害怕這種怪物,說不定這中怪物實力並不強,等級並不高,我們可以很輕鬆的對付。”
呂立行被擠得喘不過氣來,但還是強打著精神對眾人說道。
“你知道什麼?這怪物還不夠可怕?你能打得中這種怪物?”立刻有人對他叫嚷道。
呂立行十分無奈,說道:“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吧?要是它明天還不走呢?”
“呸呸呸呸!看你那個烏鴉嘴!”王嬸開口叫道,“你這是不盼著大家有點好日子啊!”
呂立行這才發現自己怎麼說話都不對,索性閉口不言。
忽然想到張泉曾經留下的那瓶治愈藥劑,呂立行心中更是苦悶,若是那瓶治愈藥劑還在,他也有點膽子敢出去和怪物戰鬥。
結果那時候王嬸和另一個婦女爭搶這治愈藥劑之後,看眾人虎視眈眈,就亟不可待地自己喝下去,說是要治療自己的風濕病。
治愈藥劑似乎也起作用了,王嬸從那之後仿佛得到不死神藥一樣,越來越囂張,動不動就指著他鼻子跟訓斥孫子一樣訓斥一頓。
還有文秀,這個曾經一直支持自己的姑娘,也跟著張泉等一行人離去。
現在回想一下,呂立行真有一種自己當初也跟著走就好了的想法。
留在這裏名義上是首領,卻是誰都能指著鼻子罵,做出再多事情都不如三姑六婆一頓吵吵,這樣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正想著,翅膀扇動的聲音忽然傳來,呂立行詫異地抬頭看去,隻見一隻巨大的飛禽正站在窗戶口,伸出了爪子。
屋內的吵鬧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那飛禽的爪子伸向玻璃窗戶——原本外麵還有一層鐵皮,結果前兩天因為有人說太暗,跟坐牢一樣,就不得不將鐵皮窗簾卷起來。
現在隻隔著一扇玻璃窗戶就能隱約看到黑夜裏那巨大的飛禽,飛禽也能看到他們,可謂是自食其果。
比鋼鐵更加堅硬的爪子猛然敲擊在窗戶上,如同撕開硬紙片一樣,克裏喀嚓一連串的脆響之後,整扇窗戶都被這利爪摧毀。
“啊啊啊啊——!”
王嬸等人驚恐地尖叫起來。
那爪子卻是毫不停頓,順著窗戶向內抓進來。
“噗嗤”一聲,利爪穿透了一個人的身體,將他的屍體抓到窗戶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