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尖叫聲再度響成一片,眼見黑暗中一個爪子伸進來把一個人抓出窗外,所有人都驚嚇的呆住了。
這怪物要……要吃人了!
就在眾人的尖叫聲中,那巨大的爪子又伸了進來,朝著屋內摸索起來。這一下,所有人都嚇得呆住了,慌慌張張地朝著爪子摸不到的地方擁擠成一團。
呂立行也不想死,擠在人群最外圍,看著那巨大的爪子在黑暗中襲來,隱隱約約看不分明卻又攜帶著死亡的恐怖。
他還想要盡可能地讓眾人都安全一些。
“大家都不要慌!”呂立行叫道,“靠近在一起,靠在牆角……”
不知是誰,突然從背後伸手推了他一把。
呂立行驚駭欲絕,身體不受控製地跌跌撞撞向前衝出兩步。
那爪子剛好掏摸到這裏,“噗嗤”一聲勾穿了呂立行身體,把他向著外麵抓去。
“為什麼……還有人要害我?”
呂立行被爪子拖出窗外之前,眼神依舊難以置信。
身體被利爪撕開血洞,疼痛難忍。心裏麵也跟撕裂一樣,比身體更加疼痛難忍——為什麼你們還要害我?
王秋雲那種刁婦,我忍了。肖海那放哨的懦夫,險些害死所有人,我也忍了。
該忍讓的我忍了,不該忍的我忍了,你們要什麼我都忍了!
就讓張泉留下來的那瓶治愈藥劑,本來應該作為整個隊伍的藥品,結果你們自己搶奪來搶奪去,最後居然用來治療風濕病!
我還是忍了……忍到頭來,你們就這樣待我?
心中懷著莫大的不甘,呂立行簡直想要回過頭去對那些人大聲質問。
然而,卻又沒有了這樣的機會。因為大量的失血已經讓他的頭腦不太清晰,劇烈的疼痛也讓他不能再繼續思考下去。
臨死之前,他看到黑暗中的巨鳥。
不知為何,他的心裏全然沒有了恐懼,隻剩下一種解脫了一般的釋然。
殺吧……殺吧……
將裏麵那群自私自利的人類作為你的食物,殺個痛快吧……
聳立在這房子外麵的夜梟自然不會注意這個垂死的人類些微情緒,利爪將呂立行甩開到一旁,又朝著屋子裏麵抓過去。
“啊啊啊!又來了!又來了!”
屋內一片驚叫聲,屋外的泥土地上,呂立行帶著快意的微笑閉上了眼睛。
死吧,都死了才好。
慘叫聲,咒罵聲,驚慌的叫聲一連串的響起,直到天明。
天色明朗的時候,這一處地方的幾個房屋都已經被夜梟破開,再也沒有一個活人,屋內屋外屍體橫七豎八,鮮血流滿地麵。
夜梟靜靜地站在一間房屋的屋頂上,猙獰可怖,如同雕塑。
三圈籬笆與陷阱們靜靜地環繞著這淒慘的景象,等待著日頭高高升起。
同樣的夜色下,張泉一行人經曆了一天的行走、戰鬥之後也已經布置好籬笆、尖刺,在一處空曠的地帶宿營下來。
吃過東西之後,有人守夜,有人休息。
因為需要時刻注意叢林裏麵四麵八方情況,而叢林裏麵各種荒草、灌木也需要開路,更需要小心毒蛇之類動物或者怪物,眾人行走一天時間,也不過就是幾公裏左右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