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殺人之事與那彌勒教有關呢?還是早點將朱厚照這熊孩子帶回魏國公府的好。
可朱厚照這熊孩子既然都可以從皇宮離家出走,豈是聽話的乖寶寶,聞言,反而板著臉道:“沈沐,你這就不對了,你是錦衣衛,遇到這等事情,豈能置之不理,我們這麼躲著有什麼意思,本小爺豈是那等見不得死人的膽小之人,走,我們出去看看。”
話音一落,就一甩袖子,興致勃勃地推門準備出去。
沈沐見狀,也不好阻止,想著暗中應該還有人在保護這熊孩子的安全,他就不再堅持了,當下和徐鵬舉也跟著出了包廂門。
出了包廂門後,就看到走廊裏已經圍了數人。
從這些人的衣著打扮來看,他們都應該是這水閣的客人,聽到喊叫聲才從包廂裏出來。
這些人都沒有進入死人的包廂中查看,但也沒有散去。
初次之外,包廂門外還有摔在地上的托盤,一個夥計臉色有些不好,顯然是受了驚嚇。
弄不好,剛才的喊叫聲就是這個夥計發出的。
因為都在看熱鬧,沈沐三人倒是沒有引起其他人的關注。
“怎麼回事?”後來的詢問前麵出來的人。
“聽說殺人了,死人了?”
“真的殺人了?死的是什麼人?”
“好像是南京戶部的一個郎中,就在裏麵這個包廂,我剛在門口偷看了一眼,心口被插了一把匕首。”
“哦,還死了個當官的,這得趕緊報官呀!”
“應該報官了吧,隻是今日遇到這等事情,有些晦氣呀!”
“是呀,挺晦氣的,本來我還約人談買賣的,誰知這麼晦氣,倒是一個戶部郎中,誰會殺他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隻是恰好知道這位戶部郎中定的這個包廂罷了。”
這些人圍在這包廂門口,議論紛紛。
沈沐一邊聽著這些客人們的閑言碎語,一邊留意到朱厚照這熊孩子已經到了那包廂門口。
顯然還想躍躍欲試的進去看看。
難不成這熊孩子還有當神探的嗜好?
卻被他一把拉住道:“小公子,在官差沒有勘查過現場前,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否則,會引人懷疑。”
說話間,他順勢向包廂裏麵看去。
這間包廂與沈沐他們所在的包廂其實是斜對門的。
從門口看去,這裏麵的格局和擺設都差不多,隻是比他們所在的丁字號包廂要小上一些。
一個身穿普通文士服的中年男子此時正仰躺在椅子上,他的心口插著一把匕首,整個人雙目睜圓,瞳孔早就沒了生機。
難道這個死去的男子就是那個南京戶部什麼郎中。
他再又看了看,留意到這包廂裏的桌子上有兩個茶盅,分別擺放在兩邊。
看來這位戶部郎中也與人有約,隻是不知道他約的人到了沒有。
還是他約的人已經到了,對方臨走時,要了他的命?
可房間的擺設也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好像並不像起了爭執,激情殺人的樣子。
再說在水閣這種地方殺人,真的是一個殺人的好去處嗎?
還有,這水閣本就是臨水建立的,包廂的另一麵窗戶下,就是河水。
凶手殺了人,為何不直接將屍體拋在水中,反而將屍體留在包廂裏呢。
因為不能進門仔細查看,他掌握的線索有限,一時之間,倒也無法準確地推斷出凶手的身份和殺人動機。
“不能看,有什麼意思?”朱厚照這熊孩子有些掃興地道。
“小公子,您現在要是進去了,官差們一會來了,如果沒有更多的線索,必然要盤問今日出現在現場之人,到時必然要盤問您的身份,沒準還會將我們當做殺人嫌犯抓起來,這要是讓國公爺知道了……”
沈沐說話間,給有些無聊的徐鵬舉使了個眼色,他相信徐鵬舉這個大紈絝應該懂得他的意思。
徐鵬舉經沈沐一提醒,心想壞了,要是回頭祖父知道他將太子殿下帶到這地方來,還遇到了殺人案,恐怕少不了一頓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