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堅守在門口,絕對不願意進去,佐青蘿也不勉強。
那少年周身星羅棋布的傷痕已經好完,襤褸的衣衫也早已換下,一張臉雖不是絕色卻也清秀,隻是不知他到底經曆了什麼,搞得自己遍體鱗傷,甚至在昏迷中仍這般眉頭深鎖,一身戒備。
琴子期曾經對她說過,這人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是絕大部分卻不是打鬥留下的,更多的像是一些嚴厲的刑罰痕跡。而他體內的毒素種類繁多,卻幾乎沒有致人死亡的虎狼之藥,全部都是一些世間罕見的令人疼苦疼痛的詭異之毒。
佐青蘿和琴子期不一樣,她原本並不是一個很富有同情心的人,可是在見到眼前這人,想象著他的一些經曆,卻也覺得心酸、憐憫。
佐青蘿伸手撩起那人腮邊的一縷碎發,想要歸順的覆在他的耳後,卻不期一縷寒光閃過,一枚飛刀直奪麵門而來。
佐青蘿大驚卻也來不及躲閃,說是遲那是快,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緊要關頭。沒想到剛才還蹙眉酣睡的人,此刻竟是一個鯉魚打挺的坐了起來。腦後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看也不看,左手伸出兩指,將飛刀牢牢夾住。
蒼草和茗芽在門外把一切看在眼裏,隻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完全沒容得下他們反應。此時才驚叫著飛撲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扔飛刀那人見一擊不中,直接衝了進來和那怪小子打在一起。來人身手不錯,奈何那怪小子武功更是詭譎叵測,不過十幾個回合那人已處於下風。
蒼草和茗芽並不會武功,驚魂未定之際隻是大呼“救命”,匆忙的護著佐青蘿躲到一邊。佐青蘿摸了摸懷裏的折扇,雖然也有些害怕卻也定了心神。
但看偷襲那人長得也忒奇怪了些,半張臉是姣好的女子,半張臉是長滿毛發的猴子,一身俗豔的長裙好似從地獄裏跑出來的羅刹。
此時琴子期也聽到動靜,從前堂跑了過來,顧不上打架的二人,一把拉起佐青蘿上下打量:“你沒事吧,你沒傷著吧。”
看到琴子期這般緊張自己,佐青蘿隻覺得心花怒放,搖著頭,笑靨如花:“我沒事。”說著還轉了一個圈。
石衣緊隨其後,對於有人敢來他妙手居惹事,很不客氣,一揚手數十根牛毛飛針便朝著那女羅刹飛奔而去。
那女羅刹自知自己已無勝算,輕鬆接下那些飛針,笑嘻嘻的跳出戰圈:“小兄弟,你的飛針練的還不夠火候,出手何必這般歹毒。”
此時琴子期也放開了佐青蘿的手,對著那女羅刹道:“聽說玉羅刹乃當今三大殺手之一,自然是武功精妙,那裏會把小徒的微末伎倆放在眼裏。隻是我妙手居是救人的地方,而不是殺人的地方,還請玉羅刹以後都不要再來。!”
玉羅刹笑的風情萬種,隻是配上她那張臉,卻有些慘不忍睹。“琴大夫救了不該救之人,就算我玉羅刹不來,也會有什麼白羅刹、黑羅刹之類的來。琴大夫長得這般斯文好看,可是要千萬當心,別被人誤傷到,否則隻怕玉羅刹我是要傷心了。”
“敢當著我佐青蘿的麵調戲我們家子期,啊呸,你這死不要臉的也配?”佐青蘿不氣她偷襲,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卻氣她長了一副鬼樣子還敢調戲她的大帥哥,不能忍啊!從懷裏拿出神仙索一鞭子抽了過去,那玉羅刹那裏會將她這麼一個毫無武功的人放在眼裏,騰身而起,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