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軍團,重騎兵第一團,也是軍團唯一的重騎兵團,他擁有著輝煌的戰績。幾乎每次牽扯到平野軍團的戰爭都少不了重騎兵第一團大顯神威。這也難怪,在這個時代的戰爭,又有什麼可以比得上重騎兵衝鋒呢?
一萬人,不多,卻是一支足以改變戰局的力量。
試問,如果在戰爭焦灼的時候,一支重騎兵,氣勢洶洶,從遠處衝來,直接鑿穿其中一方的戰陣,那這仗還有得打?
至於衝鋒被擋下來這個可能···不,沒有這種可能,至少一千年來,草原人還沒找到如何擋下重騎兵的衝鋒,不然他們早就飲馬古祁運河了。
而現在,這支背負著軍團榮耀,輝煌戰績的部隊,已經在要塞的南門集結。東門的正麵戰場殺得是血流成河,在北門的輕騎兵部隊已經開始向東門的正麵戰場進發。
諾德薩嘴裏叼著一根東西,據說那是才發明不久的一種東西,叫香煙。這玩意一包可貴了,還要配上火柴來點燃。吸一口,就感覺一股氣從嘴裏直衝,再把那口氣吐出來,說不出來的舒服。他的麵罩沒有放下去,還可以看見他那剛毅的麵龐,他右手提著戰刀,上麵還帶著暗紅色,那是洗不去的血跡。
相比東門的喊殺聲震天,南門這裏和以往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在遠處有著巡邏的草原騎兵,不過他們根本沒有膽量接近要塞,可以說是象征意義遠遠大於實際意義。
盡管沒有這裏沒有被戰火波及,可空氣中卻散發出很強肅殺之氣,平日裏嬉皮笑臉的兵痞,都開不出玩笑,他們都沒有帶上麵罩,一個個的緊繃著臉,握住武器的手很用力,仿佛這樣可以帶給他們莫大的安全感,可實際上並沒有。
戰爭當前,就算是最勇敢無畏的士兵,也會有著本能上的畏懼,不過有某一樣東西掩蓋了這份畏懼。
或許是榮耀,或許是信念,也或許是對家人的愛。天知道是什麼呢。
因為現在是初夏,所以天氣並不涼快,對於裹著一身重甲的騎兵來說,更是熱得讓人崩潰,可他們卻紀律良好,排列整齊,和他們平日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就是平野軍團的重騎兵一團,平日裏土匪一樣的吊兒郎當,不守紀律,而到了戰時,卻仿佛脫胎換骨,紀律嚴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諾德薩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猛吸了一口,臉上一副陶醉的表情,再把這口氣吐出來,真的是人間極樂。
“看看你們這慫樣,又不是沒上過戰場,怎麼?都怕了那群蠻子?”諾德薩把煙夾在手上,對士兵們吼叫。
“老大,我家那傻婆娘快要生了。”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應該是團隊長的軍銜。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話裏有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擔憂。他怕自己一會兒死了,畢竟戰爭這種事情誰能保證活下來。
他不是怕自己死,作為一個軍人,能死在沙場上,與敵人血戰而亡,並不是什麼值得難過的事情。他害怕自己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