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甲洪流與血肉之軀的碰撞,在這座吊橋之上。
衝在最前麵的草原騎兵,頓時被撞得人仰馬翻,而重騎兵卻停不下衝鋒的腳步。
彎刀砍在鎧甲上,隻是砍出白痕,乒乒乓乓的打擊聲,此起彼伏。
護城河上飄著屍體,人的屍體,馬的屍體。吊橋上喊殺聲震天,草原人高呼著“亞撒西”,手中彎刀調那鎧甲最薄弱的地方砍,比如,關節的連接處。
彎刀砍在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太大的傷害,唯獨那些連接處,一刀砍下去,甚至可以把重騎兵的手給砍斷。
在這種並不算寬的吊橋上,人擠著人,馬挨著馬,這種時候,什麼技巧都沒有意義了,根本施展不開,拚的就是士兵的鬥誌,哪邊先慫,哪邊完蛋。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
蘇恩和那不死鳥一直衝在最前麵,他們被一大群草原人衝散了,各自都陷入了包圍,周圍都是殺之不盡的草原人,往往提刀砍死一個,又湧上來了一群,無窮無盡,好似沒有盡頭。
不死鳥的眼睛都殺紅了,鎧甲和戰刀上掛著碎肉,“嘿嘿,爺爺我可是不死鳥!”左邊一把彎刀向他砍過來,他擋都不擋一下,抬手就是一刀劈出,把那個草原人的身體連帶著腦袋一起砍了個兩半。花花綠綠的腸子,還帶著昨天沒有消化的食物,落在了地上,黏稠的血液,與碎肉內髒,看起來惡心得讓人想吐。
不過對於不死鳥來說,這簡直讓他更加的瘋狂,“嘿嘿嘿,”他左手提起一個站在他旁邊的草原人,那個草原人看上去很年輕,並沒有草原人那種特有的彪悍,反而他看上去很害怕,因為被抓住了脖子,氣管被扼住,呼吸不順暢,臉色有點紅。
戰刀前捅,前麵的一個草原人,刀都舉起來了,“嘔哇!”一口血吐出來,吐在了不死鳥的右手上,可不死鳥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他的臉是對著那個被他提起來的草原人的,猙獰地笑著,仿佛是惡鬼的化身,戰刀抽出,甚至可以從那個人的傷口看見他的背後,還帶著那人溫度的刀刃,揮向了那個年輕小夥。
“哢——哢——”那個人在掙紮,臉脹得通紅,可這有用嗎?不死鳥的刀可不會因此而停下,戰刀直接從右腰切入,那個人在那一刻掙紮得更加劇烈,雙腳猛蹬,刀砍得更深,砍斷了脊椎,再從左腰切出,一氣嗬成,那個人的上半身還在不死鳥的手上提著,下半身已經掉在了地上,血從他的那切口處開始流出,不···那應該不隻是叫流了,就像被打倒的水盆裏的水一樣。
他已經徹底停止了掙紮,噗通。這一刻,那個被貫穿的人倒在了地上,他身上流出的血,和地上的血,融為一體,不分你我。
至於那個被不死鳥提在手上的上半身。左邊又衝過來了一個草原人,是那麼的不知死活,基本沒有任何防護,他的彎刀上甚至有著缺口,就憑這樣,他卻想要挑戰不死鳥這個殺人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