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迅速撤離了,動作非常快,邢琰琰也被他們拖上車。

她也終於知道胡同裏為什麼沒有人了,估計已經被這幾個小青年在兩個就附近的路口攔住了,不給行人路過,此時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就在她剛剛被拖上車的時候,景辰正好出現在這個路口的拐角處了,邢琰琰還剛剛看到了一眼,想呼叫救命,但是已經被拖上車,那夥人“砰”地關上車門,發動汽車逃走,隻留一陣塵煙。

景辰剛剛走到路口,就看到前方有一輛老舊的麵包車發動了,他還覺得有點奇怪,因為這條胡同比較狹小,周圍路障又多,轎車不容易通行,他都讓司機把商務轎車停在胡同口了,這會兒怎麼還有麵包車通過?

景辰也沒有多想,繼續往前走,然而忽然發現地上有把夾子,正是邢琰琰的發夾。

邢琰琰今天早上出門得著急,沒來得及打理頭發,隻是用把夾子上半部分的頭發挽在後腦勺,他當時還想她即便隨意夾起頭發還挺漂亮的,怎麼她的夾子會掉在這兒?

如果邢琰琰的夾子掉在這兒,說明她已經走過去了,然而他一路走走來並沒有看到她。

景辰給邢琰琰打了個電話,她沒有接,但是很快回了條短信:“景辰,我有急事去見一位朋友了,你不用等我,先回家吧!”

景辰還挺疑惑。她去見朋友了?哪一位朋友?她剛來北京不久,應該沒有什麼朋友吧?

而且她勸他先“回家”?回家麼?

景辰奇怪邢琰琰怎麼會用“回家”這個字眼,因為她知道他下午還要去公司開會,不可能回家的,要勸也是勸他回公司,怎麼用了回家這個字眼?

但景辰又想也許是她太著急了,匆忙回複,沒考慮太多細節問題吧。

景辰把她的發夾收好,搖搖頭,轉身離開。

然而景辰走了幾步,覺得不太對勁,又停下腳步。

他想邢琰琰在北京確實沒有什麼朋友,要說有也是唐總的女兒,可他們聯係得也很少,能有什麼急事讓她火燎急焚地撇下工作去找人?

她今天晚上就要飛A市了,到目前她還沒有穩妥的對付王先生的招數,她更著急回公司與他商量工作吧,怎麼突然一聲不吭跑去找朋友了?

景辰又翻出邢琰琰的短信看了看,越看越覺得不像是她的語氣,他再給她打電話,她的手機居然已經關機了!

景辰石化了,覺得問題有點大了,他第一直覺想到了孫先生門口的那幾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於是直奔孫先生家後門口。

他遠遠地看到大樹底下還有幾個老年人在下象棋,下午三四點時分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此時人已經沒有早上午這麼多了,隻有5個大叔在那裏喝茶輪流下棋,那幾個青年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景辰上前問大叔,大叔都表示沒有印象有那麼幾個青年在他們旁邊呆過。景辰就把那幾個青年的特征描述了一下,終於有個大叔想起來了,卻說:“哦,早上是有那麼幾個青年在這兒呆過,而且站了好久,隻是當時人多,我們哪裏留意到他們,而且我看他們麵生,應該不是咱們胡同裏的人!”

“他們以前有來過這兒嗎?”

“沒來過吧,沒見過!”大叔喝了一口茉莉花茶,搖搖頭。

“那……大叔,這胡同裏有沒有哪兒有攝像頭的?”

“又不是什麼繁華街區,也不是什麼旅遊景點,哪裏來的攝像頭?”大叔又說道。

景辰失望了,心中忐忑,可惜有沒有頭緒。

他現在也不能確定邢琰琰是否出事了,而且是否跟那幾個青年有關係。他隻希望他隻是想多了,琰琰千萬不要出事。然而那幾個青年的眼神,以及琰琰的莫名其妙離開,總讓他擔心!

景辰無奈地離開離開了,又走到邢琰琰掉發夾的路口,把路口前前後後都看了個遍,可惜也沒有什麼發現,他隻能心事沉沉地回商務車上。

司機問他:“景總,小姐還沒回來嗎?”

“沒有……”

“您下午還有個會議。”司機是景辰的司機,好心提醒。

景辰沉默了片刻,深吸氣,才對司機說:“小姐有事先走了,咱們先回公司吧,不過小姐還沒有回來的事,你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司機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還是遵命點頭。

景辰是擔心邢琰琰突然離開的事情讓董事長知道了,董事長擔心。董事長身體不太好他也不希望他老人家受刺激了,至於琰琰是否真的隻是離開了,隻能等晚上,或者她手機開機的時候才知道了。

景辰決定先耐著性子等一等,萬一晚上邢琰琰還沒回來,他得做最壞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