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回到公司,開會之前悄悄給秘書吩咐:“每半個小時給邢小姐打一個電話,直到打通為止。同時,聯絡一下小當,問他有沒有辦法在北京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一個人,不通過警察!”

秘書眨眨眼,覺得這事有點異想天開吧,但她知道自己的老板認識的人多,有些人的確有那麼一些奇怪的能力,比如這個小當,按照老板的話是江湖中人,秘書都不明白自己老板怎麼會與這個小當聯係到一起,兩個人的身份一點也不搭。

秘書還是按照景辰的話去做了。景辰到會議室開會,忙過了一下午,等到下班都沒能準時散會,甚至忙到了7點鍾。

景辰出來時秘書還在加班等候,景辰問她:“有結果嗎?”

秘書站起來回答:“邢小姐的手機一直關機,我也聯係了小當,小當說沒有沒法保證一定能找到人,但是可以通過一些途徑找到一些線索,還說如果真要找人,警察找到更快一些!”

景辰頓時皺眉了,他要是能聯係警察當然最好了,可惜他現在也不能確定邢琰琰失蹤了,而且失蹤時間也沒到立案時間。

他對秘書吩咐:“好吧,辛苦你了!沒什麼事情了,你先下班吧!”

秘書走後,景辰卻還留在辦公室裏,先給邢琰琰打電話,果然還是關機,又試探性地邢琰琰家裏的管家,還有在醫院守護邢彭輝的保姆打電話,然而皆沒有邢琰琰的消息,邢琰琰壓根沒有出現過。

景辰就親自給小當打電話,描述了今天的情況,讓小當想想辦法,看能否查到邢琰琰的去向。

小當答應了。

景辰心事沉沉,也隻能壓著,不敢告訴任何人,擔心引發更大的動靜。他現在也隻能等小當的消息了,隻好先回家吃飯。

…… ……

邢琰琰被那夥人帶走之後,就被反手捆綁,堵住嘴,那夥人居然還找來一個黑袋子罩住她的頭,不讓她看清楚他們。

她也不知道她要被帶去哪裏,在知道自己掙紮無用之後,她放棄掙紮了,眼下保存體力比較重要。

汽車開了很久,邢琰琰聽到那夥人一直在吵架。有的人說:“老大,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給綁架了,反正現在我們離綁架差不多了!”

還有人說:“我們欠的賭債就要到期了,還不了我們都死翹翹,這個邢小姐好歹能值很多錢吧,說不定夠我們幾個人花下半輩子了!”

還有人說:“老大你怎麼還為那個女人考慮,那個女人就是利用你啊!”

那老大大罵:“閉嘴!瞧你們都辦的好事,這會兒都把事情弄砸了吧,到時候你們一分錢也得不到!”

“老大,我要是一分錢也得不到我就殺了邢小姐,把這件事毀得更徹底。反正我不需要向那個女人交代,我買不起好貨,還不起賭債我離死也不遠了!”

“你們都在瞎嚷嚷什麼呢,這裏是吵架的地方嗎?”有個較為成熟穩重的人出聲提醒,那夥人便都安靜了。

邢琰琰雖然被罩住頭,但是因為黑布有洞,透過日光她還是能看清楚車上有5個劫匪,而且剛才出聲製止的是最早劫持她的四方臉。

這四方臉還有些狡猾,知道不給她聽消息,都叫他們閉嘴了。

她從剛才的吵架來判斷,這夥人都吸F了,還欠著賭債,受雇於人劫持她,原本不想綁架她的,但是因為景辰的打擾,他們陰差陽錯反而用了綁架的手段把她擼上車了,現在正在爭論是否繼續綁架她的問題。

很多人都希望一不做二不休就綁架她要挾拿錢了,但是那個老大不同意,老大並非很有節操,而是與雇主有一定的關係,怕不好跟雇主交代。據他們的話判斷,這個雇主還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會是誰?難道是顧澄澄嗎?

邢琰琰第一時間也隻想到顧澄澄了,因為除了顧澄澄,眼下恐怕沒有人急於阻攔她,不肯讓她出席明天與王先生的簽合同儀式了。

顧澄澄知道綁架犯法,會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因此特地吩咐過這夥青年不要動她,奈何這夥青年要錢,現在隻想綁架她進行勒索,也算是毀壞了顧澄澄的計劃了!

邢琰琰都不知道該說自己倒黴還是幸運。

倒黴是她碰到一群急於拿錢的F仔,把原本簡單的劫持弄成了綁架。幸運是因為這群青年是臨時作案,而且內部意見不統一,才在她麵前暴露出了那麼多線索供她猜測,也供她周旋。隻要不是經驗豐富的綁匪,她還是可以想辦法逃脫的。

此時汽車忽然停下來了,有個人驚慌地道:“老大,前方有交警查證,怎麼辦?”

那老大仿佛是第一次作案的,慌得很,拍了一下開車的人的頭說:“滾你媽的蛋,這麼多路你不走,你偏偏走這條!”

四方臉似乎很有經驗,拿著刀抵住邢琰琰的脖子說:“待會兒我把你的封口和頭罩拿下,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們就和你同歸於盡!我們是亡命之徒,不怕這一兩條人命了,可你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