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太忙了啊太忙了啊,要工作要帶孩子,IV來了以後一大堆難題,簡直要她的命,孩子又離不開她,她兩頭顧不過來啊!
“好吧,今天的例會到此為止,其他人散會吧,琰琰留下來!”
女經理宣布後,其他人都走了。女經理望了望林琰琰,真是生氣有無奈。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對林琰琰招手:“琰琰,過來坐近一些。”
林琰琰隻得起身道她身旁坐下。女經理歎了一口氣,盡量以一種和藹可親的語氣問林琰琰:“琰琰啊,我知道這項工作很困難,你這一個多月來受委屈了,但是老同事走後,部門裏剩下的可用之人也就隻有你了,這項工作我隻能交給你去做啊,這也是對你的一種信任和鍛煉,你不要覺得委屈啊。”
林琰琰疑惑地看了女經理一眼,淡淡地說:“經理誤會了,我不覺得委屈,我既然接受了這個崗位,這就是我的工作。”她覺得,她做多少活兒公司給她多少錢,她就不覺得委屈。
“嗯,我知道琰琰是個成熟的員工,我當初一點兒也沒看錯你啊。然而……”女經理似乎有些猶豫,尷尬地笑了笑後,輕輕地說,“琰琰是不是和陸總有些……私人恩怨?為何陸總忽然把這位工作壓得這麼死……也處處與我們部門為難呢?”
林琰琰驚訝,看了看女經理:“經理此話何意?”
女經理尷尬地笑笑說:“公司裏有些流言蜚語……但是我相信你的人品,你絕不是大家口中的那種人。然而陸總很多決策上很明顯壓製你,讓我不得不懷疑你……之前是否與陸總有些瓜葛?比如這次薪酬改革哈,文雯休產假後你才剛接手,本來應該給你足夠的時間的,就算是下個月過節,也可以按照舊的製度核算及發放,然而陸總偏要在年前把景輝風投的薪資全部切換成IV的模式,這麼抓緊進度到……不近人情,真讓我很意外啊。”
女經理歎息:“我們這一行業,年終分紅是大頭,景輝風投建立之初,曾經因為業績不理想差點發不出年終,而導致公司人員變動很大,許多有能力的業務員帶著項目和客戶逃跑了,對公司是一項極大的損失。因此公司很看重年終分紅的工作,假如這一次分紅沒發出去……公司才剛重整,人心渙散,假如因為這一次我們工作沒做好導致關鍵崗位人才流失,那後果真不是你我能承擔的。”
女經理很無奈地望著林琰琰。
林琰琰想不通陸莘透身為總經理,又是做風投出身,應該明白此工作的重要性,但他仍是為了整她而不顧公司利益?
直到女經理又解釋了一句:“這一年年底,IV才剛來,今年到明年7月公司的所有盈虧仍是算景輝的,IV隻保本。你看我們公司的名稱還沒變呢,所以陸總根本不必擔心損失。他隻用考慮,在明年7前,把公司打磨成IV的形式即好。不管用什麼手段……”
林琰琰終於明白了,這一年IV不承擔損失,所以陸莘透才得以不顧及公司利益放開手整她,真是夠狠心的,也夠毒辣。
如果隻是她受苦受難也就罷了,要是因為她的原因而影響到景辰的業績,她一點也不願意,她不想給景辰造成麻煩。
林琰琰低頭說了一句:“我明白了,經理,您不必擔心我和陸總之前有什麼。因為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我都會努力在時間截點前完成我的工作。”
女經理仍是不放心,開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壓下去了,拍拍林琰琰:“好……如果你真的在節前完成此工作,不管你之前是否和陸總有瓜葛,我相信陸總都不會再為難你了。”
林琰琰心想,女經理想得太簡單了,陸莘透要是這麼好像與,也不會不惜以小人手段詆毀她了。
散會之後經理先走了,林琰琰收拾完會議室也離開,恰巧碰到兩位經理從陸莘透辦公室裏出來,兩位經理垂頭喪氣,銷售部陳經理說:“早年我們的付出和努力,在新領導麵前都不算貢獻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果然……”
項目部經理也跟著搖搖頭,默然無語。
林琰琰明顯感覺到公司最近士氣很低落,不知道陸莘透是不是真的打算“血洗”景輝風投,總逼得底下的人喘不過氣來,在這樣的壓力下,如果她年終工作做得不好,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陸莘透會不會讓她背黑鍋?
一冒起這樣的想法,林琰琰自個兒都嚇了一跳。但細想之下,以陸莘透的人品也不是沒有可能。
林琰琰頓時揪心了,而下午她接了個電話,更令她煩上加煩。
景行高中打電話來投訴林巍巍,說林巍巍最近幾天經常曠課,多次教育仍不聽,讓她到學校裏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