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原來的基礎上修改了下!不是假更新】
“有時候交個朋友比得些錢更值得。”唐風微笑道。
“如果這朋友不是什麼真心朋友的話,那你不還是虧了?”韓雙林奇怪這邏輯,這孩子不是讀書讀傻了吧?還有這樣的堅持。
“但真心朋友都是普通朋友來的。”唐風知道韓雙林是關心自己,又笑道:“我知道我需要錢,怎麼可以讓姐姐一個女孩子拋頭露麵去賺錢?不過今晚我們就會得一筆意外之財,不止千塊”
“你是說秦家還會來請你?”韓雙林楞了楞,“你剛才罵得人家可凶了。”
“這世界上多的是欺軟怕硬,你不揍得別人滿地爪牙,他就會爬到你腦袋上來。相反你會贏得尊敬。”唐風的臉上有太多讓韓雙林不明白的氣質,他隻是淡淡道:“也許今天這些醫生都不會請了,如果柯受治不好,無論我行不行,他們都會來請的。”
韓雙林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唐風的話果然言中,這一次是秦家的大兒子秦魄親自上門請的,車子都換成了加長林肯,當然,在唐風的眼中,這是一種比較高級的馬車而已,當年長安城裏多少王侯將相,自己也是其中一員,多少馬車裝金飾銀,也隻是覺得俗氣,寧願銀鞍白馬,一劍一騎一人逍遙自在的闖蕩天下。
病人接近斷氣的邊緣,柯受跟鬥敗了的公雞似的站在一邊,無論如何施藥,病人似乎都熬不過晚上十二點。
“其實這病不難。”唐風說不難,好像就真的不難。
柯受日裏受唐風一頓尖刻奚落,本來就懷恨在心,不由冷笑道:“要是你能治得好這病,以後見你退避三舍。”,他堂堂醫學博導,浸淫醫道多年,自己和一幹博士生都束手無策的病情,被唐風輕輕巧巧一個‘不難帶過’,怎麼不火冒三丈。
唐風得罪人素來是得罪到底,柯受失了風度向她挑戰,怎可能不應?長安城裏走馬鬥雞,下棋比劍,他喜歡的就是賭,當下微笑道:“退避三舍倒沒必要,跪我麵前磕三個響頭,倒杯茶叫聲爺就行,敢賭麼?”
“唐大夫,柯教授,這這,你們都是杏林高手,千萬別意氣之爭!”主人家的秦魄連忙打圓場。
“大哥,他們賭就賭,隻要我爸爸能救得活就好。”秦完顯然站在柯受一邊,冷笑著對唐風道:“如果你治不好呢?”
“我自廢一隻手。”唐風朝他看了一眼,笑得分外溫和,“這樣你很高興?”,意思很明顯,治不好,你老父一命嗚呼,很高興?
秦完頓時滿麵憋得通紅,支吾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還在那小聲哭泣的秦老太太怒目喝道:“你這忤逆子,給我滾出去,立刻滾!”,聲音裏有莫大的威嚴,秦完連聲解釋,最後被旁邊一個年輕人推了出去。
唐風第一次來診斷時早將病情了解無誤,接過銀針就開始下刺,刺的第一個穴位就讓柯受眼睛一跳,包括病房裏的其他醫生和家屬都不自禁擔心起來,唐風瘦弱的手指這第一針就紮在太陽穴裏,這裏既是神經中樞,又是陽氣最盛的地方,老者本來就是陰氣旺盛,唐風這一眼卻是賭住了陽氣樞紐,會讓陰氣鬱結更盛,病人本就垂危,這麼下針是在加速死亡。
不料唐風第二針就插在百會穴上,百會穴屬於督脈,是手足經脈與督脈交彙的所在,督脈為陽氣之始,補針等於堵塞陽氣,這一針下來,病人臉上的青紫色又重了幾分,長子秦魄的手有些顫抖的伸到病人的鼻下探了探,顫聲道:“唐醫生,我爹他沒氣了。”
“甚好。”唐風的沉穩好歹才讓急得火急火燎的家屬安心了點,但柯受的嘴角就露出了笑容,病人的青氣還不濃,現在連眼睛都灰白了,青氣鬱結,直逼心脈,心髒不跳了,那就真的死翹翹了,但他根本沒有出聲。
唐風著手治病就忘記了其他,繼續下針如飛,在督脈上的穴位刺了二十多個部位,全是用的瀉陽針法,幾個醫生都看不下眼了,一旁的柯受在冷笑不停,認為勝券在握,病人陽氣本就不足,你還去瀉了陽氣,等於往閻王那裏逼,這樣的針法可以告個蓄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