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吵醒病床上正在休息的人,花開不敢哭出聲音了。
默默流著眼淚的她,站在窗前,肩膀一抽一抽,身子也跟著顫抖。
穆少白在夢裏,夢見花開和她的母親吵架。
後來,更是夢見她摔門進來就在哭。
因為她一陣歇斯底裏悲痛的哭聲,他突然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他慶幸,自己幸好是做夢。
他和她在一起,他隻願見到她笑。
天天她和他在一起,都明媚的笑。
她傷心地哭泣,他是最不願意見到的。
雖然隻是一場夢,可他醒來沒有見到她,就開始擔憂她。
她人呢?
目光看似輻射著找她。
直到他目光碰觸到,站在窗戶前,肩膀和身體都一顫一顫地人兒。
“花開。”
他看了半天,終於有一絲不確定地叫出了聲。
花開一聽見他的聲音,本身還在默默掉眼淚的她,立即停止了哭泣。
她不敢讓他看見自己哭泣。
更不想讓本身就受了重傷的他,因為自己情緒的不好,耽誤他療傷。
“花開......”
穆少白喊了一聲花開,見她沒有動,就知道她剛剛一定是在哭。
她為什麼哭?
她是不是在他睡著了的時候,又受了什麼委屈來著。
他擔心她擔心得緊,見她站在那裏背對著他,半天都沒有動靜,心裏更是緊張得不行。
再叫了她一聲後,他見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他開始急了。
急切地他,也不管自己此刻是不是身負重傷,更不管此刻的他能不能動彈。他雙手撐著床,整個人就要從床上起來。
身上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
他一動,撕裂地傷口就讓他本能地發出痛苦地聲音。
花開之所以背對著他,就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哭,讓他為自己擔心。
她之所以不答應他,其實她是在調節自己的情緒。還沒有把情緒調節過來的她,怕萬一他聽到自己哽咽的聲音,一定會難受。
沒想到,他因為太過擔心她,居然直接想要從床上起來安慰她。
聽到他難受悶哼的聲音,什麼都顧及不上的花開,立馬轉過身來,飛一般地衝到他的病床前。
“少白,你幹什麼?難道你忘了行遠的吩咐,說你至少一周都躺在床上不許動嗎?”
花開急切地問,穆少白去沒有回答她。
身子已經半撐起,支在床上的他,一雙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看了好半天,他伸出了一隻手,觸碰到她的眉眼,對著她紅通通的一雙眼說,“你哭了?”
一被他問,花開才想起自己不是不讓他知道自己哭的事情嗎?
她猛然轉過身去,努力去擦拭臉上殘留的淚痕。
穆少白沒有動,他伸手,輕輕地拉她。
花開連著被她拉了幾下,終於轉過身來。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極度掩飾情緒的她,指著他病床麵前的凳子,“坐下。”
花開聽他的話,對著他指著的凳子,微微地反應了一下,就聽話地坐了下去。
“不是說好,我們彼此之間有什麼事情要互相坦誠地嗎?你剛剛那樣的行為,在我的眼裏是刻意隱瞞。你以為你不讓我看見,我就看不出來你心裏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