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白等了半天,見站在他麵前的女人突然沉默了,就知道後麵還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他等了心急火燎也不見她開口,他抬起頭來,見到她一臉糾結的表情。
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用冷得結冰的聲音叫她,“繼續。”
花開絞著手指,後麵的內容,覺得後麵的內容,就這樣說給他聽,真的有點難為情。
穆少白卻怒了。
“夏花開,你如果想要我幫你。最好所有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要落下地全部如實告訴我。”
“後來,他說,如果我想要救可樂,除非,我陪他睡一覺。”
花開掙紮著一開口,她旁邊的地麵上,杯子砸在地上的聲音,結結實實地把她嚇了一跳。
等到她平靜下來,才看清楚前方大怒的穆少白。
穆少白平靜下來,看了被他嚇得驚魂失措的女人,“你繼續。”
“我非但沒有答應他,反而拿起他身旁的花瓶,直接砸了他的腦袋。等到他倒地之後,我還踢了他很多腳,才稍微解氣。”
花開站在穆少白的麵前,吞吞吐吐好久才把話說完。
她說話的時候,真的好怕。
怕麵前的男人,因為她的衝動,非但不會幫她,反而還責怪她。
她吞吞吐吐地把話說完之後,發現他表情嚴肅,好半天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完全就是一股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你是不是要罵我衝動?是不是覺得我不夠理智?”
“我把他砸倒在地,踢了他幾腳就走了。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花開沒有底氣地在穆少白麵前囁嚅著,直到穆少白從他坐著的沙發上站起來,笑著看一眼麵前拘謹害怕求他幫助的女人。
“夏花開啊,聽你之前說的。我以為你越變越孬。但沒有想到,你是一點都沒有變。我可以說你砸得好麼?今天如果你來告訴我,你被他那樣欺負,然後你灰溜溜地跑了,我會看不起你。但是你直接掄瓶子把他砸了,我可以誇你麼?不知道他被你砸死了麼?他這種人渣,死了才好。”
花開完全沒有料到,穆少白會這麼支持她的衝動下的行為。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不可思議地問,“你真覺得我砸他腦袋是正確的?”
“如果你解氣,我認為還可以多砸幾下。”
穆少白很釋懷地答。
其實他更想那個掄瓶子砸人的人是他自己,這樣他會注意力度,把他砸成植物人,但不至於死掉。
“那如果他死了呢?我要抵命。”花開後怕地問。
“那種人渣,早死好。”
穆少白說著,就拿出他的手機,直接給老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老孟,以前和我們合作過的一個小企業,叫德明。今早夏女士用花瓶砸了他家兒子的腦袋。你幫我查一下,人死了沒有?”
老孟的信息,向來來得最快。
穆少白電話過去兩分鍾,老孟就直接給了回複。
“人沒有死。但醫院方麵告知,腦補受傷嚴重,癡呆的可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