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索命五行(1 / 2)

“什麼?一連發生四件命案?死者全是年輕女性?”我和丁胖子都震驚了。“對。除了陶小花外,還有三例,死者均為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警方斷定為連環凶殺。”刑警隊老謝告訴我們,四例凶殺案中凶手的作案手法相同,手段極其殘忍。陶小花被挖去眼睛,其餘三位死者的屍體上都被挖去一處五官。分別被挖去舌頭,嘴唇和耳朵。死者均為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性,並且相貌較出眾。作案現場沒有財物丟失跡象,據此警方初步判斷為情殺或仇殺,並且凶手與死者生前必有強烈的感情糾葛或深仇大恨,才會如此窮凶極惡。但奇怪的是每個作案現場凶手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斟查不到任何腳印、指紋、毛發等。可以推斷凶手具備反偵破知識或有作案經驗。單從作案手法推斷凶手可能是同一個人,但這又與情殺、仇殺的推斷相矛盾,不可能四名被害者正好與同一個人有仇。目前警方正排查這四名被害女子的人際交往情況,希望以此為突破口,找到破案線索。“哦,對了,我們能提供破案線索。”靠,差點把重點忘了。“什麼,你們有線索?”“對,我們知道殺害陶小花的是一個黑衣人,腰間掛著一枚玉牌,上麵寫著一個“龐”字。”“你們從哪兒得來的線索?”老謝奇怪地望著我們。我和丁胖子都楞了,總不能說家中有狐仙、能通靈吧,警方肯定認為是奇談怪論,也不能相信呀。見我倆吱吱唔唔的,老謝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我和丁胖子。“哦,是這麼回事,這陶小花不是租住我們印刷廠家屬院的房子嗎,平時也常打個照麵,聊個天。她還叫我哥哪”“接著說,你怎麼發現她是被黑衣人殺害了?從哪兒得來的線索?”陶小花在被害的前兩天,就告訴我最近有個黑衣人老跟著她,她挺害怕的。”“報警了嗎?”老謝問。“沒有。當時也商量過要不要報警。但是,人家又沒怎麼著她,報警合適嗎。也許人家並沒有跟著她,她自己想多了,看恐怖片聯想太豐富了。這麼一想,陶小花放棄了報警的想法。”“天寒,你們提供的這個情況很重要,跟我來作個筆錄。”老謝告訴我們,對這例連環凶殺案,省、市領導都高度重視,均作了重要批示,限期破案。“凶手抓不到,光批示有什麼用。”丁胖子嘟囔著。“小丁,咱們刑警隊也不是白給的,他們己經調集精銳力量,經過撤網篩查,已經初步鎖定一名有犯罪動機的嫌疑人。”“啊,那你剛才還說沒有破案線索。”我和丁胖子興奮了。“這是機密,你們可千萬別向外透露。目前,這個案子的進展情況,媒體正盯著哪。”老謝急忙擺手。“你放心,我和胖子都嘴緊著哪”我和丁胖子再三央求,老謝總算同意破個例,把這例凶殺案件的進展情況稍微給我們透露一點。這還是看在我倆提供破案線索有功的份上。在四個被害年輕女性中,陶小花最本份老實,性情溫和,與人結仇的可能性不大。並且陶小花出來打工後,沒有交男朋友,在老家有個幼時訂的娃娃親。其餘三個女性中,於珊珊的男朋友作案可能性比較大。於珊珊原來的工作是護士,於珊珊的男朋友叫吳子豪,是於珊珊工作醫院的醫生,兩人都在外科。工作中吳子豪常指點、照顧於珊珊,年輕漂亮女孩子的特權嗎。一來二去,於珊珊漸漸愛上吳子豪。可吳子豪是有女朋友的,兩人算是青梅竹馬的那種類型,女孩子一直對他很好,本來兩人己開始談婚論嫁。在於珊珊的主動追求下,吳子豪和原來的女朋友分了手,英雄難過美人關。本來這於珊珊算是修成了正果,應該皆大歡喜。可她是那種對物質有無止境的追求,又不想付出,或者說除了青春,沒有別的資本可以付出的女孩子。當然了,現如今這樣的女孩子不隻她一個。“後來,她找到更有錢的把吳子豪扔了”老謝搖搖頭。“這於珊珊和幾個女孩子晚上到酒吧唱夜場,剛開始還隻是唱唱歌,後來抵不住錢的誘惑,也幹一些不法的勾當。吳子豪剛開始被蒙在鼓裏,紙包不住火,後來他知道後,和於珊珊大幹一場,醫院的同事都知道了,於珊珊索性辭了工作,天天泡在酒吧。如果不是因為於珊珊橫插了一杠子,吳子豪說不定現在都當爸爸了。”“更要命的是,本來吳子豪和於珊珊的事在醫院就鬧得影響很不好,再加上吳子豪情緒不好,工作分心導致出了醫療事故。被病人家屬投訴,院領導決定讓他停職檢查。”“又是一個愛恨情仇的俗套故事。”“吳子豪認為於珊珊害了他,曾揚言要報複。吳子豪幾次到酒吧堵於珊珊,兩人惡語相向,若不是保安攔著,吳子豪就要大打出手。因此吳子豪有作案動機。據警方的調查,也不排除他有作案時間。當然僅憑這些,沒有更有力的證據,還不能斷定吳子豪就是殺害於珊珊的凶手。”“那把那個吳子豪逮來審一審,不就明白了嗎,還用這麼費事”丁胖子不滿地說。“目前警方已調集警力對吳子豪進行監控。”老謝繼續介紹。“如果推斷吳子豪是凶手,從作案手法和作案動機來看,都合乎邏輯。從作案現場噴濺血液的痕跡擴展範圍和噴射高度來看,凶手力量很大。並且凶手對人體組織很熟悉,都是一刀擊中要害。從挖割器官的手法來看,幹脆利落,可以看出凶手具有人體解剖知識。所上所敘,吳子豪是醫生,他所受的職業訓練完全能做到這一點。因此,他的嫌疑最大。”“那還不抓起來,還等啥呀。”“但是,這四例連環命案中,吳子豪隻與於姍姍有恩怨,與其它三位年輕女子素不相識,為何要以這麼殘忍的方式殺害他們,從道理上說不通。”“有啥說不通的,殺紅眼了,逮誰都殺。”丁胖子不以為然。“對,心理障礙,仇視年輕女性。”“以前的凶殺案中,確實有這種情況,凶手心態失衡,長期壓抑,一旦暴發,也有可能導致無目標施暴。但情殺、仇殺案件,一般凶手都會先殺害自己仇恨的目標,之後才有可能無目標性地施暴。陶小花的命案發生在於姍姍命案之前。吳子豪不會選擇先殺了與自己毫無關係的陶小花,然後再殺於姍姍。”額,聽老謝這一通分析,也是這麼回事。這案情還挺複雜的。不是我這凡夫俗子能整明白的。從派出所回來,我和丁胖子把情況一五一十向冰冰作了彙報,看看道行高深的狐仙有沒有辦法。“被挖去眼睛、舌頭、嘴唇、耳朵。”冰冰自言自語。突然,她臉色一寒,站到窗前伸出雙手,做奇怪的手勢,好似在占卜。一會兒,一股股淡淡的青煙環繞冰冰的手指流動…我和丁胖子擱旁邊看著,大氣兒也不敢出。冰冰收了法術,青煙散了。“不對,這不是單純的凶殺案,可能有道行高深之人在利用五行之術索命。”冰冰推斷此事應該是一個懂得陰陽五行之人所為。“什麼,曆鬼索命!”這陀山的風水果然壞了,傳說中的惡鬼出現了。我感到一股陰森森的鬼氣在屋裏遊蕩,冰涼滲骨…再看丁胖子,也嚇傻了。冰冰覺得事情蹊蹺,她提出:再次招出陶小花的魂魄,上次一定有些情況被我們忽視了。“那也是你沒問清楚,我和胖子又不會通靈之術,得,再請陶小花的魂魄出來坐坐吧。為了早日找到凶手,再打擾她一回吧。”這天深夜,我和冰冰、丁胖子三人又來到大槐樹下。今天的夜晚看不見月亮,天空剛飄過一陣細雨,空氣有些潮濕,大槐樹仍是枝繁葉茂,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凶手仍然沒有抓到,不知陶小花的魂魄是否在怪我們…冰冰再次施法,用不斷變幻的手勢召喚陶小花的魂魄。沙盤上奇怪的符號變幻莫測,沙子似水般流動、似蛇盤遊走…大槐樹又開始抖動,似發出嗚嗚咽咽的女子哭聲,聲音很細小,時斷時續,但在靜靜的夜裏顯得陰森、詭異。一會兒,沙盤上又顯出一個大大的字,是木頭的“木”字。冰冰深吐一口氣收了法術。她告訴我們,那個“木”字是陶小花在告訴她,自已是木命。“找凶手和木命有啥關係。”丁胖子問。我也不明白,都看著冰冰。冰冰歎了口氣,“這個說來話長,以後再告訴你們。現在,你們倆趕緊到派出所查登記,看看其他三位死者的生辰八字是不是分別對應的火命、土命和水命。”“查這個幹什麼?”因為可能連環凶殺案並沒有結束。“什麼?沒結束?”我和丁胖子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