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妓院》更多的是讓我們看到一群在苦難中生活的孩子,與《幼兒園》相比,它就如同一個無人知曉,無人了解的被拋棄的社會角落。
由於拍攝主旨的不同使兒童角色塑造的方式上也有所差異,在一部紀錄片的拍攝過程中,為了刻畫被攝主體,多種拍攝技巧和方式都可以同時運用。
二、記錄方式與技巧
(一)直接電影的記錄方式
紀錄片《幼兒園》中,導演采取了直接電影拍攝記錄的方式,片中運用大多是同期聲,攝影機永遠是旁觀者,不幹涉、不影響事件的過程,隻作靜觀默察式的記錄。
在拍攝之初,導演發現孩子們對攝像機都有所畏懼或者好奇,難以做到一個真實,隨機的拍攝效果,導演隨後就采取了長期拍攝的方式,經過長時間在幼兒園的細心觀察,開始把攝像機放在角落,後來就直接放在教室,時間長了孩子們也逐漸忽視了攝像機的存在,而此時表現出來的也就是最真實的拍攝效果了。在這部紀錄片的拍攝中,導演大量運用了平視的鏡頭拍攝,以孩子的眼睛觀察世界,將大人的世界以孩子的眼睛展現在世人麵前。由於孩子的身高所限,人們看到孩子時必然是以俯視的角度,這種壓低平角的拍攝手法充分尊重了孩子的視角特點,同時也表達出成人願意彎下身子走進孩子們的生活,與他們平等交流的意願。
(二)真實電影的記錄方式
在紀錄片《生於妓院》中,導演采取了一種真實電影的拍攝手法來展現孩子們的內心世界,直接拍攝真實生活,不事先寫劇本,用非職業演員,影片由固定的導演、攝影師與錄音師三人完成為。這樣拍攝手法要求導演能準確的發現事件與預見戲劇性過程,攝製動作要敏捷與當機立斷,導演以融入孩子們生活的方式進行記錄,這種融入式的拍攝可以讓我們觀察到許多小處的細節和矛盾,比如一個很有代表性的場景是孩子們人手一部相機興高采烈地坐在去動物園的大巴裏,唱著歌,大聲歡呼著,就在我們也和這些孩子一塊高興,覺得他們的生活和一般孩子沒什麼不同時,攝像機又對準了這些孩子的另一麵:夜晚在從動物園回去的路上,孩子們都沒有說話,大巴車窗外是巷子裏,街道裏一排排整齊等待著的女人,這些女人中有的就是他們的媽媽。[4]從這種交流式的拍攝中我們還能觀察到很多感人的細節,比如導演拍攝了一個生活在非常不幸的環境和家庭中孩子,他的父親失了業,母親離開了家,但是當他談起自己的父親時還是很驕傲的神態。這些細節的描述不僅給我們展現了這些孩子內心世界,也給敘事形成了衝突,調整了敘事結構。
三、中外兒童類紀錄片表達方式的異同
(一)紀錄片的有選擇性表達
值得注意的是紀錄片不單單是記錄被攝主體的情感特征,情感需要和情感曆程,還包含著紀錄片作者自己的選擇和情感表達,這一隱藏的情感底蘊是導演自覺的,理性的選擇,導演在承認和重視觀眾情感的同時在紀錄片中進行蒙太奇的拚接和設計,讓影片中的情感表達和觀眾產生共鳴,讓觀眾的情感得以釋放。
在紀錄片《幼兒園》中,導演經過兩年多的拍攝積累了5000分鍾的素材,而我們可以看到的隻有100分鍾以內的三個版本,大量鏡頭的取舍就取決於導演的藝術創作,所以當片子出來時很多觀眾覺得會有導拍的痕跡,孩子被成人化了,比如有這樣一個鏡頭:有人問孩子:“劉某某,你怎麼長這麼高?”孩子說:“我是在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和老師的幫助下才長這麼高的。”對此導演張以慶的回答是:“孩子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不是我讓他們如此成人化,你們也別笑話孩子,就是成人自己就是這樣的。”[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