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穩定心神,凝神靜氣,鼓動丹田小鼎,開始準備突破。
人體有奇經八脈,又分上下丹田,每打通一條經脈,便是一重天,八脈全部打通,便是後天大圓滿。
再打通任督二脈便能打破後天桎梏,進入先天境界,可以修真成仙了。
作為絕世高手,曾經隻差一步便能煉成元神的存在,劉封想要突破一點都不難,難的是如何不引起別人懷疑的情況下突破。
三年來,劉封每日練功,風雨無阻,外人看來是勤勤懇懇,隻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艱辛之處。
作為曾經的掌腿劍法三絕,雖然轉生後刻意選了不擅長的刀,畢竟眼界還在,想要使出如此拙劣的刀法,以免露出破綻,實在是艱難。
隻見丹田小鼎中溢出一股盈盈血氣彌漫開來,順著經脈湧動,如水到渠成,第一條經脈便打通了,順勢湧向第二條。
劉封連忙壓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血氣逼回丹田。
別人都是刻苦修行,努力提升功力,即便是各門各派的天才弟子,也不過是略微壓製一下修行進度。
在保證內息精純的前提下,哪個不是爭分奪秒的突破到下個境界,以求在有生之年能有一絲突破先天追求長生的機會。
倘若此時劉封的境遇傳出去,不知會令多少人羞愧而死。
三天過後,劉封準時來到傳功堂前。
隻見一個衣著略顯寒酸的少年,挺拔的身形因緊張而腳步明顯有點僵硬。
一邊謹慎的觀察四周,一邊借助地形移動,隨時都處於可以出手的狀態。
全身唯一拿的出手的隻有腰間的一把刀,僅從一塵不染刀柄便能看出主人的愛惜。
右手蜷在腰間,隨時方便拔刀的位置。
有人略微靠近一些,便能感覺到少年全身明顯的緊繃起來,隨時準備暴起傷人。
“別緊張,我們是執法堂的執事,你是哪個堂口的,第一次來?哪個頭領手下供職?”
兩個玄色勁裝的大漢走來,示意劉封沒有敵意。
“外事堂弟子,牛二頭領手下刀手劉封,前來參加年終大考。”
劉封低下頭,恭敬的遞上腰牌。
“原來是那個廢物的手下,可惜了,本是個好苗子。”
黑臉大漢明顯的嗤笑了一聲,隨手把腰牌丟回,用手一指大堂側門,
“外事堂去那邊登記,然後等人通知你,別胡亂走動。”
“是,多謝大人!”
劉封恭敬行禮,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牛二那個酒囊飯袋,這麼些年了還隻是勉強突破到了第三重,到現在還沒死,也算是有本事了……”
二人漸行漸遠,隱隱還有嘲笑聲傳來。
劉封略微鬆了口氣,本以為自己演技拙略,沒想到挺順利便過了一關。
以前總覺得自己治下血魔宗如銅牆鐵壁,現在想來有些過於自大了。
“閃開!”
突然一聲大喝,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來。
劉封心神恍惚之下本能的低頭俯身,一個燕子穿林,反手拔刀直刺而上。
刀身入體,劉封驚醒,強行止住刀勢,差點便連人帶馬給劈成了兩半。
“你……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傷我的雲煙駒!”
一個華服錦裝的少年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擦拭額角的鮮血便趕忙起身去查看地上的寶馬。
隻見一匹神俊的白色寶馬,口吐血沫,四蹄略微踢騰幾下便斷了氣。腹部一道深深的刀口,汩汩的冒著血泡。
“你……我要你償命!”
錦衣少年大怒,劈掌便向劉封打來。
“混賬!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大殿中走出一個白發如雪的老者,身影一晃便來到近前,輕描淡寫的接下一掌,嗬斥道。
“侄兒拜見叔父!”
錦衣少年看清來人,趕緊整理一下衣冠,躬身行禮。
“華兒,你多大年紀了,怎麼還如此冒失,趕緊去收拾一下!”
老者帶著一份慈愛,撣撣李華身上的灰塵,對手下道:
“趕緊帶公子下去,今日是門內大考的日子,出了一點紕漏我要你們的腦袋!”
左右趕緊過來攙扶,李華極力掙紮,大聲道:
“叔父,那個狗雜種殺了我的千裏煙雲駒!那可是為我的成年禮爺爺親自準備的禮物,我好不容易央求著騎出來耍耍,這個狗雜種,居然……”
“啟稟長老,公子縱馬橫衝直撞,屬下一時不慎,險些丟了性命,才自衛出手,請長老明……”
“你個雜種,狗一般的東西,即便是撞死了又有什麼打緊?居然敢殺我的煙雲駒!”
劉封趕緊上前躬身行禮,還未解釋完便被李華打斷,心中不由惱怒。
自己已經加倍小心,不想禍從天降,換做平時閃開也就是了,偏偏一時走神,本能之下便出了一刀,等反應過來已然收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