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大燕朝這曆年來的皇帝吧,從高祖姬铩,到成祖姬楨,再到仁宗姬允深,到宣宗姬文煜,到英宗姬遵堂、代宗姬遵坤兩兄弟,然後是孝宗姬祖鈺,文宗姬訓樘,最後是當今皇帝姬欽灝,這名字的最後一個偏旁不就是金木水火土、金木水火土地重複著嗎。
翻翻其他有明確記載的親王、郡王,巧了,都是按照這個來的。就算一開始不怎麼相信此事的徐菲兒在聽了之後也不得不承認確有這般聯係。
那姬熠武是瞎猜的嗎,當然不是!再看看那自仁宗起名字裏頭的第二個字,允、文、遵、祖、訓,有沒有很熟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允文遵祖訓,欽武大君勝”嗎!再看看原先高祖三子晉王一脈,不就是“濟美鍾奇表,知新慎敏求”嗎!
嗬,別問姬熠武為什麼會知道,如果不是發跡史不一樣、姓不一樣、自稱是誰的後裔不一樣,姬熠武都要懷疑那姬铩是不是被那朱重八附體了!
不過,這東西終歸是猜測,可沒有哪本書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就算有聰明的人同樣猜到了這起名規則,並通過一些途徑知曉了那“二十字”,又能如何?誰敢假冒皇家人!但用處應該有吧,起碼能警覺那些喜歡微服胡鬧的皇子、世子們不是。
太陽就要落山了,前頭的潼關連個影都還沒見到,李叔至、張順都是第一次駕馭馬車,可不敢趕得太快,也趕不了多快,所以隻好沿路找個村莊借宿落腳了。
或許是因為這裏是自西南往東進入潼關的必經之路,沿路村莊早就依此做起了住宿的買賣。每戶人家,即使擁有再小的屋子,也會盡可能騰出一間空房以備客來,隻為多賺些銀子。
這不,花了些碎末銀子,姬熠武一夥很快便有了落腳之地,就連晚飯都順帶有了著落,上桌的東西裏還有道野味。
飯桌上隻有這戶農家的主人,還有姬熠武三人。為了考慮對方的感受,作為下人的李叔至、張順,徐菲兒並沒讓他們上桌。而嗅著那明顯跟前幾餐所吃不同的烤肉香,姬熠武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嗬嗬,這米是差了點。但這野雞肉一定不錯,山裏抓來的,今天剛打來,幾位客人快嚐嚐吧。”或許是銀子的作用,或許是本性淳樸,這戶農家的主人很熱情地招呼著姬熠武他們,而這道烤雞明顯是桌子上最好的菜了。
看了眼縮在角落裏,就著不知名野菜下肚糙米硬餅,時不時朝飯桌這邊探頭探腦、咽咽口水的三個熊孩子,姬熠武探出身子,撕下了一個大雞腿。
“熠……”徐菲兒眉毛一皺,正待說活,姬熠武已經跳下位置,朝那個角落走去。
“別看了,吃飯。”最大的那個孩子瞧見這幕,不容分說地扳回了弟弟、妹妹的腦袋。
這硬氣的模樣,看著姬熠武有些想笑,但他正是姬熠武要找的正主。在其麵前蹲下,姬熠武開口道:“聽說,這野雞是你打到的?”
“是又如何。”聲音有些冷冰冰呐。想想也是,剛打到野雞那會兒,該別提有多高興了,或許一天都惦記著晚上的大餐,自己這夥人一來,頓時就成泡影,隻有那聞著香味下飯的份了。
“那這就是你的。”姬熠武把雞腿遞了過去。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食,也就比姬熠武可能大上個幾歲的孩子在大咽幾口唾沫後終究是沒有忍住誘惑,接過了雞腿。不過嗎,他倒沒先吃,而是讓弟弟、妹妹一人先咬了一大口,沒多大的雞腿瞬間縮水一半。
“想吃肉嗎?”姬熠武嘴角勾起了一個高高的笑容。
“那是給客人吃的。”那孩子頗有些不舍地停下,抬頭說了句話。
“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過天天大餐、頓頓吃肉的生活?”
“想。”這回答,對方沒有一絲的猶豫。
“那你就跟著我唄。”姬熠武圖窮匕首見。沒錯,他就是瞧上了這個濃眉大眼、目光堅毅,渾身上下散發著這一股勁兒的小屁孩了。
雖然這麼小就打到野雞不算什麼,可換了姬熠武,甚至是換了大些的李叔至與張順,他們就是連野雞都不見得追得上。而且,姬熠武主要也不是瞧中這,有係統在,想要多少猛將兄就培養多少猛將兄,還是因為那差不多的年紀,跟正好對眼。
“不。”這又是想都沒想的回答,但卻出乎姬熠武的意料了。
“為什麼?你不是想嗎?”
“我要!自己!做到!而且你……”好吧,後麵的話不用說了,人家的眼神裏已經透露出來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憑現在的自己能帶他天天大餐、頓頓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