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是奮鬥出來的(2 / 3)

我還常常選擇夜讀。因為我長年倒班,隻有下“小夜班”,也就是子夜時分,回到家裏,利用睡前的一點兒時間讀書。每當我拖著疲憊的身子,獨自躺在床上,翻開書,撲鼻的油墨馨香常常讓我感到十分地舒暢和愜意。讀著、讀著,我就捧著書進入了夢鄉……

雖然愛書,但我卻買不起書。每當我看到朋友那裏有好書就借來讀,還把喜歡的文章抄在筆記本上。比如,我抄寫張克良的詩句,“即使命運從不發芽,不惋惜千百次播種;即使花朵結不成果實,不遺憾千百次凋零。……”我深受啟迪:無論是成功抑或是失敗,隻要奮鬥了,就是無悔的人生!抄書,讓我忘記了煩惱和勞累,還抄出了智慧,抄出了感悟。

“閑讀書”是我的一個習慣,隻要一有可利用的空閑就絕不放過。譬如說,工餘之時,大夥兒坐下來休息,我則坐在一旁,把書拿出來讀。工友們看到我讀書的樣子就嘲笑我讀書都讀傻了,簡直成了書呆子。我對此不屑一顧,仍然堅持讀書,日積月累,很多書就這樣被我讀完了。有時候出遠門,我也不忘隨身帶上一本書,在候車室裏一邊看書,一邊等車。上了車,我仍繼續看書。為了學習和創作,多少年來,我很少看電視,從來沒進過舞廳,也很少去過歌廳,常常看書看到深夜。此時,鄰居家的燈都熄滅了,隻有我家的燈還亮著。

我還常常“讀閑書”。我學的是行政管理專業,除此之外,我還讀哲學、曆史、經濟學、邏輯學、美學等,但我更喜歡讀文學,如《毛澤東詩詞》《魯迅全集》《簡·愛》《巴黎聖母院》《少年維特之煩惱》,等等。

我不但喜歡讀書,更酷愛寫作。和許多年輕人一樣,夢想得到繆斯女神的青睞,為我插上一雙文學的翅膀,飛向那神聖的文學殿堂。

作為一個業餘的文學愛好者,要想取得成功,勤奮練筆是必經之路。最開始時,我在書桌上鋪上一遝稿紙,坐下來寫東西,但費半天勁兒寫出來的東西卻顯得蒼白和幼稚,連我自己看了都不滿意,我就一頁頁撕掉重寫。有時候,我又為不知道寫什麼而煩惱,是羅丹的那句話——“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啟發了我,讓我把目光投向自己最熟悉的人和事,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裏去發現美的險峻奇根。

我還發現,多年的新聞采寫和博覽群書,為我的文學創作奠定了基石。我試著寫了一篇散文《西林河畔創業歌》,投給《伊春日報》“向陽林”副刊,竟被發表了。我又再接再厲,寫出了《小溪》《秋思》《魚脊路》,也先後被《伊春日報》副刊采用了,讓我初次嚐到文學創作的樂趣。文學就像是一團火焰,驅除了我內心的失意和苦悶。我發現,文學才是我得以實現自身價值,施展才華的舞台。

然而,寫作是需要足夠勇氣的,如此,我們才能不向世俗屈服。很多人認為,這年頭講究的是“務實”,就是想法子怎麼賺錢,寫作則是不務正業。他們還說:“年輕人,都啥年代了,還熱愛文學,除非是大腦進水,精神上有毛病。”他們的言論,就像是一盆冷水潑向了我,澆得我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涼得透骨。盡管如此,我沒有熄滅心中燃燒的文學之焰,而是更加執著地創作。

文學的道路布滿了荊棘,異常難走。那麼,我為什麼還要選擇文學呢?那是因為文學的大門永遠是敞開的,凡是有誌於從事這項事業的人都可以走進這扇門;文學又是平等的,無論你身份高低,還是貧窮富貴,它都一視同仁;更主要的是,文學讓我加深了對人生和世界的認識、理解,文學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

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去讀書、寫作,我的家人默默地承擔了大量的家務,尤其是得到父親的鼓勵和支持,因為父親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有出息。每當在報刊上發表作品,我都先拿給父親看,父親感到十分的欣慰。

可是,不幸總是突如其來。2003年3月23日,我心愛的、年僅59歲的父親不幸病逝,我沉浸在無比哀痛之中。想起和父親生活在一起的日子,眼淚就止不住地流。我飽含著感情,噙著眼淚,寫下了《懷念父親》這篇文章,發表在《黑龍江工人報》。為了慰藉父親的亡靈,出書的想法也在我的心中醞釀著。後來,當工友們聽說我打算寫本書時,都視我為狂想,認為一個普通的工人,怎麼可能出書當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