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春天的故事》的故事(1 / 2)

《春天的故事》的故事

紅色經典

作者:張小芳

開欄的話:紅色文化是廣大人民群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在革命和建設各個時期,整合、重組、吸收、優化古今中外先進文化成果的基礎上,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科學理論為指導而生成的革命文化,是中華民族整個文化群體中的一朵奇葩。發掘和利用紅色文化獨特價值,不僅有利於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係的實踐性,還對打造具有中國特色和世界影響的紅色文化品牌具有重要的促進作用。為了進一步弘揚紅色文化,本刊特開設“紅色經典”欄目,刊登“紅色歌曲”和“紅色情書”兩個係列文章。“紅色歌曲”主要介紹在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進行革命和建設各個時期所創作並在人民群眾中廣為流傳的歌曲的來龍去脈;“紅色情書”主要介紹革命先輩夫妻、戀人間的往來書信,幫助人們感觸革命先輩純潔的情感世界和崇高的革命風範。

中國的改革開放取得了舉世公認的成就。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鄧小平是我國改革開放的發動者和總設計師。歌曲《春天的故事》就歌頌了鄧小平對中國改革開放的偉大功績。

懷揣2000元,隻身闖深圳

1992年春天,一篇報道鄧小平南方談話的通訊《東方風來滿眼春》被多家報紙轉載。在中國最北端的黑龍江省木林縣,剛剛退居二線的縣政協副主席蔣開儒讀著報紙,對深圳的變化感到震驚。深圳,1979年去香港探親時他曾路過的那個邊境小鎮,真的在十年間變成了現代化的大都市麼?他拿上家裏僅有的2000元的積蓄揣在懷裏,揣上希望,也揣上不安,登上南下深圳的火車,他要去看個究竟。一出站口,蔣開儒就愣住了。

這也難怪,1979年蔣開儒到香港探親,香港的繁華讓蔣開儒大開眼界,與路過深圳時看到的漁民低矮破舊的草房,深一腳、淺一腳的泥土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時的深圳,稍有點親戚關係的,都要想方設法死乞白賴地投親靠友到香港,實在沒辦法的,在水裏遊8個小時,冒著生命危險,偷偷往香港跑,就因為香港經濟生活好。蔣開儒的心情很沉重,社會主義的大陸和一河之隔的資本主義的香港,在生活上的反差,讓蔣開儒有說不出的滋味。此時此刻,站在深圳火車站的蔣開儒不由得再一次睜大了眼,盯著鄧小平為深圳火車站題寫的“深圳”二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感。正是因為鄧小平的解放思想,深圳才變了樣。蔣開儒的腦子裏頓時閃出了啥時候為鄧小平寫點兒什麼的念頭。

蔣開儒一方麵開始關注深圳的發展曆史,一方麵開始了創作的醞釀。1992年12月的一天,蔣開儒想起1979年小平同誌說過的一句話:“先在你們廣東找一個地方,辦一個經濟特區,殺出條血路來!”蔣開儒是當兵出身,知道殺出一條血路的分量。南方談話時,鄧小平又講了“資本主義有計劃,社會主義有市場,計劃和市場都是手段”,不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蔣開儒覺得大腦一下被揭起了籠布,思想像蒸饅頭的箅子開了孔、開了竅。一個個鏡頭從腦子裏跳了出來:小平同誌站在中國的大地圖前思考,尋找著中國經濟騰飛的突破點,在中國的南海邊找到了深圳,就在這個地方劃了一個圈……這個感覺一出來,詞如江水般滔滔湧流。很快《春天的故事》的詩稿就寫好了。蔣開儒把詩稿投到《深圳特區報》,於1993年1月7日發表出來了。蔣開儒看著樣報,激動得心都要跳出來,因為這首詩的發表是對鄧小平功績的肯定。

作曲家很久都找不到調

興奮的蔣開儒拿著複印放大了的報紙,來到在同一單位工作的作曲家王佑貴的家中,王佑貴看了後,說歌詞寫得很好。蔣開儒聽了很受用。此後每隔一段時間,蔣開儒就給王佑貴送一次放大了的歌詞複印件,但卻遲遲不見王佑貴動筆譜曲。蔣開儒急了,朝王佑貴直嚷嚷,王佑貴拖著湖南腔,開玩笑說:“我找不到調啊!”說話時,舉著詩稿的手臂還在空中舞動,有節奏地打著拍子:“你看這散文不像散文,詩不像詩,短的呢一句就是一個字,長的呢有十七個字。”就聽他說著說著,空中舞動的手臂突然靜止:“感覺來了!感覺來了!得趕快記下來!”蔣開儒順著他的視線所指,趕緊從桌子上把五線譜遞給他。過了會,王佑貴終於停了筆,抬起頭盯著蔣開儒,半天說了一句:“隻有春風和春雨不夠。”蔣開儒拿過詩稿,沒說話,低頭刷刷畫了兩個三角,把“春暉”和“春雷”加進去了,這樣就把春天展開了。這一次,語言和旋律終於碰撞出了火花。

淩晨3點,晚上睡夢中的王佑貴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總感覺還不是很合適,但一時半晌又說不出這種感覺,想起戲曲中表現大人物的進場,都要有個鳴鑼開道的開場,何況是一個這麼偉大的人物。王佑貴趕快跑到樓下去把鋼琴打開,可還沒“鳴鑼開道”的詞呢?重複題目吧,唱到結尾,再“啊”了兩下,效果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