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一揮手,那些近衛軍便拿著鐐銬上來,將地上的克力崗鎖上,拉了出去,那不可一世的克力崗,不知是被刀指著,還是本來就對劉勇有些忌憚,嘴裏說著狠話,卻不敢真的反抗,罵罵咧咧被拖出去了。
這下,場上立馬就炸了鍋,所有人都對這個靠女人上位的近衛軍統領刮目相看,尼瑪!人家連聯邦第一勇士克力崗都搞定了,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雖然這麼說對克力崗有些不公平,畢竟他手裏有刀,而克力崗手裏沒有武器,但就憑他這份敢於對抗聯邦第一勇士的膽量,也沒有人敢再輕視於他。
隻有我,從他剛才在場上的一係列表現,對他的大致實力有個了基本了解。
沒錯!他是取巧了,但根據我的猜想,就算克力崗當時手上有武器,估計也很難傷到劉勇。
因為他的反應實是太快了,單就反應速度來說,似乎還在我之上,克力崗當時那一抓又快又準,換做是我,手上的刀,很可能就被他奪過去了,可劉勇居然用更快的速度將刀收了回來,躲過了這一抓,可見,他的反應,的確要比我快。
還有他對時機的把握和臨場的反應能力,也強得離譜,這從他兩次躍過對方頭頂,特別是第二次,居然敢踩著對方的肩頭跳過去,這需要絕大的勇氣和時機把握能力。
而且在落地前就扭轉身,一擊製敵,時機掌握得剛剛好,這種臨場應變,既快又狠,說明他的實戰經驗非常豐富,而我這一年雖然各種訓練也沒落下,但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在摸索,論到實戰經驗,肯定比不上有三個實戰高手指點的劉勇。
目前我唯一覺得有優勢的,就是箭術了,但人家有媚狐當教練,估計也差不到哪裏去,而且這玩意兒在短兵相接地擂台上起不了什麼大用,所以我擔心的是,自己就算闖入了決賽,在擂台上勝他的機率恐怕也很小。
難道自己這次圓月島之行,注定要以失敗而告終?
正暗自鬱悶著,就見劉勇將刀一扔,走到川流直美的麵前,笑著抱了抱拳,道:“這粗莽之夫不懂禮數,川流小姐受驚了!”
川流直美抬了抬眼皮,掃了他一眼,麵無表情淡淡道:“沒什麼!”
不等劉勇再說,又問了一句:“劉統領也認為我的打分有問題麼?”
聞聽此言,場上眾人都把目光齊刷刷望向了劉勇,這也是他們心底最想問的問題。
劉勇微微一愣,隨即笑得更迷人了。
隻見他斬釘截鐵道:“當然沒問題了!高手用刀,切忌不可硬碰硬,用蠻力劈這木樁,就算能劈開,也落了下乘,說是不入門都為過,小姐的打分十分公允。”
聽他說完,川流直美眼中一亮,第一次抬頭認真地看了看他。
劉勇的話也提醒了我,記得以前黃雲龍剛開始給我傳授刀術訣竅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不過時隔太久,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現在聽他說起,猛然醒悟了過來。
原來不是川流直美故意打低分,而是前麵這些比賽過的選手,還沒有一個人真正掌握這劈的訣竅。
劉勇能說出這番話來,想必他已經掌握了這其中的訣竅,我心頭不禁又是一凜,自己和他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本來以為經過這一年來的苦練,碰到他也能有一拚之力,現在看來,好像有些自以為是了。
再加上他那三個變態的師傅,和他手下所掌握的軍隊,我對這次圓月島之行,越來越沒有信心。
皺眉間,劉勇語鋒一轉,突然道:“不過在下領悟的也隻是一點皮毛,小姐是爪哇國第一劍術高手,想必對這此道尤為精通,不知可不可以為大家展示一下,做做示範,好讓在場的眾位英豪能夠領悟一二?”
川流直美雙眉一挑,冷道:“你是認為我沒有資格當這個裁判,想考考我嗎?”
劉勇連忙擺了擺手,陪笑道:“不是不是!在下絕對沒這個意思,就是純粹想開開眼界而已,您要是覺得有什麼不便,就當我沒說好了。”
這家夥是典型的笑麵虎,在學校時我就對他知之甚深了,別看他說話時一副笑臉盈盈的樣子,卻是典型的笑裏藏刀。
他現在這麼一說,不知不覺就把川流直美這個裁判給架起來了,“你不是打分低麼?既然所有選手的表演你都看不上,那就親自來演示一下,到底什麼樣表現才能讓你滿意?你要是不露一手,估計在場的所有選手都不會對你的打分服氣。
不管他這樣做是有什麼別的目的,還是僅僅隻是好奇川流直美的實力,不過效果很明顯,川流直美不得不露一手了,否則就會受到大家的質疑,要知道,她的身份不僅是裁判,而且還代表了整個爪哇國,她要是退縮,不光她個人的名譽受損,還會連累國家的名譽受損,由此可見劉勇心裏的城府之深。
果然,川流直美眼睛眯了眯,也不廢話,站起來,直接向刀架走去……
“行,那你們就看好了,我隻示範一遍,希望某些人能在接下來的比賽裏乖乖閉嘴,別再對我定下的規矩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