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不以為忤,笑著伸了伸手,道了一聲:“請!”
就在川流直美選刀的時候,身邊暗暗議論開了……
“你說這婆娘是真有本事,還是裝出來故意唬人的?”
“你說呢?瞧她那兩隻胳膊,加起來還沒有我一隻胳膊粗,劈木樁就算了,幫老子擼.一發還差不多,嘿嘿!”
“但人家怎麼說也是爪哇國第一劍術高手,沒點真本事能混上這個名號?”
“誰知道這名號怎麼來的?說不定是把人家第一高手給睡了,人家讓給她的吧!”
“嗬嗬!你這話我信!這東瀛娘門長得真是沒法說,胸大屁.股圓,皮膚又白,咱們聯邦境內恐怕找不出幾個來,隻要能陪老.子睡一覺,別說什麼第一高手的名號,就是皇帝老兒的位子,老.子也能讓給她。”
“嘿!你丫就做夢吧!”
“……”
“都給我住嘴!”
聽到這些汙言穢語,劉勇掉過頭來,冷聲喝道,議論紛紛的人群立時為之一靜。
在這之前,本有許多參賽選手對這位全國名氣正熱的權利人物不屑一顧,認為他純粹是靠裙帶關係和溜須拍馬才混上這麼高的位置,加上他的年紀太輕,就算知道了他要來和大家一起參加比武大會,但都沒有怎麼把他放在心上,也沒覺得他有什麼強力威脅,甚至有不少人打定了主意,要是在擂台賽上碰到他,一定要給他點厲害瞧瞧。
不過經過剛才劉勇和聯邦第一勇士——克力崗的一戰,徹底刷新了大家對他的認識,這家夥不光不是軟柿子,還是個扮豬吃虎的狠角色,雖然才匆匆幾個回合,但管中窺豹,識貨的人,卻已經將他的實力看出了一個大概。
這家夥,絕對是這次大會冠軍強有力的競爭者!
再則,這家夥對獸營統領克力崗說抓就抓,毫不手軟,所以他這作威作福地一喝,就算是犯了眾怒,眾人也隻能默默地心裏罵,嘴上卻沒有人敢頂撞他了。
開玩笑,一不小心被這家夥抓了或者是殺了,以他現在的地位,還真的隻能自認倒黴。
我冷眼旁觀,見這家夥一副正人君子的作派,不禁有點作嘔的感覺,我對他剛才的一係列行為有些不解,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在替川流直美鳴不平,討好她,這個點我不奇怪,以他那色中餓鬼的脾性,遇到川流直美這樣冷若冰霜的絕色美人,不大獻殷勤才怪了。
但他後來又提出了這麼刁鑽的要求,又像是在為難她。我真是有些搞不懂了,他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
不過我也知道,這小子一向城府很深,猜不到也很正常,如此便不再多想了,目前更吸引我注意力的,是川流直美這個身嬌體弱的女人,要怎麼樣劈斷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都劈不斷的鐵木。
隻見川流直美取了一把三尺長刀,這是刀架上最長的一把刀。
但卻是刀架上最輕的一把刀,和聯邦眾人所習慣使用的厚背大砍刀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大家都明白,這種純比力量的劈樁遊戲,使用的刀越重越好用,所以先前幾人,無不揀重的挑,這東瀛娘們兒倒好,偏偏和大家反著來,挑來挑去,挑了把最輕的。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因為大家都理解,女人嘛,力氣肯不能和男人比,尤其是像川流直美這麼嬌滴滴地美人兒,那些死沉死沉的大砍刀肯定是提不起的。
但我心裏卻暗暗一動,這把刀的尺寸,和川流直美平時所用的倭刀差不多,看來她挑選的時並不是看的重量,而是稱手與否。
難道這斬木樁的遊戲,真的比的不是力量,而是技巧?
我心裏的疑問還沒散去,就見川流直美拎著刀,麵無表情地走到一截鐵木跟前,也不見她怎麼做勢,單手一揮,刀光閃起,看似輕飄飄地一刀,“撲”的一聲悶響,地上鐵木應聲斷為兩截……
場上眾人如中詛咒,表情盡皆石化……
這還不是最震撼的,她這一刀,完全沒發出多大的聲響,兩截斷木也沒有跳起,靜靜地躺在原地一動不動,感覺就和切一塊豆腐差不多,和剛才克力崗弄出的那種嚇人的動靜完全是兩個極端。
我心裏砰砰跳得厲害,她是怎麼做到的?
論力量,她可能還不如我,更甭提和大力士克力崗比了,她是使用了什麼了技巧才做到如此壯舉了?
我努力回憶著她剛才的動作,但她出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我的目力,居然都沒有看清。
就在我疑惑不已的時候,比賽場上已經炸了,四周的觀眾席上傳來巨大的聲浪,嗡嗡嗡地如蜂鳴一般,驚歎聲,質疑聲,如海潮一樣席卷過來,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