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恨不得在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踹上幾腳。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這廝裝腔作勢,喜歡賣弄的風格倒是一點沒變。
瞧看台上那些做捧心狀,一副激動得像是快要暈過去的少婦小姐,就知道這廝在女人當中有多受歡迎。
劉勇抱著環揖衝四周看台轉了一圈,再次笑著鞠了一躬,才提著刀,和那些鼓手一起退場,我忍不住望了望裁判席上的川流直美,見她兩眼盯著手上的冊子,連頭都沒有抬,心想這丫頭倒沉得住氣,我已跟她說明,劉勇會是我這次大會的勁敵,看她的樣子,好像並沒有怎麼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想想也很正常,這女人自從來到聯邦,估計還沒遇到過對手,以她的實力,劉勇這樣的表演,自然會不屑一顧,但我卻有些擔心,劉勇剛才的表演,很可能有些欺騙成分,因為一年前的他,實力就已遠遠在我之上,這麼久了,身邊又有槍火、獨眼彪、媚狐這樣的頂級高手栽培,就算平常偷點懶,水平也不可能是這樣,難道他耍這樣一套華而不實的刀術,純粹是想糊弄大家?讓大家低估他的實力?
不過這樣做,有何用處?等下的刀術測試,主裁判是川流直美,就劉勇剛才表現出來的水平,就算沒有我的提醒,想要在她那裏獲得高分都難比登天,何況這女人現在和我是聯盟,給他打個零分都不稀奇。
想到這裏,心裏不禁充滿了期待,一是想看看等下劉勇會怎樣表現,二是想知道川流直美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分數。
如果給他零分,這小子會不會當場發飆?
正想得出神,梁毅回來在我身邊坐下,羨慕道:“剛才表演的那個小白臉,據說是王室近衛軍的統領,這小子刀使得不怎麼樣,架子卻大得離譜,不用參加初賽,直接空降這次的刀術比賽,哥!你說這次大會會不會有什麼黑幕啊?”
“有沒有黑幕我不知道,但你可不要小看他,他的實力絕不止此,以後如果在擂台上遇到他,不可掉以輕心。”我提醒他道。
梁毅有些不以為然,哂了一聲,不屑道:“就他?我不覺得他有什麼了不起的,聽別人說,這小子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獻給了國王才獲得了今天的高位,這種靠女人上位的家夥能有什麼真才實學?”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總不能將自己認識劉勇的事告訴於他,這樣就解釋不清了,也罷!還不知道這腦袋裏缺根筋的小子能不能闖進擂台賽了,到時候再說吧!
“我說老弟,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了,人家要沒有真才實學,如何從鰓人族手裏把國王救出來?萬事不可隻看一麵,就從剛才那廝耍刀來說,我敢斷言,他絕對是隱藏了實力,你可不要被他給欺騙了。”
梁毅聽我說完,終於不再爭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時,裁判席上站起個大腹便便的胖子,一手拿著個卷冊,走到場地中央,清了兩下喉嚨,大聲念道:“現在我來宣布本次刀術測試正式開始……請工作人員將本次比賽用刀抬上來。”
然後就見幾名軍士兩人一組,將若幹刀架抬上了場。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每個刀架上的刀都不盡相同,有笨重的寬背大刀,也有類似倭刀的細窄長刀,另外還有鋒利的薄刃短刀,也不知道都是做什麼用的。
更意外的人,最後一排刀架上,居然插著長不過數寸的飛刀,難道這刀術比賽中還包括暗器?
不光是我,場上的其它選手,包括周圍的觀眾也是一頭霧水,議論紛紛,不知道主辦方弄出這麼多種類的刀來,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好在,場上的那名裁判並沒有讓大家等太久。
“第一場,力道測試!”
話音剛落,就見一輛牛車被牽了進來,車上裝滿了一截截碗口粗的木樁,很快就全部卸到了地上。
“選手必須使用指定的寬背大刀,將這些木樁懶腰斬斷,注意,每人隻能用一刀,凡是超過一刀的,此輪成績作廢,記作零分。”
胖子裁判麵無表情地宣布完,場上立馬就炸了。
我身邊的梁毅望著地上那些木樁,一臉不可思議地說:“我的乖乖!那些可是做車軲轆用的鐵木啊,一刀斬斷,那得多大的勁才能辦得到?”
我仔細一看,的確是,那木樁的斷麵花紋異常細密,甚至有淡淡地反光,一看就堅.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