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禍相依】第108章冷豔之花(2 / 2)

一聽這話,我心道要糟,念頭急轉,隻能硬著頭皮道:“我剛到此地,水土不服,臉上生有惡瘡,不便示人,還請小姐原諒。”

“哦!”川流直美一聽這話,直直盯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既是如此,那就算了,真口桑乃王室後裔,身份尊貴,這次來參加比武招親,可是令尊的意思麼?”川流直美語氣很生硬,想是平時很少與人說話。

我摸不清她話裏的意思,又不好直接問她認不認識自己,隻能順著她的話意道:“不是!我和父親早已失散,這次是我自己一個人來的,目的不是和親,而是想趁此機會,會會聯邦的英雄。”

說完,有些心虛地偷偷打量了對方一眼。

川流直美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哦”了一聲,然後給我倒了一杯酒,說了聲:“請用!”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酒還挺好喝的。

“幾年前,我曾隨家父見過令尊一麵。”川流直美突然說道。

果然,這女人認識摩利藩的藩主。

“小姐既然認識我父親,如今可有他的消息?我好想見他一麵。”

演戲演全套,既然我都說自己和父親失散了,當然要裝作關心一下。

川流直美望著桌上的菜肴,微微有些失神,良久才道:“抱歉!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我假裝惋惜地歎了口氣,開始埋頭消滅碗裏的米飯,管你丫的懷不懷疑,我先吃飽了再說。

大米就是香啊!這日本人真是好福氣,全世界都沉了,好像隻有他們保留了最多的上古文明。

之後房間裏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川流直美也不吃飯,癡癡望著窗外的天空出神。

她不出聲,我更不敢隨便說話了,一心掃蕩著桌上的菜,言多必失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以前和同學吃過幾次日本料理,這菜肴和正規的日本料理差遠了,除了生魚片,其它的都不合我的胃口,但為了不讓對方疑心,我還是每樣菜都嚐了嚐,吃了半盤魚片和一大盆米飯,才停了下來。

川流直美見我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突然露齒一笑,頓時如梨花盛開,連屋內都亮了。

我竟有些看癡了,像她這種平時不苟言笑的美女,偶爾一笑,殺傷力絕對巨大。

可惜這樣的笑容如同曇花一現,一展即收。

“看來真口君真的是很久沒有吃過家鄉的菜了。”川流直美說完,臉上又恢複了最初的漠然。

我尷尬地點頭道:“我離開家鄉太久了。”

“嗯!連口音都變了。”川流直美補了一句。

我心一驚,她不會是看出點什麼來了吧?

不過抬頭一望,她臉上還是那副神情,並沒有什麼異常。

“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裏,既是同胞,真口君有什麼困難,可來驛館找我,我衷心祝願,真口君能在這次大會中力挫群雄,將我們大和武術發揚光大。”

川流直美說完,衝我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房間。

直到我回到藥鋪,也沒弄清楚川流直美今天叫我過去的意思。

本以為是龍潭虎穴了,結果就吃了一頓平平常常的飯,說的也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這個川流直美好像並沒有對我起疑。

一進門,便被雲嶽拉去,一臉緊張的盤問了一番。

我將剛才的情況一說,他也被搞糊塗了,難道真的就是慰問下同鄉?

“不對,我派人調查過她,川流直美是武癡,和武術不相幹的事情,按說她都不會感興趣,怎麼會僅僅因為你也是東瀛人,就特意設宴來款待你,這不像她的作風啊!”雲嶽最後說道。

“我哪裏知道,或者是被我的英雄氣概折服了吧!”我攤攤手道。不過由真口桑轉為真口君,這女人貌似真的把我當做了自己人。

雲嶽白了我一眼,笑道:“你還真夠自戀的,不過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她可是明天的刀術裁判,給你放放水就能拿個不錯的高分。”

我嘿嘿一笑,沒接話。其實我心裏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暫時將這個疑團放在心底。

“你拿到複賽名單和賽程了?”我問雲嶽。

“拿到了,獲得複賽資格的選手一共158名,明天上午是刀術比賽,下午是樂器,雲叔已經把你的吉它拿回來了,今天晚上,你得好好練練。”

雲嶽進了裏屋,出來的時候,手裏抱著一把棕色琴箱的吉它,邊上還鑲著銀邊。

我接過來,抱著試了幾個音,銅的琴弦音質比鋼絲的要溫潤不少,這把吉它的音色和古典吉它有些相像,隻是有幾個音不太準。

還別說,這圓月城不愧是藝術之都,樂器工匠確實有幾把刷子,僅憑我那張不怎麼嚴謹的圖紙,就能將吉它做得有八分相像,實在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