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有傷,行動不便,既然付麗已不再需要我,幹脆搬回去算了,免得喝水時來來回回地跑。
這樣又過了幾日,隔三岔五我會去看看付麗,一直沒發生什麼事,黃雲龍每隔兩天,就會上山一趟,采些草藥回來熬,治內傷外傷的都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識這麼多草藥,問他他也不說,隻說自己以前是個雇用兵,誰出錢就為誰賣命的那種。
我對他以前的經曆蠻好奇的,特別是上次的事情,然而他的話卻很少,問他每次都是“嗯!哦!”了事,或者幹脆不搭理我。
我的內傷漸漸恢複了,黃雲龍的槍傷也沒有感染。
閑下來時,他會交我一些格鬥的技巧,看在他身手這麼好的份上,我就跟著他學,練得也很勤奮。主要是不想被付麗比下去,人家一個嬌滴滴地的明星都不怕吃苦,練弓箭練得那麼勤,我要再不勤快點,自己心裏那關都過不去。
這天吃了晚餐,我像往常一樣提著鐵桶去水潭邊打水,還離著四五十米距離,就聽見水潭的方向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嘶吼。
以前家裏養有貓狗,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像貓狗大戰時,家裏那隻老貓炸毛時發出的聲音。
我心裏一驚,這聲音有些熟悉。
從海邊到水潭這條路,我走了不下幾十次了,就連路上的毒蛇都被我清理幹淨,什麼時候出現新的生物了?
因為安全,我身上沒帶武器,就提了個捅過來,要是什麼危險動物,那可就糟了。
理智告訴我要馬上退回去,但這似曾相識的聲音又牽動著我,想要弄個明白。
正在猶豫的時候,那嘶吼聲突然轉為悲鳴,我好奇心大盛,再也抑製不住,悄悄潛了過去,撥開草叢一看……
這是……蛇獸大戰?
隻見水潭邊上,一隻滿身血跡的豹子被一條滿身暗紅色花紋的長蛇纏繞著,發出淒淒的哀鳴。
那蛇一看就有毒,在豹子腰身上纏繞了一圈,蛇頭死死咬住豹子的脖子不放。
再看那豹子,正是南麵島上那兩隻豹子之一,屁股上還插著一支明晃晃的箭頭,明顯是之前就已受傷,聽到響動,向我這邊看來,好像已經發現了我。
是誰傷的它?
付麗?不可能!昨日還看到她與兩隻豹子嬉鬧了。
黃雲龍?
更不可能,他身上就沒有弓箭,而且這種箭頭是不鏽鋼的,比較短,一看就不是普通弓箭所用。
難道這島上來了其它人?
這個可能性最大了!想到這裏,我的第一反應是付麗有危險。
因為這隻豹子平常都是生活在南麵島上的,而且這兩天和付麗走得比較近,豹子受傷,說明付麗很可能也遭遇了不測。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差點就失去了理智。
丟下鐵桶就要往回跑,剛跑了幾步,那豹子又哀鳴一聲,似是在向我求援。
我頭腦一下就冷靜了不少,如果自己的猜想屬實,這豹子也算是半個盟友了,眼見它虛弱不堪,被條小小的毒蛇困住,我要不要順手幫它一幫?
可是,它已經被毒蛇咬過了,救它恐怕也是無用。
罷了!盡盡心吧!我撿起鐵桶走了出去,找了塊石塊在鐵桶上一陣猛敲,發出震耳欲聾的“哐哐”聲,沒有武器,我也拿那毒蛇沒轍,希望能籍此嚇跑毒蛇吧!
果然,那蛇聽了聲響有些驚惶,鬆開豹子,退到一邊,卻沒有立刻就走的意思。
這下我徹底沒轍了,付麗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我不能再在這裏耽擱下去。
歉然地望了那豹子一眼,正準備走,忽見那豹子胸腹鼓了鼓,“哢!”的一聲,從嘴裏吐出一道藍光,洞穿了幾米之外的毒蛇頭部。
“我艸!”
這丫會暗器?
眼看毒蛇在地上扭了幾扭便死去,我湊過去細看,發現插在它頭部的並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截寸許長的冰錐。
這下我更驚奇了,這冰錐是從豹子嘴裏吐出來的,看來這豹子是會法術,體內有凝結冰錐的能力。
這大大顛覆了我的認知,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好像隻有在魔幻小說中才有這樣的技能。
我零亂了。
但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看了看那豹子,用過這招後,明顯虛弱了很多,好像快不行了。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壯起膽子,上去給它喂了顆解蛇毒的藥,扛在肩上,急忙往海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