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狂野的吻(字,更)(2 / 3)

“沒用的東西,那蕭陌的房間呢?你們可曾搜過?”

“……沒,還沒有,那裏守備更加森嚴,我們根本無法靠近啊。”那兩個人的聲音顫抖著,似乎是從骨子裏真的害怕眼前這位神秘的麵具男子,繼續又膽怯地補充道:

“不過,少主,有一個千辛萬苦潛伏進去做臥底的兄弟說目前真的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藏匿地方,除非這蕭家別墅裏麵另外有暗閣,本來想要繼續查找的,卻聽說蕭家二少爺今天也要回來了,他那隻勇猛鳥獸的嗅覺特別厲害,我們隻好再從長計議。”

秦戈要回來了?這幾天他究竟去了哪裏?

“一定要在淩天野、鄧翔之前先一步找到那塊玉佩,否則,等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秘密,事情就難辦了。到時候,我就不隻是要你們命那麼簡單了……”

“是!我們一定謹遵少主吩咐!”

“都去繼續找吧。”

眼見那兩個黑衣人直接朝她躲避的方向走來,蘇寒悄然躲避的同時,卻見先前那具躺在地上的屍體已經充分產生了某種強烈的化學反應,一陣又一陣的惡臭傳來,屍體的血水混合的藥物子彈的泡沫完全融化,看得她差點惡心到想吐。

很幸運的是那兩個黑衣人突然轉移了方向,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就走了。

四周又詭異地安靜下來……

那兩個黑衣人剛才提到鄧家?

蘇寒等待了好一會兒,看再無動靜,立刻小心翼翼地從暗處爬出來,用衣服將手電筒仔細地包裹起來,製作成一個小麵積的燈罩,這樣光照並不強烈,範圍也不廣,不會照亮其他的地方,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她靜靜地看著屍體最後隻剩下一小灘黑紅色的血色和一粒十分微小的子彈。

僅僅隻是看子彈的大小和屍體腐爛成水的快速程度,她就猜到是專業人士研製出來的新成果。

其實,不知道是誰竟然有著這樣癲狂致命的變態心理,居然喜歡研製這種化學武器。

正當她想要悄悄往回走,遠離這片危險地帶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似乎有一個高大的白色光影從她麵前一掠而過,然後……朝著她敏感的耳垂邊吐露了一絲細微的呼吸,毫無預警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你是誰?”她強自鎮定地問。

那在她耳垂後方呼吸的白色聲音又突然之間感覺好像消失了,正當蘇寒慶幸也許剛才隻是受驚過度所產生的一時幻覺的時候,那個戴著神秘麵具的男子幹脆直接轉到她的身前來了!

他不答反問道:“你剛才都看到或聽到了什麼?怎麼會知道這條通往死人閣的路?你也是來尋找那塊玉佩的嗎?你的主人是誰?或者說……誰派你來的?”

他的聲音冷酷而庸懶,優雅而無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路過而已,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她努力讓語氣說得很平穩,裝作對什麼都很淡漠的模樣,不關心任何事,隻是純粹倒黴路過而已。

可是,有時候有些真相偏偏沒人信。

“真是巧合啊。既然你沒瞎,沒聾,現在又知道了我的存在,就算隻是一個路人,你說……我又如何能放你離開?況且,我根本不相信你說的話!

沒有探聽過一些內幕消息的人絕對不會愚蠢的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來!不願意說實話麼?好啊,你說,我該怎樣讓你求生不能,求生不得呢?”

他的聲音依然很輕,依然很冷,依然冷中帶著低沉沙啞,說著很殘忍要奪人生死的話,卻仿佛在說,我來了,你的命就歸我了。

蘇寒鼓起勇氣,努力忽視掉神秘男子詭異冰冷的說話方式,爭辯道:

“我如果真是別人派來的,誰會派我這樣一個沒受過訓練、沒有任何拳腳根基的女人來這麼危險的地方?誰會這麼笨?”

誰知,話剛說完,她就被那男子伸出的一隻修長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

“很美麗的臉,很會冷靜分析的聰明頭腦,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很快就要離開這人世間了。”

緊接著,那白影又像鬼魅一樣,身形一閃,來到了她的身後,朝她的頸項重重地一擊!

天,要怎樣那形容他下手之重,要怎樣描述那種沉重的疼痛?

連日來疲累不堪、身體虛弱的蘇寒立刻吐出一口鮮血來,然後,她的脖子再一次被修長漂亮卻很冰冷的手指掐住,那詭異的神秘麵具就仿佛死神在召喚一樣,讓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下一瞬間就完全陷入了黑暗。

*

未知的囚牢裏。

一盆冰涼的冷水就那樣倒在了蘇寒的頭上,刺骨的寒冷差點讓她的心髒急劇收縮休克。

她倒抽一口涼氣,迅速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

這一幕牢房裏審訊犯人的場景,倒是很多電視劇裏會放到,現在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她身上。

人生總是沒有最悲劇,隻有更悲劇啊。

站在她麵前的是拿著空了的水盆的是兩個穿黑衣的男子。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單從身形上來看,應該就是之前在死人閣見到的兩個蒙麵殺人犯。

其中一個穿著黑衣的人恭敬地轉身朝著對麵的一片黑暗說道:“少主,她醒了。”

沒有任何應答的聲音。

蘇寒隻覺得脖子後麵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不知道從之前被打暈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饑餓和缺水同時折磨著她。

空腹的胃部也很難受,絞痛得讓她恨不得再次暈過去。

口幹舌燥地舔了舔幹裂的唇瓣,喉嚨沙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嗓子也像快生煙一樣,她艱難地說道:

“水……我要水……”

“給她水。”冰冷的聲音從那距離有些遙遠的黑暗的地方響起,不用看,僅憑聲音蘇寒也能聽出就是那個一掌朝她纖細的脖子上拍下去、差點直接要了她的命的麵具男子。

那個人發話了,於是,立刻有人上前捏著她的臉頰粗魯地將水灌到她的口中。

“……咳咳咳,”她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好在,水潤濕了幹啞的喉嚨之後,她終於能比較正常的說話了:

“我說了我當時隻是路過,你們的計劃我一概不聽不問不管,請放我離開,我是無辜的。”

“才有了力氣,這麼快就急著為自己辯駁了?放心,我暫時還不會殺你。”或許是因為看不到表情,神秘男子的聲音一直很清晰的傳入蘇寒的耳中,讓她印象深刻,但,記憶裏好像並沒有誰的聲音是這樣低沉暗啞的吧?

可是,能那樣計劃周全地進入蕭家死人閣,能對地形如此熟悉,甚至能安插一個臥底潛伏進蕭陌這種特別機警的人身邊,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應該是很熟悉蕭陌或很熟悉蕭家別墅的人啊。

她在蕭家呆了一段時間,牢房呆過了,死人閣呆過了,兩兄弟的院落都呆過了,既然這家別墅上上下下這些地方她都去過,甚至居住過,那麼,所有蕭家別墅內的人,她基本都應該已經見過了才對。

聲音如此特別的人,她該聽一次就不會忘記的。可是現在她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完全找不出對號入座的人。

“怎麼?在猜我是誰?勸你別白費心機了。我問你,為什麼要來死人閣?”

蘇寒還在思考,沒有回答。

麵具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她披散著一頭長頭發被鐵鏈捆綁著。

她的衣服因為之前在死人閣摔了一跤,又被他安排人毫不憐惜地直接帶過了,衣服已經髒了,破了。可是她的眼神卻依然很幹淨倔強。

“我在問你問題,你聽不到麼?”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之前的苦頭還沒有吃夠麼?”

蘇寒現在深刻地知道她現在說什麼對方都不會放她走了,因為他們認定她聽到了所有不該聽的話,見到了不該見的人,即使那個人戴著神秘的麵具。

估計到現在沒把她殺掉,已經算是她的運氣了吧。

既然是這樣,既然已經注定了結果,那她又何必多說呢?多說多錯,隻會讓猜疑和死亡來得更快一些。

“不願意回答是麼?”麵具男子冰冷地笑了笑,“很好,剛好我也沒時間來拷問你。木頭,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是!”那個叫木頭的手下很響亮地應了一聲,然後回頭對蘇寒陰森森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麼接下來所有要遭受的罪,就請慢慢體會了!”

神秘麵具男子走了以後,那個叫木頭的拿著刑具走了進來:

“看姑娘的神情,似乎是怕了?沒錯!我告訴你,隻要我這一鞭子狠狠地抽下去,再潑你幾盆鹽水,沒有誰不怕的!”

那木頭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繼續恐嚇道:

“我這裏可是出了名的鐵血政策,通常從我手裏過一遍的囚犯,男人都會四肢不全,女人都會徹底瘋癲!”

但是,不管怎樣,相對來講,我還是對女性稍微溫柔一些的!

請姑娘你放心,我年紀也一大把了,不可能對你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但少主的命令不可違抗,你看,這回我就隨便挑選兩樣方式來拷問拷問你,怎麼樣?”

他說是這樣說,卻絲毫沒有要詢問她意見的意思,直接將她連鐵鏈一起拽起來,拖入另一個相連的酷刑房間。

房間裏有一個人型十字架,上麵放著手銬腳銬和一些非常細的小釘,簡直就跟曆史教科書上麵描寫的上帝耶穌在臨死前所受的刑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