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蘇寒夢裏的前世(字)(3 / 3)

唉,這下該怎麼辦呢?她沮喪地抬起頭來,無助地望著君千墨:“沒有解藥,那麼,現在怎麼辦呢?”

是啊,哪個隨時想要作惡多端、行色一欲的變態會把解藥放在身邊呢?頂多隻會多帶幾顆藥量勇猛的迷一藥吧。

這次,君千墨沒有再說話,隻是滿麵潮紅地看著她。

夢裏,上一世的蘇寒,做很多事情總喜歡詢問君千墨的意見,對他信賴和依賴都很多,哪怕她有實力,夠膽色,夠勇敢,在他麵前,她也習慣了。

看君千墨不說話,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君千墨看樣子是更加難受了,蘇寒強迫自己更冷靜了一些,咬牙把那變態的屍體拖到之前她從山坡上滾下來被卡住的那兩塊石頭中間。

她用一些雜草將屍體掩埋起來,再將現場的血跡盡量處理幹淨,以免他的同夥們太早發現異常,來繼續追捕他們。

在她做這些的時候,君千墨兩眼深沉灼熱如火焰一般地看著她,眼裏似乎閃過一絲模糊的欣賞,但具體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蘇寒努力攙扶著君千墨往遮蔽物盡量多一點的地方走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躲藏兩個人身影的地方躲起來,君千墨卻難受地吐出一口鮮血來,直接暈了過去!

不是吧……為什麼會突然傷得這麼重?君千墨不會……不會已經死了吧?

蘇寒顫抖著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

可是,他渾身實在太滾燙了……

不行,還是救人要緊,雖然他似乎不愛她這個妻子了,兩人也好久沒有夫妻之實,她心裏甚至有些埋怨他,但人命關天的緊要關頭,她還是學不來他那麼狠,那麼冷酷無情。就當她愛得太過卑微吧。

蘇寒深呼吸了幾次,慢慢伸手脫了君千墨的褲子……

天,他的下一麵已經腫一脹得不像話了。

君千墨剛才沒有直接要求她做什麼,估計是超強的自製能力不斷提醒著他要以大局為重,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是……真正厭惡她到了很深的程度?那剛才拉她入懷抱的動作又怎麼解釋?是一時情動,還是心裏最真實的渴望?

嗬嗬,多半是前者吧。隻能說君千墨果然是大人物,還真能忍……

蘇寒不得不逼迫自己紅著臉開始用雙手為他“治療”。

她不斷的催眠告訴自已,他們是夫妻,這又不是第一次碰觸他了,她就繼續當作是在握桌椅或擠牛一奶,她在助人為樂,她在做好事,她在學**,她在救人……

終於,在她的撫一弄之下,君千墨漸漸清醒過來,口中發出難耐的愉悅而又十分痛苦的喘息。

唔,夢境裏的蘇寒覺得,真是沒臉了。

她臉色血紅地別過頭,忍住強烈到似乎要跳出來的心跳,不去看君千墨此刻迷離的眼神,也堅決不去看一眼她手中現在的“工作”。

唉,做妻子做到她這份上,荒郊野外,確實不容易啊。

兩三個小時之後,蘇寒雙手一酸一軟不已,累得筋疲力盡,簡直比最嚴苛的訓練還累。

當她用隨身攜帶的幹淨小手絹為他擦幹淨下一麵,再幫他穿好衣服,剛整理好,君千墨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她,額頭上還是有很多冷汗,但逐漸清明的眼神裏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嘖嘖,這個人啊,就該讓他永遠保持半死不活的樣子,這不,才把他救過來,他就又開始和她保持距離了。

蘇寒皺了皺眉頭,終究有些尷尬,她在他的眼神瞪視之下將他扶起來,問道:“你,還好吧……”

“手鬆開,不用扶我。”君千墨的氣息還有些虛弱,顯然身體的狀態還沒怎麼恢複過來。

這一句話讓蘇寒的心又很受傷。

她今天這一整天已經又餓又累了,經曆了那麼多驚險的事情,她腦袋都有點蒙,昏昏沉沉的。

她疲憊地鬆手,任由冷風吹著,打算清醒一下。

君千墨醒來之後,就再也不需要蘇寒寸步不離的照顧他了,四周很安靜,沒有再發現什麼危險的人。

蘇寒現在隻需要找到一些食物和水源,堅持到明天,然後等著君千墨忠心的下屬們發現不對,出來找他們。

好在,她運氣不錯,找到了一條很淺很清澈的山泉溪流,水真的很小,流得也很緩慢,那水聲不仔細聽還真的很難發現。這讓蘇寒很欣喜,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起之前對君千墨做過的曖昧到不能再曖昧的事,她覺得自己真和下堂妻沒什麼區別,不受待見的很。

最後,她勉強摘了一些能入口的老野菜和爛水果回到藏身之地。

君千墨坐在那裏像一尊佛,一尊尊貴無比的佛。

蘇寒暗歎一聲,盡量離他遠遠的,將找到的基本上很難看也注定很難吃的食物丟了過去,好心地說道:“吃點吧。”

然後,她開始找來一些枯枝生火取暖。

君千墨上一世是不抽煙的,所以他身上沒有打火機,蘇寒升火的工具是從之前那具屍體的衣服口袋裏搜刮來的。

等到火升起來,蘇寒感覺全身溫暖一些以後,終於再次感覺到對麵的男人一直毫無動靜,於是,她皺眉朝他看去,隻見對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那些她丟過去的食物都沒有動。

不對!

他的身體好像又有什麼不太對勁……

蘇寒快步走到他身邊,蹲下來,問道:“喂,你不會又出什麼事吧?”

可是,君千墨卻沒有出聲。她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不是十分難受,或者,他還剩一些清醒的意識可以自己操控,聽到她的聲音,他必然會有所反應的。

他的額頭上麵有著淡淡的虛汗,臉色真的不太好,究竟是那迷一藥的作用還沒完全消散,還是他身體上出了其他毛病?

呃,她之前給他用手“治療”的時候,不小心翻動他的身體,發現他除了之前喝水中了迷一藥之外,在摟著她滾下山坡躲避的過程中,手臂上也被那兩個變態射中了一針,就不知道那針筒裏麵裝的是什麼藥水了。反正,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外,君千墨的手腕上麵還有大大小小的劃痕……

蘇寒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有點燙。但全身又分明在出冷汗,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跟一般尋常的感冒發燒完全不一樣。

見他嘴唇動了動,似乎在無意識的說些什麼,蘇寒俯下一身,離他非常非常近之後才勉強聽清,他在說:“……好冷。”

夜晚的氣溫確實越來越低,雖然升了柴火,但她也累了一天了,全身疲憊得動也不想動,原本她是打算晚上休息的時候自覺離君千墨遠一點兒的,以免他半夜如果突然醒來,精神好了,又嫌棄她。

可是,現在他說他冷?算了,看在晚上寒氣重,而且她現在的衣服也很單薄破爛,就當兩個人互相取暖好了,她始終心酸的記得,他們是夫妻啊。

嗯,她離他近些,他現在狀況這麼差,沒有抵抗力,萬一晚上那些壞人又突然找過來了,或者有野獸侵犯,那她還可以幫他抵擋一下。

蘇寒才靠近君千墨,對方就像找到溫暖柔軟的熱源一樣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但下一秒又似乎皺眉想遠離她……

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居然在昏迷狀態中都這麼不待見她!

蘇寒有點生氣了,幹脆用力將君千墨固定住,讓他睡在了她的雙腿上。

她有氣沒地方發,抓起地上長得不太好看的果實狠狠地啃了兩口,心裏忍不住感歎,君千墨,你如果再這麼傷我心,我滾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第二天,清晨,蘇寒迷迷糊糊地醒來,君千墨還睡在她的腿上,卻似乎……更虛弱了。

她心裏擔憂得很,什麼脾氣也沒有了,認命地再次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是好燙。

她輕輕地將他英俊的臉頰推到一邊,然後將一整夜已經被他枕麻了的雙腿挪出來,真是又酸又麻又疼啊,跟心裏的感受一個樣。

勉強爬起來,她幾乎像個老太婆一樣開始一瘸一拐地朝有水的地方走。

早上山野間的空氣很清新,有稀薄的太陽光照射進她一夜沒怎麼睡好的眼睛裏,有些酸痛,她忍不住微眯了一下眼,這日子,真的不太好受。

隻是她狀態再不好,心情再糟糕,還是掛念著對方的身體,隻能強迫自己盡快調整好心態。

她開始忽略身體的疼痛,扭腰抬腿做伸展運動,活動一下早就僵硬了的身體。

這整個過程中,她不知道她的身姿和動作有多誘人。

做完這一切,她俯身,就著幹淨的水流,漱了漱口,洗了一把臉,水溫真冷啊,讓本來就胃寒又空腹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蘇寒歪著臉的時候就見自己的脖子上一直到胸前都有點髒,有些黑漆漆的碳灰印子,估計是她昨晚抱柴火升火的時候弄上的吧。

不管了,先把手洗幹淨,降低自己手心的溫度,去給君千墨的額頭降溫。

於是,她將雙手長久的浸泡在山澗冰冷的河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