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去的時候隱約聽到那上麵的兩個變態氣急敗壞地怒吼道:“都給我出來!去追!找!就算死了也要找到屍體回去交差!”
蘇寒昏迷之前忍不住想,君千墨不硬拚是對的,她滾下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那些人還有很多同伴藏在附近守株待兔。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躺在兩塊凸一起的石頭之間,山坡底下倒是長著比較深的雜草,她的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疼痛。
勉強爬起來才發現,她一起摔下來的君千墨呢?怎麼不見了?
突然,蘇寒再次聽到了之前某一個變態的聲音:
“哎喲媽呀,老子活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長得這麼深沉帶感的男人,實在太銷魂了,哈哈,你今天現在落到我手裏,管你什麼身份,先玩了再說!
你剛才護著那個女的的時候,已經中了我的特效藥,這幾個小時之內如果沒有找到人跟你……哈哈,你必定會難受而死的!
不過,別急哈,大爺我今天一定好好疼愛你,讓你知道其實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也可以很快樂!”
……蘇寒心裏驚呆了,原來摔下來的時候君千墨沒有跟她摔到一塊兒,而且已經很倒黴的率先被對方找到了!
那些人……正打算“享用”他?
嘖嘖,君千墨怎麼受得了那樣的屈辱。她也忍不了。
她要去救他。
忍受著身體胃部和骨骼的疼痛,蘇寒偷偷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地伸出腦袋,隻露出兩隻眼睛,朝那個方向看去——
隻見君千墨有些虛弱難受地靠在一棵樹上,他向來一塵不染的衣服在摟抱著她滾落下來的過程中有些被劃破了,也弄髒了,甚至,他的一邊嘴角流了血,而那雙眼睛此刻正狠狠地盯著對麵那兩個變態,陰冷而深邃!
很顯然,他又跟那兩個變態展開過一場惡鬥,可能是他之前狀態本來就不太對勁,又中了藥,再加上摔落下來的時候受了點傷,對方又有武器,他落了下風。
那其中一個變態正伸出一隻手渾身顫抖地撫摸上了君千墨的冷酷英俊到極點的臉頰,然後……更變態的事情是,他這樣還不算,居然又伸出另一隻手想要伸進君千墨的下一身。
蘇寒眯著眼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時間不等人,她必須快點想辦法。
如果就這樣衝過去救人,那些人一看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肯定會被那些人幾巴掌拍死!也說不定對方一興奮,先撇下君千墨,把她給先辦了……
不出去救人是絕對不行的。
她絕不會丟下君千墨。
這次她和君千墨出門,上級居然嚴謹君千墨帶武器,究竟是君千墨犯了什麼事,忤逆了上級,還是陷入了某些困境和陷阱?
他有什麼事,總是自己扛,從來不會主動向她訴說,這幾年尤甚,完全把她當外人了。
唉,她這一兩年究竟是倒了什麼黴,怎麼總是碰上讓她九死一生、進退兩難的狗屁事呢。
現在,以君千墨的個性,若非實在是受藥物限製和受傷了,他一定會寧願戰死也不要承受這樣的羞辱吧?
正在她胡思亂想間,忽然發現腳邊的草地上長著一種她比較熟悉的草藥,就是那種小時候在鄉下頑皮,摔跤跌倒了,流血了,把這種草藥咬碎之後塗抹在傷口的地方,會有點酸酸麻麻的疼痛感,但卻可以防止傷口感染。
有了,既然橫豎都是等死,一個人也很難逃出去,蘇寒決定冒險一試。
咬碎了很多草藥,她將黏黏的具有一定刺激作用的草藥緊緊握在左手裏,然後,以防萬一,她又在右手裏握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做完這一切,她擦幹淨臉,將衣服撕裂,狠心地連內衣都露了出來,然後,她將紮了盤起來的頭發完全披散下來,露出無限風情的淩亂樣子,假裝摔斷了一條腿,一點一點地爬出來,口裏盡可能柔聲地叫著:
“少主,你在哪,少主,你在哪啊,別丟下我一個人,我胸口疼,腿也疼,站不起來了,你快來幫幫我……”
好在,其他人都已經散了,很可能是到別處去尋找她去了,又或者是眼前這個變態不想被打擾,想要獨自一個人率先享受淩辱對方的快感,所以目前的現場是剩下他和中了藥的君千墨了。
果然,見她衣衫不整地爬了出來,那個變態非常興奮,看了看君千墨,又看了看她,故意放輕了腳步似乎不想便宜了他的同伴們,率先朝她走來。
蘇寒裝出很害怕的樣子,右手握著石頭怕被發現,緊緊摁在地上,手掌心裏都磨破了皮,疼得很。但是,她還是媚眼如絲地看著那個朝她走來的變態,驚恐地求救道:“……啊,你,你……你別過來!少主,少主快救救我!”
她故意將身體放低一些,以那樣仰望驚恐的姿態,更顯嫵媚和嬌柔,那個變態的雙眼立刻變得渾濁不堪,充滿了情一欲:
“哎呀呀,小寶貝兒,你來得正好,身體實在好誘人,不如就先代替你家少主滿足我吧,嗬嗬,我先玩了你,等下再慢慢跟你家少主做!”
蘇寒心裏氣得要死,卻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裝出害怕他過來撕扯她衣服的樣子,低頭慌亂地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可是,越整理越亂,越整理越暴露,害得她快要哭出來一般,嬌弱地再次求救道:“……嗚,我怕!你要對我做什麼?!少主你快來救救我啊。”
果然,見到蘇寒的動作,和她柔弱的聲音,那變態眼中的欲念更深,他一邊加快腳步朝蘇寒走來,一邊對虛弱的臉色更冷的一直一言不發的君千墨說道:
“嘖嘖,看來您平時可真是豔福不淺啦!身邊竟然有如此美麗絕色集清純和野性於一身的女人,怪道傳說中你對美色沒興趣,唉呀呀,一定是每天白天黑夜都摟著這樣的大美人,欲一仙欲死吧!來,美女,先讓本大爺先替你好好暖暖身子!”
這個混蛋!滿口髒話和淫一穢的話語!
夢裏的蘇寒忍住嘔吐的衝動,繼續假意害怕,朝自己的逆風方向挪動,尖叫躲閃道:“啊!不要啊,少主,你怎麼還不過來救我?嗚,我好怕!”
這更激起了變態男的欲念,他直接不耐煩地撲過來,猛得開始撕扯蘇寒的胸衣,嘴裏繼續嚷嚷道:“中了藥的那個,讓你先看看我是怎麼玩弄你身邊的姑娘的,然後,哈哈,我再來好好弄你!”
好惡心的話啊……
蘇寒再次扭身掙紮,隻等待最適合的時機將對方一擊即中。
那變態抓住了蘇寒往逆風方向爬的腳踝,就要將瘋狂掙紮的她往懷中帶的時候,蘇寒趕緊抓住這唯一的機會,趁他雙手都在忙,她手中黏黏的帶著一定刺激藥效的草藥一撒,離得很近,直接準確地撒向了他的雙眼和鼻子裏!
於是,他立刻在那裏像一隻青蛙一樣呱呱地大叫起來:“賤一人!臭一婊,子!死蕩一婦!居然敢暗算老子!”
到這時候了他居然還罵人?還滿口羞辱她的汙穢語言?!我讓你罵,我讓你繼續罵。
蘇寒立刻不顧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如狼一般反撲過來,怕招惹來其他幫手,她毫不猶豫地用一隻手捂住了對方的髒嘴,然後用右手裏的石頭,狠狠朝他頭上砸去!
用力地砸他頭部的關鍵地方,那變態殺豬般地嚎叫聲在她手中悶悶地傳來,沒幾下就流了好多血,徹底暈了過去……
見變態的頭上如開了水龍頭的血直流,蘇寒喘著粗氣,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她得恢複體力,每次胃部和骨骼一起疼痛的時候,她就跟廢物差不多了。
直到君千墨低沉沙啞的嗓音充滿怒意地傳來,對她說:“過來。”她才再次勉力站起來。
可是,正當她跌跌撞撞爬起來要往君千墨的方向走的時候,那個剛才看起來像已經徹底昏迷或死去的變態男子卻又突然吐著鮮血清醒過來!
他在地上亂爬著,弄出一條血路,又再次抓住了她的腳!
這讓蘇寒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開始拚命用力的蹬掉對方那隻血手,然後快速來到了君千墨的身邊。
重傷的君千墨似乎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摟抱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拉進了他的懷裏,與此同時,他額頭上的冷汗更密集了。
這是除了新婚第一年之後,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再次投進他的懷抱,還是他主動伸手的。
過了一會兒,看見地上那個變態男是真的不再動了,蘇寒這才後知後絕的發現這一次君千墨很安靜,依然沒有推開她,隻是呼吸一次比一次更粗重!
她抬起頭來卻隻見他英俊的臉頰異常的紅潤!
“你……你怎麼了?”蘇寒感歎,為什麼今天的狀況這麼多啊,她險些忘記了他早就中了人家的烈性一迷一藥!
君千墨眉頭緊皺,神色幽深如海地盡量克製住灼熱的呼吸,艱難地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去找找,看,有沒有……解藥。”
於是,蘇寒隻能再一次爬到了那個屍體還沒冷卻的大變態身邊,快速伸出手來,仔細地搜索他所有的衣服口袋,可是,很遺憾的,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藥物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