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天漸漸過去,天氣一****漸涼。自從龜甲、甲骨搬進傾宮多日,夏王忙得不亦樂乎!那王後正是年輕富有精力的時候,本就對新鮮事物好奇,加上在自己的有施部落從未接觸過這些,因此上,更比夏王狂熱。
“大王,請看!” 寢宮內,身披彩衣的王後,手拿龜甲,夏王正在低頭看獸骨上的圖案,聽到王後的聲音,抬起頭,麵帶笑容接過王後遞過來的龜甲,上麵刻有的圖案,已有些模糊,夏王說:“仔細看,這是什麼?”王後認真端詳了一會兒,興奮地說:“是個男人的圖像……對,看,臉龐輪廓清晰,神色嚴肅,似乎思慮什麼,大手拿刀,赤腳,看起來強壯有力。大王,那是你嗎?”夏王望著臉露驚喜之色的王後,輕輕拉過她,王後入懷,坐於夏王腿上。“王後,這是我們的字,有了它,不管多久前發生的事,後人都會知道。”夏王告訴王後妺喜。“大王,這是個什麼字?”王後問。“夏,大夏的夏,很小的時候,父王告訴過,夏部落的強大,要靠強壯勇敢的男人征服周邊部落,所以夏字,造成一個手拿兵刃的男人。”夏王解釋,“太師終古卻對那個夏字另有解釋,他說,部落首領要有頭腦,重視農業,部落才會強大。王後認為那個手拿刀刃的男人,到底是去征戰,還是收割莊稼?”王後想了想,回答:“如果是我父王,肯定是去收獲莊稼。”“哈哈……王後,收獲莊稼?”夏王笑了,他,自信的說:“一定是征戰,才會強大。”“王後請看,這個圖案像什麼?”夏王指著夏字上邊的圖案,“土地上盛開的幾朵花,還是種的莊稼,都像,對嗎?”王後回答,她的眼明心亮,充分的表現出來。“什麼字?告訴臣妾,大王?”“華字,圖案是花兒,也是莊稼。”“明白了,這兩個字連在一起,就是華夏,強大富有的部落。”王後說道。“對,華夏,現在已經成為強大而富有的王朝,經久不衰。”夏王自信滿滿。
夏王在小時候,初識華夏兩字,麵對父王和終古對兩字含義的詮釋,有過接受上的糾結。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多年的征戰,以及現在四方的歸順,他確信無疑的認同了父王的觀點。然而王後妺喜,對於這樣的觀點,雖然沒有反駁,卻滿臉狐疑……
接下來的日子,夏王和王後妺喜,****夜夜湊在一起,麵對那一堆龜甲和獸骨,夏王耐心的對王後講解每一個字,詮釋它們的含義……好一段日子,似乎忘記了美酒、歌舞,忘記了周遭一切……王後,自從認識了那一堆字,似乎有所改變,那快樂活潑的神情,會在不定的時刻陷入沉思、困惑甚至煩惱。開始前朝的事情,會在夏王的講解中,出現在妺喜眼前,後來,妺喜獨對那一堆龜甲骨文,許許多多夏部落的人物故事就在她的眼前上演。啟、太康、少康……他們的成功、失敗的故事,敲擊著妺喜的頭腦……在突然的時刻,妺喜會想起以前的夏王,被夏王殺掉的關龍逄,想起放走商湯,然後,陷入無邊的擔憂與深思中……
深夜,夏王、王後躺在傾宮寬大的床上,燈已滅,窗外是一輪滿圓的月,王後輾轉 ……她的不安寧,引起了夏王的注意,“王後,有心事嗎?”“大王,是天下人的大王,對嗎?不是妺喜一人的大王,可妺喜深感恐慌。”妺喜擔憂的說,“大王按時上朝了嗎?事務處理的可妥當?周邊一切可安好?”夏王溫柔地笑了,說道:“小女子竟操心本王的朝政,不可小量。”“大王,不要玩笑,妺喜真的放心不下。妺喜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也不是不明事理,可不想落人恥笑。”妺喜說。聽完這些,夏王輕輕擁妺喜入懷,柔聲說道:“王後放心,現在國泰民安,四下裏無有二心,大小事務,皆有趙梁、烏曹兩位賢臣操持,本王隻想多陪陪王後,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夏王說了一大堆子讓王後放心的話,似乎句句在理。雖說如此,妺喜還是放心不下,對夏王說:“大王,還是應該親力親為,體察民意,對於其他部落,不要強攻,安撫才好。”夏王笑道:“王後算是宅心仁厚,隻是那些野蠻之人,豈可是懷柔可以了結的?就說那岷氏、商部落,好好商量不行,給點厲害就順。”妺喜心想,自己一屆女流,對於男人世界的爭端,永遠不可以了解,更幫不上什麼忙。可畢竟擔心夏王,就說:“妺喜心裏隻有大王,隻想和大王安安寧寧廝守一生,希望大夏太平,大王保重自己,就是珍惜妺喜。”夏王聽了這些,就說:“本王也不是糊塗之輩,哪能不關心朝中之事呢?前幾日還問了趙梁、烏曹部落裏的情況。”現在,夏王最信任的就是他們兩位了。“大王還是親力親為,有些事。”妺喜還想說一些話,可覺得說出來有些不吉利,便咽了下去……此時的夏王,相信妺喜對自己的愛情,這一點,以後證明沒有錯,也相信趙梁、烏曹對自己的忠心,但以後證明他是大錯特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