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豔離開。
“告訴我，這四天發生了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還記得什麼，我從那個地方開始。”
“我隻記得何宇文摘下玉佛，打倒方遠航，走過來想要救我，我被黃金龍刺了一刀。再往後的記憶，就很模糊了。”
“再往後就是一場血戰，最終，我們成功救出你和王雨馨。”孫明白言簡意賅。
“請你說得詳細一些。”劉江南苦笑道。
孫明白一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最後，我把方遠航放走了。”
“為什麼要放他走？以方遠航的性格，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劉江南問。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孫明白眼神迷離，微笑著說，“我說過：‘假如有一天，出現了一個比我更強的人，我一定會站在他的對立麵，拚盡全力向他挑戰！戰勝則榮，戰敗則亡！’。我曾以為這個人是王雨馨，可現在看來，應該是方遠航沒錯了。我放他走，是為了將來能親手擊敗他，而不是借他人之手，殺他於無力反抗之時。”
“你真的有機會親手擊敗他嗎？”
“什麼意思？”孫明白挑眉反問。
“你還記得方遠航單腳踩著我的臉，問我有沒有遺言的情景吧？”
“記得。”
“我仔細觀察了他的鞋底——鞋尖與鞋的後跟耗損嚴重，幾乎被磨平，鞋幫和鞋底很正常。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隻有身患重病，體質虛弱的人，走路才會頻繁摩擦鞋尖與後跟。”孫明白摸著下巴。
“是的。”劉江南點頭道，“方遠航曾抱怨過：‘幸福來得太慢了，還要再快一點才行。’之類的話，加上他經常流鼻血的現象，我很擔心他能不能活到你親手擊敗他的那一天。”
“看來我要抓緊時間了。”孫明白笑道。
“你不是想要挑戰比你強的人嗎？方遠航他夠格嗎？”
“你問黃金龍會殺幾個人，黃金龍回答三個，你又問黃金龍為什麼要殺王雨馨，黃金龍回答王雨馨弄丟了他最喜愛的匕首。”孫明白正容說道，“劉江南，當時我清楚地看到方遠航有多麼冷靜。你覺得他會任由黃金龍殺死王雨馨嗎？斷然不會，他一定是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如意算盤，才會表現得那麼冷靜。城府這麼恐怖的家夥，絕對夠格跟我鬥。”
“黃金龍怎麼樣了？”劉江南問。
“傻掉了。”孫明白聳肩道，“我真佩服黃金龍，受了那麼重的傷，居然還能自己走回家，可見這家夥身體多麼強壯。”孫明白清清喉嚨，接著說，“黃守城見自己的獨生子變成傻子，當然勃然大怒，當天撒下全部人手，不管是白道還是**的力量，統統借用，立誓要查清楚這件事情，還兒子黃金龍一個公道。可惜禍不單行，第二天紀檢委的人便登門，帶走了這個倒黴的貪汙犯。牆倒眾人推，黃守城這棵大樹一倒，他的那些情婦、相好的全都炸了鍋，一夜之間把黃家的財產席卷一空，各自奔了天涯。可憐的黃金龍家破人散，隻能流落街頭，靠善心人的施舍度日。正應了你的那句話，劉江南，如今的黃金龍真是生不如死。”
“誰也逃不過命運。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劉江南感歎道。
“或許吧。”
“對了，何宇文他們是怎麼找到工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