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學君揮手布下結界,肅容道:“高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展師侄的命牌碎了?!”
看到嶽學君,那高姓老者稍稍鎮定了一些,將手中破碎的玉牌遞給了他,臉色難看的道:“今天一早我發現的,你也知道這地界傳訊符籙被法陣幹擾,無法使用,我也聯係不到展師侄。”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展師侄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若是……萬一……有不忍言的事情發生,被展宏毅展長老知道了,怪罪下來,我們師兄弟幾個,怕是要性命不保,這可如何是好?”
嶽學君低著頭想了想,忍不住的渾身冰冷發抖,門派之中那位元嬰展長老,是出了名的脾性爆烈和手段狠辣。苦笑著幹巴巴的道:“為今之計,隻有施展血脈追蹤之法,先找到展師侄下落,且看看情況,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了!”
嶽學君微微頓了頓,猶豫的道:“高師兄,你看這事兒要不要通知馬斌師弟和郝磊師弟那邊一聲?”
那高姓老者大手一揮,想也不想的道:“那邊的事關係重大,郝師弟坐鎮其中,負責守衛一刻也離不得他。那馬師弟更是個藥癡,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等我們找到展師侄再說。”
嶽學君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也隻能如此了,那就麻煩高師兄為我護法,待我來施展血脈追蹤之法,查探展師侄的下落。”
語畢,那嶽學君也不拖延,立刻盤膝坐在地上,眼簾微垂,抬手打出一道法訣,那四分五裂的玉牌飛到半空之中,口中噴出一口元氣,手訣一變,那玉牌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他就已經是滿頭大汗,臉上如被火燒著了似得一片通紅,他的手指翻動,法訣再變,陡然一口鮮血噴射出來,化作紅霧包裹住了那玉牌。
又過了一陣,他的汗水濕透了衣服,整個人好似從水裏撈出來一般,臉色也慢慢變得慘白,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聲音虛弱的道:“成了!”
那高姓老者急忙扶住他,往他嘴裏塞了顆藥丸,焦急的問道:“怎麼樣?可是知道了展師侄的具體位置?”
嶽學君點了點頭,心裏默默盤算了一下,“我為了準確起見,特意逼出了精血又推算一次,應該是準確無誤了!應該就在他前去探查魔族遺跡的附近。具體的位置,到了那地方,再細細查找。”
那高姓老者一喜,道:“好,既然如此,我立刻去吩咐那城主派人,我們從五號駐地開始一寸一寸的挖地三尺的找!”
嶽學君眉頭皺了皺,開口勸說道:“高師兄,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你的脾氣也要收斂一下,免得那些凡人起了反抗的心思。需知千裏之堤,毀於蟻穴。”
那高姓老者一甩袍袖,哈哈大笑,“師弟你就是思慮太多了。那些個凡人能為我們所用,便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感激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起什麼不好的心思。”他眼睛一瞪,精光閃爍,頗有些不耐煩,“何況就算他們想要反抗,也要有那個膽子,有那個實力。咱們隨隨便便的顯露些手段,他們就嚇的屁滾尿流。而且就算是他們那些天武者,對咱們來說,也不過是多費些手腳,實力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
嶽學君啞然一笑,道:“師兄說的有道理,卻是我太過小心了,那些個凡人還在指望著我們的賞賜,又怎麼敢跟我們作對。”
高姓老者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這麼想就對了,凡人隻是一群螻蟻,隨手就可以捏死。”他臉帶鄙夷不屑,“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勞什子城主,哼!城主,好大的名頭,在我麵前還不是乖乖的像條狗一樣!叫他蹲著,他就不敢坐著!”
城主府城主書房內,那高姓老者大大咧咧的高坐著,兩眼望天,眼角都沒掃展振傑一眼,隻是淡淡的開口道:“展城主,老夫又有事要讓你幫忙了!”
展振傑微微躬著身子,立在他的對麵,臉上布滿了略顯諂媚的笑,“說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仙師有事盡管吩咐。能為仙師效勞,是我們城主府上上下下莫大的榮幸!”
高姓老者對他的說法很是滿意,他笑著點了點頭,“展師侄那邊出了點問題,和我們失去了聯絡,我需要人手搜尋他的下落,你看著安排吧。”
展振傑的神色立刻變得緊張不安,急忙道:“展仙師出了什麼事?有沒有危險?小女……小女還跟在展仙師身邊,不會有什麼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