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介桐做了什麼,她真的是瘋了。
“你餓了吧,我去做飯。”看來是清醒了,介桐拍拍被子裏麵的頭,起身去做飯去了。
腳步聲離去,南時欣猛的把被子掀開,快速的呼吸,呼吸太急,胸口都是痛的,雙手拍著自己滾燙的臉,她的腦子還是空的。
半夜十二點,家裏很安靜,本該熟睡的南時欣卻睜開了眼,眼睛明亮,毫無睡過之後的迷茫,她一直是清醒的。
在黑暗中起身,她光著腳走在光滑的地板上,悄無聲息的出了介桐的家門。
出了宅門,南時欣看著外麵的空蕩有點慌。
路燈掃去黑暗,卻是和天上的月亮清輝一樣,都是沒有溫度的,讓她在初冬的夜晚,更加抖的厲害。
靜靜的停在路邊的車搖下了車窗,聲音不大,卻讓南時欣看了過去。
搖下的車窗,露出南宮賦的臉,他看著南時欣手中拎著的鞋,再低頭看她光著一雙腳,雙腳的腳趾已經凍的縮在了一起。
看到南宮賦,南時欣條件反射的就向後跑走。
“你想介桐永遠昏迷嗎?”南宮賦獨有的呆板聲音傳來,在黑暗中像是機器人才能發出的聲音,特別的冰冷。
南時欣的腳步一頓,她想起龍瑞的話,南宮賦是個醫學鬼才。
轉回身,她繞了一個方向,拉開南宮賦對麵的車門,自己坐了上去,然後用力的摔了車門。
“你的性格和你的容貌一樣,都是很亮眼的,開車。”南宮賦呆板的聲音終於聽說了絲絲的笑意,後兩個字是對前麵的司機說的。
早知道她是一個亮的東西,盡遭一些麻煩,下次出門的時候,她一定戴個墨鏡,戴個口罩,再圍條可以把她脖子裹圓的圍巾。
南時欣偏開臉去,不想說話。
“時欣,你和介桐不合適,介桐有娃娃親的,就是我的姐姐,他很快就是我的姐夫了。”這麼一大圈下來,他在誤會龍瑞之後,竟然才知道,南時欣的戀人是介桐。
既然是他,那就太好辦了,他隻要做些事情,介桐馬上就會成為有婦之夫。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還有你才十九歲,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南時欣不想從南宮賦嘴裏聽到任何介桐的字眼。
會讓她很不愉快。
“還有,你最好讓介桐快點醒來,若是讓介家知道你南宮賦對介桐下手,介家一定不會放過你。”既然開口了,南時欣便提醒還在昏迷的介桐。
南宮賦看著說完後,又偏臉的南時欣,推了推臉上的眼鏡。
“我沒有動介桐。”說出了真相。
“你說什麼?”南時欣猛的回頭,怒聲問道。
這麼說南宮賦是在騙她,看他一臉無害的表情,她有想揮拳的衝動。
“不過,我不是不敢動介桐,畢竟他也是我未來的姐夫,我開個小小的玩笑,介家人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見南時欣想改變主意下車,南宮賦一字一句的提醒。
南時欣放棄停車,身體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南宮賦。
“如果你在碰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車子停的熟悉的地方,南時欣的記憶也在急速的跳轉,踏進去的時候,感覺偌大的空間像是野獸的血盆大口,正對著渺小的她。
南時欣看著並排走著的南宮賦,冷聲提醒。
“上次是久未見你,一時失控了,現在想想,做的確實不對,左右你也是我的人了,我不急,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見長輩。”南宮賦像念台詞一樣把話說完了。
南宮賦,你要是去當配音,一定會變成乞丐的。南時欣開了一個小差。
“我爸怎麼樣了?”之所以會跟南宮賦走,更想知道在醫院的父親。
“南叔叔還好,你不必擔心,我有找專人看護。”南宮賦說完就去休息了。
南時欣也被女傭帶去自己的休息臥室,躺在單獨的房間,南時欣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曾想,一下子就昏過去,直到天亮。
南時欣是被外麵的陽光照醒的,迷糊睜開眼後,看到一張中規中矩的方臉,高挽著頭發,穿著仆人裝,看起來很年輕,卻不笑很嚴肅。
“少夫人,您該起床沐浴了。”見南時欣醒來,女仆對著她一個半彎身鞠躬,恭敬的說道。
少夫人?南時欣從床上下來,揉了揉眼睛,還是朦朧的,“我叫南時欣,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少夫人這個稱呼,我是真的不敢當。”
“是,少夫人。”女仆機械的回道,扶著南時欣進了很大的浴室,一進去,熱意彌漫,清香縈繞,讓人鼻息清爽。
南時欣被熱氣熏的臉色緋紅,迷迷糊糊的洗臉刷牙,直到女仆伸手,低身去解她的睡裙,她才清醒了些。
“等等,我自己可以。”身為一個有手有腳的成年人,她脫衣服就不用人代勞了。
女仆沒有再去解南時欣的衣服,隻是也沒離開,看著她進了浴缸。
南時欣還是第一次被除了親身母親之外的人看光,很快的就把自己的身體沉進浴缸裏,好在女仆在浴缸裏放了新鮮的玫瑰花瓣,還用了各種養膚的護養品,遮住了她的身體。
洗好澡出來,南時欣就被帶到隔間,然後的事情,就是別人的事情了,南時欣昏昏欲睡的趴在桌上,等著別人收拾自己。
“少夫人,把這件衣服換上,就可以了。”女仆在南時欣的麵前打了一個響亮的響指,把南時欣喚醒。
南時欣去隔間換了衣服,走了回來,收拾的人點了點頭就退下了,女仆就帶著南時欣下樓了。
下樓的時候,南時欣看到客廳坐著三個婦人,頭發都盤的很整齊,年華三四十的樣子,氣質很雍容華貴。
南宮賦在三個婦人之間,表情很嚴謹,端茶喝茶都是一樣的角度,是長期培養下的結果。
樓梯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清脆傳來,南宮賦抬頭向著聲音出望去。
合身的黑白襯衫連衣裙,把她的身體凹凸都顯了出來,白膚長腿讓人移不開眼,她眼眸流轉中,有著獨有的犀利,像一隻豎著毛發的小獸,有存在感又很可愛。
她一頭本身炸毛的短發,也因為精心的打理,服帖的順在肩頭,微黃的發散著溫暖的光芒,把她微尖的臉襯的柔和。
難怪會引來龍瑞的注意,介桐的收藏,自身條件占了很大的比例。
不過,南時欣最後一定是他南宮賦的。
他不懼龍瑞的冷峻殘酷,也不怕介桐的運籌帷幄,他有自己的準則,隻要他認定的,就會一直前行。
看著她走下最後一個台階,踏進平地,他起身,牽去了南時欣的手,到了座上,期間她有掙紮,被他鉗住了。
三個婦人早就眼睛發亮了,見二人坐下,便更嚴苛的打量起來,南宮賦很習慣這種打量,板著臉介紹道,“三位阿姨,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時欣,時欣,打聲招呼。”
南時欣丟開南宮賦的手,強笑著看了三人,叫了聲,“阿姨們好。”
“好好好,我是賦的大姨,這是二姨,小姨,”爽朗的大姨笑著介紹道,向著南時欣招手,“時欣,過來,坐到姨這邊來,別挨著臭小子。”
時欣隻好挪了步子,紮進姨堆裏,三姨近距離的打量,讓她在強烈的光芒中,整個人都精神緊繃,如坐針氈。
雙手交握在裙上,手心裏全是汗。
“時欣長的真漂亮,就是太廋了。”大姨拉過南時欣的胳膊,輕捏上麵的肉,也隻堪堪的捏到一點肉。
“對呀,耳朵的形狀也很優美,就是耳垂有點薄了。”二姨上前捏捏南時欣的耳朵,下了結論。
“時欣,你的腿上怎麼有傷,平時要好好保護自己呀。”三姨湊過來,指著南時欣小腿的一小片紅痕,擔憂道。
南時欣額頭的青筋隱現,手抓了抓膝蓋上的裙擺。
現在是怎樣,她怎麼有赤裸裸的感覺。
“其實已經很好了。”大姨眼睛挑剔了一會,摸著南時欣柔軟的頭發,勉強的說道。
南時欣也不是出身貴族,不可能沒有瑕疵的。
這是南時欣在三姨勉強點頭下,讀出來的想法,她很不幸的,在貴婦的眼裏成了殘次品。
“好了,姨大人,把時欣還給我吧。”見南時欣在姨堆裏很拘束,南宮賦在半個小時後,好心的開口。
時欣又坐到了南宮賦身邊。
“賦兒,你把時欣交給大姨吧,大姨保準把你的新娘子養的白白胖胖的。”大姨爭取到。
“還是給我吧,我聯係了美容醫院,定能讓時欣更加的貴態。”二姨隨後道。
“哪能給你們這兩個粗心人,時欣,來三姨這,三姨有二十四小時的高級護理,定讓你全身上下,找不出一點瑕疵。”三姨對南時欣的紅痕很在意。
什麼情況,處理她的事,不該問她嗎?
“很抱歉,時欣不能給你們,她隻能呆在我身邊。”南宮賦呆板的臉浮現一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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