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你這莫非是某種陣法,看似我勝利在握,可是如果下出最後一步,黑子之前所做的努力將會功虧一簣,而僅僅一步之失,便會滿盤皆輸,。”林嵐天之前的小小幼童的稱呼可不敢在說出口,改為深深的佩服。
白衣少年還是不為所動,隻不緊不慢的抬起頭直視麵前的林嵐天,冷冰冰的表情,,漆黑的瞳眸,說不出的冷疏,使得對麵坐立難安,看的讓人發虛。
“求你指點一二,慕容公子!“老臉終於拉下,還是勉為其難的說出自己的無能為力挽救關鍵局麵。
”玲瓏陣。“不鹹不淡的聲音說出,林嵐天的眸子微閃了下,他明白了,玲瓏陣,八麵玲瓏,白子沒有緊逼,而是不停的順從自己,一步步的讓黑棋死在自以為是下,而後以不反擊讓黑子崩潰,好一個八麵玲瓏,是自己大意了?還是自己輕視了對手?如此年紀,不顯山不露水,佩服!林嵐天心裏的起伏難以形容,並沒有為自己棋局失利感到惱怒,仿佛是遇見了知音般的安慰。
”在下認輸!“林嵐天輸的心服口服。緊縮的眉頭也得到了寬慰。
消息一傳出,所有人對於這個結局沒有意外,更多的是讚賞的目光,投向台上的少年,也不少人為了乾院的院長惋惜,更敬佩林嵐天的勝負精神。
所有人都緩緩退場,熱鬧的書院,變回了原來的莊嚴,三兩的小書童在清理著現場,黃昏的日落,投射出昏黃的陽光,照在房梁上,讓人生起疲意。
偌大的棋盤還林立在擂台最顯眼的地方,沒有被拆去,完整不動的棋子,還差最後一步的黑棋,依舊沒有打開僵局,這也是林嵐天吩咐的,好讓院裏的書生有幸觀摩,長長見識。
”這位小哥,我們要關門了,你怎麼還不走,”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小書童,詢問站著一動不動的這個人,看出他凜冽的眸子盯著已分出勝負的棋盤,黑衣勁裝不敢親近,琥珀色瞳眸中流露的貴氣,怕是哪家公子,書童不敢催促,提心吊膽的在旁邊等待著答複。
勁裝少年沒有回答書童,徑直地走向擂台邊的棋盤,一個箭步,輕功翻越過阻礙,鎖定住一個棋子,利索的用手摘掉一個棋子隨手甩落在地,自己也安然無恙的落地,薄唇緊抿著,立刻化為一抹邪魅的笑,“慕容文軒,看來我還是可以破你的爛陣嗎,那個院長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這可是院長吩咐過的,不允許旁人亂動,而今這位黑衣少年不知好歹的動了棋盤,急壞了小書童,還聽到了麵前與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年大言不慚的話語。
“公子,你怎麼不聽勸啊,你讓我怎麼辦啊,院長吩咐了不允許動它的!”急紅了眼的書童眨巴著眼睛,望著已成定局的棋盤,自己又沒有武藝將它放回原位,帶著乞求的眼神望著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動了動自己的眉毛,英氣轉變為戲弄的邪氣,令的人骨生寒,書童立即噤聲,“我認識你們書院的林老頭,你告訴他,是我,秦少然弄得,不服來找我!”狹長的眼簾,琥珀色的瞳眸匆匆瞥了一眼棋盤,蛻變稚氣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驚慌失措的書童,大搖大擺的轉身還不忘囑咐”我要去攔人了,沒工夫瞎耽誤,你回頭把我話帶到了就沒事了!“
留下一臉驚呆又無可奈何的書童站在原地,秦少然,將軍府的混世小魔王,在京城的地煞星,特別喜歡捉弄別人,別人待嫁的姑娘,他竟然失手把別人頭發剪了,女子斷發,代表著不嫁。無處沒有他不敢玩的,十三歲少年,酒樓妓院賭館,混的滿堂風采。
小小年紀處處留情,口如密罐,舌發暖意,能文能武,各府千金紛紛把他挑為意中人,盡管他身陷花叢中,還是那麼的討喜。
前段時間,還聽說他府中的姑娘被他捉弄的哭了三天三夜,沒休息,因為他在人家姑娘洗澡的時候悄悄地躲在屏風後,偷看,不知怎麼地就被抓了個現行,秦將軍軍務繁忙,平時在家很少管教他,將軍夫人溺愛獨子,仍由他發展成了今天這個模樣,還好將軍為人清廉,正直,看著少年如此調皮,動了家法,打得他幾天下不了床。
與他恰恰相反的,是慕容王之子,慕容文軒,也就是今天的勝利者,文質彬彬,氣宇軒昂,俊朗的麵孔擁有一顆融化人內心的魔力,猶如朝陽,可見不可及,帝王家的氣勢,令身旁的人主動望而生畏,三尺為距,漆黑的瞳眸一眼就能將人望穿,平靜的表麵超凡脫俗的氣質,也迷倒了許多的閨中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