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使心覺好笑,道:“我不姓烈,烈陽使隻是我的稱號。”
曹承“哎呀”一聲,道:“抱歉,那請教閣下的大名?”他說到“大名”兩次,也拖長聲音,還加重語氣。
烈陽使心裏不悅,他見曹承年紀不大,似乎地位不低,本想譏諷一下曹承,但沒想到碰壁,道:“恕我無意透露姓名。”
曹承笑道:“說出來嘛,你不肯說,是不是因為名字不好聽。”曹承說話如此隨意,旁人均笑出了聲,包括烈陽使的兩名隨從。
烈陽使心裏大怒,心想:“這個臭小子怎麼這麼狂妄。”也不好發作,沒有答他,說道:“客套的話不說了,敢問曹都尉,可曾看到有人闖進這裏。”
曹承拿起劍,往劍上吹了口氣,又望了幾眼,說道:“這裏戒備森嚴,蒼蠅都飛不進來,你說會有人闖進來嗎?如果有,早被我一劍砍了。”
烈陽使有求於他,便把口氣放客氣一點,道:“但願如此,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請你帶我到處查看,希望你不會介意。”
曹承說道:“我偏不,如何?”
烈陽使道:“還請你不要開玩笑,畢竟此人不簡單,必須要立即抓到他。”
曹承道:“我憑什麼讓你們在這搜查?”
烈陽使繼續強壓怒火,說道:“算我求你了,如何?”
曹承眯著眼睛,哼了一哼,緩緩說道:“不行,就是不行。”
烈陽使大聲道:“如果他潛入貴府,對府中之人不利,你待如何?”
曹承仰天打個哈哈,說道:“那人又不在這裏,我憑什麼讓你在這搜?”
烈陽使一愣,隨即急問:“啊?他……他不在這裏?”
曹承道:“是啊,我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另一邊跳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烈陽使扶額道:“你怎麼不早點把話說清楚!”
曹承笑道:“你又沒問人在哪裏,你隻說在這搜查,我可不答應。”
“恕我打擾了,告辭!”烈陽使一臉不悅,轉身而去。
呂府的守衛道:“這人來到這裏時,就很狂妄,被曹都尉羞辱幾句,大快人心啊!”其他人紛紛讚同。
曹承笑道:“哪裏話。”心想:“他還想嘲諷我呢,羞辱了他真痛快。”呂府的下人們散開,各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曹承去張芸茵的房間,張芸茵用金瘡藥為那少年治傷,他已悠悠醒轉過來。
曹承問道:“芸茵,他的傷如何了?”
張芸茵指著那少年胸膛上的傷,道:“你看。”
曹承湊近一看,吃了一驚,那少年細皮嫩肉之上,有數枚極小的針傷,傷口開始發黑。
那少年咳嗽幾聲,向兩人抱拳拱手,道:“多謝兩位救命之恩,馬郃,馬升飛感激不盡,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曹承笑道:“大名沒有,我叫曹承,字少君。”
張芸茵道:“我叫張芸茵。”
馬郃點點頭,道:“原來是曹公子和張姑娘。”
張芸茵道:“你的傷勢不輕,必須要好好調養。”
馬郃閉目道:“唐周這廝不好對付,我真是失算。”
曹承問道:“唐周?原來烈陽使叫唐周啊,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
馬郃恨恨的道:“他以前是黃巾軍,我與他有殺父之仇。”
曹承道:“原來那家夥是黃巾賊啊,黃巾賊不是好東西,沒少濫殺無辜,你父親就是死於當年的黃巾之亂,對嗎?”
馬郃搖搖頭,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總之是……算了,說不明白的。”曹承還道他不願提及傷心事,便不再多問。
馬郃道:“我刺殺他不成,反被其用暗器所傷。這次失敗,下次我還是會找那家夥報仇的,咳咳咳……”情緒一激動,重重的咳了起來。
張芸茵連忙道:“你的傷尚未痊愈,報仇之事,應該擱在一邊。”
馬郃勉強一笑,說道:“我自有辦法的,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告辭。”說罷,起身正欲離去。
曹承心想馬郃傷得不輕,不宜多走動,說道:“等等,不如,你住我府上,靜養一段時間,如何?”
馬郃搖搖頭,道:“這不太好吧,我被會連累你。”
曹承笑道:“沒什麼不好的,我這人優點少,卻愛多管閑事,就這樣說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