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完脈後,悠悠道:“姑娘脈搏跳動有力,眼珠黑白分明。既然無病,就不要拿做大夫的開玩笑。”
郝衷傾上前解釋:“她昨夜受傷,剛剛嘔吐的厲害。大夫,你仔細些瞧瞧。”
大夫聽後點點頭,觀察後說:“小姐的確無大礙,休息個幾日就行。”
郝衷傾跟在戚流年上了馬車,有些疑惑的撓撓頭。車夫將馬車的車簾弄好,馬車又緩緩而行。
“你嘔吐的那麼厲害,大夫竟說你沒病,定是個庸醫。。”
“不能胡說,那婦人的方子就是治療月經不通,臍腹積聚疼痛的方子。”
郝衷傾沒想到戚流年說這個,趕緊閉嘴不說話。車夫見到安好客棧的門匾,趕緊拉韁停下馬車。
“戚小姐,安好客棧已到。”
“嗯。”
“郝衷傾快去讓輕玨出來付銀子。”
“輕玨。”
輕玨聽到郝衷傾的聲音,趕緊出門看看,真的是他們。
郝衷傾直接了當的說:“付銀子。”
輕玨拿出錢袋問車夫。
“共多少兩?”
“十五兩。”
輕玨將銀子給車夫,然後笑著拉著戚流年進了安好客棧。輕玨拉著昨日戚流年被郝衷傾刺傷的左手,戚流年疼的蹙眉。
“輕玨,手臂疼。”
輕玨聽後趕緊放開,“你又受傷?你可真是傷的起呀。”
戚流年聽後笑了笑,徑直走進後院。五位門丁正在劈柴,見戚流年來了趕緊笑了笑。
“辛苦你們了。”
“小事一樁,不辛苦。”
門丁雖窮,卻從不覺得辛苦,更沒想過了結性命。而我從來離不開戚家小姐的名頭,除去戚小姐外衣我,可能遠遠不如五位門丁。別人敬我是戚小姐,父親不敬,父親的話沒有錯。
“秦媽。”
“廚房煙霧繚繞快快出去。”
戚小姐被柴煙嗆的猛咳一陣,趕緊捂著鼻口出了後院。郝衷傾見戚流年呆若木雞,趕緊上前詢問。
“你可感覺好些?”
“我爹說的對,我除去戚小姐的名頭什麼也不是。”
輕玨與書生聽後通通愣住。
輕玨:“別聽你爹胡說,你難道忘記先前……你一個對付一群人,竟無一人敢上前。”
書生:“才貌雙全的你厲害的緊。”
先前花滿樓一個對付一群人,那是因為對手無腦又弱。日後麵對的敵人比那群人強上數百倍,不能同一而語。
“黎城才貌雙全的名門閨秀多如牛毛,你們這是因接觸的少。”
輕玨輕輕理了理戚流年的頭發,又歎氣輕讚戚流年。
“黎城才色兼備的閨閣是不少,但像你這般善良的小姐可不多。”
戚流年的手用力的擰著衣角,先前發下誓言,從此不做老好人。現在又恢複以前的善性,又忘記所有的教訓,又被別人冠上老好人的名頭。
“所以我總是受傷,所以我總是狠不下心來。”
輕玨想起初遇戚流年苦苦哀求不去告密的模樣,替戚流年理發的手也僵硬在空中。
郝衷傾見戚流年麵色蒼白,從客桌上斟了杯茶水遞給戚流年。
“快喝,喝完後上樓休息。時辰較晚時,我讓輕玨叫你,然後……我們一同回戚府。”
戚流年接過茶,輕輕抿了口。忍著疼痛上了紅廊,而輕玨依舊是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