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多的是……名門閨秀、多的是千金……小姐,我說公子……哈、哈、哈……你的口味怎麼就如此特別?”
另一個長相文弱卻麵如土色,她隻是呆呆的看著大字也不敢吐一個。還有那個身穿粗布、蓬頭垢麵的婦女此時竟然扣鼻屎,而且彈了幾下直接擦身上。
戚流年見到此景笑著說道:“凡鬥者,必自以為是,而以人為非也。
建議各位透過現象看本質。第一:這裏安好客棧而非花滿樓;第二:曾經永遠隻是曾經,這裏已是安好客棧;第三:埋怨其他女子的同時試著改變一下自己。”
經過多年的模仿她的聲音早已惟妙惟肖,絲毫不讓人懷疑她是位女子。四人聽“他”這樣一說臉上出現了一絲難堪。
輕玨的臉上出現幾天傷痕;琴兒與奇兒的衣物也被撕破;老鴇倒是知道躲在角落裏;五個門丁許是出去辦事了。
“小……公子,汝無需多言,就當她們是空氣好了。”琴兒擦幹眼淚,將被撕裂的衣裳死死抓住。對於這群潑婦實在是難以忍受,卻又毫無辦法。
“呦,這話聽著好生有趣。空氣?空氣雖看不見卻及其重要,盧婆,聽見沒?紅塵女子誇我們重要。”那位肥腦滿腦身穿布衣的婦人聽後嗤之以鼻並對旁邊的婦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老鴇知道戚流年的厲害便從角落裏走到那婦人身邊,理直氣壯的對那婦人吐了口吐沫:“渾濁如地下溝上不了台麵,出來也叫人汙了眼睛。有什麼好得意?”
那與婦人同來的三人早已悄然離去,老鴇環繞一下四周更加氣勢洶洶的拉著那婦人的頭發怒罵:“家中無鏡莫非連水井也不存在?你方才踢我五腳,如今我隻是扯你頭發算是對你有恩情。”
老鴇雖然粗魯了些,卻讓另外三人心情舒坦了些。
戚流年見狀笑道:“輕玨,以後這客棧歸你打理,要是缺銀兩直接問奇兒便是。”又對兩位丫鬟吩咐道:“從今日起二人幫著理理就是,老鴇管飯,門丁護理。若是太急便可雇人。”
老鴇聽後有些不願意,為何她的是苦差事?不過還是點點頭。琴兒與奇兒隻聽主子的,便有些不太樂意。輕玨也有些為難,她隻是會些琴、棋、書、畫罷了,其他的是一竅不通。
“就這樣吧!慢慢來就好。”
戚流年說完便轉身進了雅間。不一會兒,雅間傳出聲聲曲音,琴音繞紅梁隨風越悠越遠。
輕玨聽後微微開口問琴兒:“好悲傷的曲子,你家主子為何如此?”
“這家客棧能住宿麼?為何如此冷清?”郝衷傾將手中的包袱放下坐了下來。
戚流年十指輕撚琴弦,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漸漸地落了淚。弦音也漸漸的越來越壓抑、越來越傷感。
“是誰在奏曲?”郝衷傾濃眉微擰,從包袱拿出一袋重重的東西摔在桌子上對老鴇怒吼:“這麼悲涼的曲音,真煞風景。小爺我窮的隻剩銀子,你過來……拿著這袋銀子砸死她。絕對不會怨你。”
老鴇聽見銀子落在客桌上的撞擊聲眼裏冒了金光,不過卻還是默不作聲的搖搖頭。
郝衷傾見被忽視自言自語的大聲嘀咕道:“腦子不靈光還開什麼客棧?有樓上那位雅客保準一月無客,小爺我還是另尋歇腳之地。”
老鴇聽後連忙走近他,拍了拍郝衷傾的肩膀笑著說道“公子,客棧今日開鋪自然是特別了些。平日裏可不這樣。”
“郝衷傾?”
戚流年聽見熟悉的聲音小聲嘀咕一聲,琴音也因此而突然暫停。
“等等!請留下。”戚流年見郝衷傾不停步,趕緊運用輕功踏欄而下,攔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