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有片梨林,春天梨花飛舞,夏天梨葉蔥蔥,秋天碩果累累,冬天隻剩禿木。三人的相遇是在夏天。
陸心庭正在與南宓月在梨林比試劍法,比試的中途被突然趕來戚流年打斷。
南宓月笑著問:“陸心庭,這位就是你所說的青梅?好生柔弱。”
“年兒聽到沒?多年的習武也沒改變你的內在。你可要長點心。”
戚流年聽後嘴角出現了一抹笑,並拍了拍陸心庭的肩膀問道:“真的?”
戚流年敏感的捕捉到南宓月眼中的陰霾,卻又實在是看不出南宓月在想些什麼。
戚流年隻是把南宓月當做一位俠女,因為南宓月在這以後總會持著一把粉紅色的劍。
再次相見是戚流年送陸心庭香包之時,當時他們二人正在舞劍。戚流年怎麼也學不會的劍法卻讓南宓月練的出神入化,戚流年見後是即羨慕又無奈。
陸心庭拿著香包抃笑不語,南宓月倒是不明所以的笑著說道:“沒有想象的那般無形,於你而言屬於無價。”
陸心庭將香包握在手心裏淡然的看著戚流年。戚流年以為陸心庭是因為珍惜香包才會如此,後來才知道並非如此。
“年兒這是宓月繡的清荷,繡法奇特無比。沒曾想她不僅劍法了得,繡法也是數一數二,真是個奇女子。”
戚流年聽後內心苦笑,原來陸心庭對每個女子一樣。自己在陸心庭心中不過是一位從小長大的紅顏。
戚流年搶過陸心庭手中的香包,仔細瞧了瞧。看了之後內心感歎、嘴上卻不願服輸的搖搖頭道:“很一般,是你的欣賞有問題。再說陸心庭你懂奇女子嗎?顯然陸哥哥不懂。”
不知為何他們二人變的形影不離,他們一起劫富濟貧、一起下江南、南宓月偶爾會調皮捉弄一下陸心庭、陸心庭那顆冷漠的心漸漸融化成水,他對南宓月的關心漸漸增加……
而戚流年永遠隻是那個房門不出、大門不邁的戚家嫡女。這些事也是嫁給“南王”之後,穆寧峰告訴戚流年的,戚流年聽後心如潭水,仿佛從未聽過般。不過心卻不聽指揮的痛著。
“年兒,你怎麼了?”陸心庭看著戚流年一直發呆便擔心的問道。
戚流年從中回過神來,對著二人搖搖頭:“一不小心入迷了,許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南宓月聽後麵無表情直接躍牆離開了。戚流年抓住了陸心庭那瞬間微暗的雙眸問他:“陸心庭,你喜歡她?你與她還會再見,又何必在意這朝朝暮暮?我也走了。”
陸心庭看著戚流年離去的背影眸子更暗了,苦笑著繼續練劍。池邊的柳葉因劍氣紛紛而落,卻依舊留不住陸心庭的心。
“娘親,那個姐姐好美,女兒長大後也會像她那樣嗎?”
“會吧。”
“膽子肥了是吧?竟然敢偷偷看女人。”
“唉!唉!夫人你下手輕點。”
……
戚流年垂頭喪氣的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女子見了戚流年因她的美貌紛紛避讓,男子見了戚流年因她的清純止步不前。更甚者有人隨著戚流年而行數百米,不過戚流年卻毫無察覺。
碰!碰!碰!
戚流年剛剛走近安好客棧便聽見大聲的怒罵聲、木棍將酒桌砸碎之聲、眾女人的冷笑嘲諷之聲、輕玨的歉意之聲……
“住手,人的心很大同時也很小,所以莫在逼我。”
一腸肥腦滿身穿布衣的婦人尋著聲音探去,樓上有位身穿青衣,頭束銀冠的秀色公子。
“哈,哈,哈……昨日聽人說這煙花之地被一位長相俊逸的公子買了去,沒曾想果真如此。”
另一位麵黃肌瘦卻身穿豔麗衣物的婦女也停下了摔酒具的動作,往樓上探去之後突然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