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生於憂患(1 / 2)

回答戚流年的是一陣落地的雪梅,這樣孤寂無奈的感覺讓戚流年臨近崩潰。

“早知如此就選尖銳之物。”

“小主子?小主子快醒醒。嗚嗚。”

“琴兒,我在這。”本以為會有一股吸力將自己帶走,卻發現今時不同往日。

戚流年就繼續找著刻有自己名字的棺材,找的累了就睡著了。

“大夫我家小主子得的究竟是何病?上一次睡了整整三日。那大夫說隻是睡得時辰久了,不用過於的擔心。”

琴兒見大夫搖頭,心裏慌了。不過大夫又繼續說道。

“姑娘莫急待老夫施上一針,你家小姐便能醒來了。”

大夫共施了三針,在施第四針的時候,戚流年的睫毛微動。施下第五針的時候戚流年的眼睛睜開了。

“琴兒?大夫?”

大夫示意戚流年不要動,又緩緩為戚流年取下針來。家中的男仆將診金給了大夫,人便全部離開了。

戚流年看了看手上,一邊比劃一邊不可思議的向琴兒問道。

“琴兒可有見過鞭子?就是一根紫色的鞭子,這麼長。”

琴兒搖搖頭趕緊去摸小主子的額頭,低聲哭了起來。

戚流年看著琴兒哭了,趕緊說道:“琴兒可有聽過說書人論過一個女子在不該老去之時卻瞬間老去的故事?”

琴兒哭的更大聲了,要是小主子有個三長兩短她也活不成了。從前的小主子哪裏知道說書先生?老爺管的緊小主府門也沒出過幾回,上一次也不知為何突然就……

“琴兒我錯了,讓人聽去鬧了笑話。我也是從陸哥哥那聽來的,好奇便問問。”

此時一陣嘻笑聲從門外傳來,好不熱鬧。

二姨娘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戚流年,立馬掉下了鱷魚眼淚:“大夫怎麼說?可憐的年兒,昨日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唉!”

琴兒看著二姨娘假惺惺的掉眼淚,嘴角卻透露出輕鬆的笑。要是小主子真的死了,整個戚府不就是她的東家麼?到時候那些曾經得罪她的人,恐怕看盡她的臉色。

琴兒搖搖頭麵帶悲傷的說道:“大夫說已是強弩之末的命數,怕是小主子沒多少活頭。如今老爺又不在府中,奴婢懇求二夫人莫要聲張。”

琴兒話還沒說完二姨娘一房就落下了幾滴淚,哭泣的不成聲調,仿佛死的是她女兒一般。

“娘,孩兒可以去玩蛐蛐了?。”小兒戚宇銘天真的拍拍手出了院子。

戚雨媛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帶著警告威脅道:“弟弟平日夫子是如何教你禮儀的?明日就叫夫子讓你臨摹《三字經》一千遍。”

在旁的琴兒聽了,咯噔一跳。

二姨娘眼睛狠狠的看著這個琴兒,恨不得立馬踹死她。不過又怕落人口實,為了這賤蹄子恐怕有些得不償失。

啪,啪,啪。

連接給了三巴掌,嘴角出現一抹輕視的笑。

“人就應該認得自己的位置,這位置稍微偏離。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這意義都沒了又怎能自處?自然是不能的。”

琴兒的臉上立馬彤紅,逆來順受的她認為挨主子打是天經地義的。

“奴婢生來命賤,不該衝撞夫人。如若有哪裏做的不對,請二夫人隨意懲罰奴婢,奴婢絕對不敢有半句怨言。如今小主子已經……唉。日後琴兒希望多多仰仗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