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站定,看她有什麼表示,畢竟這麼緊張的卷毛丫頭還是第一次見到。
安信吞了兩下嘴唇,經過陽光的映射作用,那兩瓣粉紅更加顯眼,讓我聯想到白裏透紅的桃子尖,我盯著她,一眨不眨。
安信抬起頭,似乎是鼓起了勇氣:“喻總,我很——”
“安子,讓讓!”
突然響起一個尖利的男孩叫聲。
等我回過頭看時,才發現大約十三四歲的滑板男孩正抱著安信的腰,將她一股腦地頂離了我的身邊。他抱緊她一路哇哇叫:“安子安子怎麼辦啊,我停不下來——”
結果可想而知。
據說是星星洞出產的滑板小子臨摔前拉上了他的安子姐姐,兩人齊刷刷地撞到黑漆燈柱上,發出好大一聲響:“我靠!這柱子比洞口的梧桐樹硬多了。”
“喻!”身後傳來一句輕柔的叫聲,能把我的名字叫得這樣入骨三分的隻能是蘭雅。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她。
離開咖啡廳十幾分鍾,蘭雅再出現我麵前時已經恢複了秀麗。穿著淡色套裝,化著精致的妝容,手邊拿了個銀灰色小包,整體上看上去非常搶眼。
不過她這次卻低了頭對我說:“喻,我有點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嗎?”
她不等我回答,直接走到我身前,和安信一樣麵向我。她如果不動,我還看不出什麼反常,但她和安信處在一個平麵位置,我才看出了效果。
蘭雅用她的優雅,站在陽光下明亮的位置,來反襯出安信的孩子氣。她落落大方地站著,後麵的安信還是皺著眉,穿一身街頭大學生的衣裝,默不作聲地看著我們。
蘭美人怎麼會認為安信對她有威懾力?難道是我的舉止或者別的什麼讓她豎起了身上的刺?
我無從得知。
不過我自信我對安信和其餘人一樣一視同仁,我這樣告訴自己。
蘭雅很大方地挽住我胳膊,我忍了忍還是沒拂開她的手。因為她已經很小心地求我了:“喻,我頭暈,走吧。”
我看了看安信:“安小姐,你呢?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安信將那個孩子摟在懷裏,擺了擺頭,沒笑。她站著不動,臉上有些好奇。
蘭雅衝她笑笑:“小妹妹,那我們先走咯。”說完,拉著我離開,我順勢邁開了步子。
蘭雅還是笑得很開心,她將頭稍稍靠向我手臂,輕輕說:“喻,你為什麼緊張她?難道你換口味了?黃毛丫頭也想試試?”
我降低聲線:“蘭雅,你瞧不起的黃毛丫頭,在某些方麵比你強得多。”
蘭雅停下來,拽住我的手臂,抬起頭。“哦?比如說呢?”
我淡淡一笑:“比如說可愛和真誠。”
蘭雅的眼睛還是在閃閃發光,盡管聽到我的話,她還是表現出了強大的心理建設——不放棄不退卻。她轉臉看了看後麵,眼角瞟著一點不以為然的光芒:“她?——孩子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我直接反應就是抽出手臂,先離開了她的身邊。我想我是不喜歡看到她這樣輕視的態度。
蘭雅在後麵追我,那個孩子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安子安子,走啦!還站著看什麼啊!”
安信在廣場上要說點什麼當然也就這樣被攔截了。
我後來反複猜想,察覺到是她可能要表白,禁不住心裏有些悵然,就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但我說不出口。
09年四月份,翼神推出安信編寫的新款網遊《天外封神2》。我一直在關注她的工作,等到宣傳那天,策劃部推著模特服裝滑車經過電梯,我剛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