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這種煎熬沒持續太久，在考試臨近尾聲，情況還是發生了。坐在後方，司馬剛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學生姿態，很快最左邊倒數第二排的學生引起了司馬剛的注意。
大家考試的時候都是全情投入的，所以一般都是弓著身子寫字，這名同學趴在桌上，明顯與其他人不一樣。司馬剛ob了很久，但那名同學一直保持著那樣的姿勢，司馬剛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他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有作弊，遠處看，那名學生的抽屜裏、桌上，除了試卷什麼都沒有，而走近，同學發現了司馬剛，嘴裏開始小聲地說著一些話。
“老師，我沒作弊，就是胃不舒服，頭有點暈……”
“我知道你沒作弊，不舒服嗎，我送你到醫務室。”雖不是自己班的學生，但司馬剛同樣地很心疼這學生的處境，他從學生手上放下了筆，把他的胳膊支在自己肩膀上，準備扶著他離開。
“司馬老師，放下他吧，讓我來，這是我們（二）班的學生。”吳玉也發現這一情況，他從講台上走下來跟司馬剛說。
“好吧。”即然吳玉是這學生的班主任，司馬剛隻好把學生交給他來處理。
“喂，能握筆嗎？”吳玉對著學生問道。
那名學生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能看清試卷嗎？”吳玉接著問。
“恩”學生繼續點頭。
吳玉很滿意：“那就繼續考試吧，別忘了我考試之前跟你講的話。”
學生這次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身子也硬撐著直了起來。
“你在幹嘛，這種時候考試還有什麼意義，身體不是最重要的嗎？”司馬剛完全不能理解吳玉與學生剛剛的對話。
“沒問題，我的學生我最了解，實在支撐不住會和我說，不信你問他。”自己的學生繼續奮筆疾書，吳玉對這樣的表現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的，我沒問題，謝謝兩位老師關心。”學生在填寫試卷的時候，還禮貌地向司馬剛與吳玉致謝，但司馬剛分明看到，前一秒，這學生的臉色還蒼白得可怕。
“真的沒問題嗎……”無論司馬剛問什麼，學生都表示沒事。司馬剛不好再問，隻得相信吳玉的話。
“叮叮叮”，考試結束的鈴聲響了，那名學生交完試卷痛苦地趴在桌上嘔吐，司馬剛再也沒有理會吳玉，馬不停蹄地叫來了醫務室的人。
……
“隻是早上吃了不幹淨的東西，休息一陣，吐掉就好……”
“謝謝，那我們就放心了”坐在醫務室裏，司馬剛聽了醫生的話，長舒了一口氣。
“我說過沒事的，看來我的判斷有沒有錯……”作為班主任，吳玉也在醫務室內，不過他卻看起來輕鬆得多。
“吳老師，你好像過分了，這不是一個成人應該說的話……”司馬剛將每個字都咬得格外清楚，他不相信，對於自己班朝夕相處的同學，吳玉會毫無責任感地如此對待。
“你才是幼稚的一方吧，司馬老師，哦，對了，我忘了你不是班主任，你可能不知道一個零分對於班上的平均分是怎樣的影響。”吳玉不理會司馬剛的眼神自顧自地說著，“就像你不知道，如果我讓這個學生提前離開考場，那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什麼意思？”司馬剛不明白吳玉的話。
“知道我考試前對那小子說什麼嗎，”吳玉接著說，“我跟他說，你這次在第五考場，這已經是我們班學生裏最末位的排名了，如果下一次你還不能和他們進入同一個考場考試，我想其他同學也不會同意一個廢物繼續留在這個班裏。”
“你……”司馬剛之前還對這位同事的傳說心存懷疑，可現在他知道眼前的這人確確實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不好意思，打斷二位老師一下。”醫生又一次走進醫務室，“這裏有兩名學生鬥毆導致了外傷，其中一名叫徐晃的好像是司馬老師的學生。”
“徐晃？”司馬剛感到不可思議，他清楚這小子的炸藥脾氣，但他絕想不出徐晃能做出打架鬥毆的事來。
真是名師出高徒啊。吳玉心裏莫名一陣得意，他很想看看剛剛質疑自己的司馬剛有什麼臉麵麵對這樣的事。
“那另一名呢？”提到徐晃，司馬剛不由地擔心蕭峰也在場。
“另一名我看看……哦，好像是吳老師的學生，初三（二）班的張大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