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厲害,徐晃君。”一直感到委屈的葵花傘時終於露出了笑臉。作為剛來中國不久的外國人,葵花傘時不明白徐晃的話為什麼會對校值日們產生那麼大的衝擊,但能走進學校完成考試,她對神奇的徐晃君的迷妹屬性又加上了幾分。
“等等,誰敢走!你們幾個廢物還愣著幹嘛,給我追。”看到此景,一個人從警務室裏走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突然間,被孫猴子徐晃定在原地的“黃狗”們像被施了魔法般活了過來,他們比之前更加凶惡,直接攔住了徐晃的去路,不像之前一樣先用宣讀《學生手冊》來阻止徐晃的行為。
“張局來了,快跑。”一看到那張臉,一些吃過虧的高年級吃瓜群眾就立馬撤離了現場,而看到張局走來時冷漠眼神,低年級的各位也知趣地跑開了。
張局並不是什麼市局裏的領導,他和徐晃一樣是這個學校初三年級的一名學生,隻是因為他平時流露出的領導範兒,大家才在背後“尊稱”他為張局。
張局是學校裏的名人,也是最完美的學生。他的成績總是年級前十,但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生活規律:每天早晨五點,他總會準時地在操場進行三公裏特訓,讓飽滿的肌肉在晨露裏呼吸,之後,他會在空無一人的教室晨讀半小時。在自己文武雙修完畢後,他會開始一天的工作,在校門迎接大家,檢查大家一日的行為規範。張局不僅對自己嚴格,對他人也用著同樣的標準,他從沒給任何人留過情麵,並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紀檢部長,也就是“黃狗”們的頭子。大家都對他頗有怨言,可老師們就是喜歡這樣的學生,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
張局的出現給所有的“黃狗”都打興奮劑,而此時,徐晃看到他更是火冒三丈。
明白了,全都明白了,為什麼葵花傘時會因為這點小事被校值日們纏住,為什麼她好言相求“黃狗”們依舊不依不撓,全都是這個人在作怪。想不到,在老師眼裏樣樣出色的紀檢部長竟然會公報私仇!
徐晃記得,在葵花傘時轉來的第一天,她因為沒有注意習俗不同,在校園裏靠左行駛自行車。被抓住後,張局教育了她幾句,而徐晃正好在一旁,當場為葵花傘時解釋求情。這個不重要,但氣就氣在,張局得知了日本行車靠左的習慣後,不僅沒有網開一麵免去葵花傘時的紀檢處罰,反倒是譏諷起什麼日本鬼子不要來的話。葵花傘時沒有聽懂,可徐晃聽進了心裏,晚上放學,他趁著暮色用泥巴砸了張局的腦袋,狠狠解氣後,他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
“小日本,你又落在我手裏了,看你還敢不敢報複我……”張局一步步走了過來,看來這口氣他憋了很久。
徐晃猜的沒錯,張局確實在公報私仇。“叮叮叮”,考試的預備鈴聲響了,“黃狗”們出於對張局的畏懼,沒有一個提前離開。
對麵的人很多,葵花傘時有點害怕了,但徐晃沒有,他反倒是笑著迎上了張局。那天,他用泥巴砸張局後,張局把平時一直舍不得脫下的帽子拿在手上,快速地撣了撣灰,就在那一瞬間,徐晃發現了張局一個小小的秘密。
比狠是吧,你們這些書呆子弄得過我!徐晃揮了揮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掉了張局的帽子,瞬間,張局地中海式的發型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哈哈,禿……”一名“黃狗”笑出了聲,但在意識到張局盯著自己看後,他立刻嚇得捂住自己惹事的嘴巴。
“給我一起上,把他們送到學生處去!”張局的咆哮聲響徹了校園。
……
期中考試開始。第五考場靜得可怕,除了呼吸聲,隻有筆還在紙上發出“刷刷”的聲響。並不是這個考場的學生有多乖,隻是這間考場的配置令所有考生都感到絕望,當知曉自己座位時,他們就已經放棄了任何歪腦筋。
從上次模考之後,楚水初中裏開始流傳著考場四大名捕的傳說,而其中最為有名的,就是“冷血吳玉”與“追命司馬”。傳說中,他們都是可以通過特異功能知曉學生思維的怪人,一旦作弊,無論如何都會被抓到,很湊巧,兩大名捕這一次監考了同一間考場。
“嗝……”司馬剛的聲音打破了考場的寧靜,引起了一些哄笑,而在大家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繼續考試後,他又撥弄起了講台上的木尺,發出“啵啵”的噪聲。
“司馬老師,我倆換一下位置,你坐到後麵來。”吳玉對於司馬剛有意無意打擾考場的行為氣憤不已,但他出於同事的情麵沒有明說。
坐到後麵,司馬剛又開始盯著坐在講台上的吳玉擠眉弄眼,吳玉扭過頭去,努力克製住自己打人的欲望。
無聊啊,無聊啊。其實司馬剛自己也很難受,沒有一個學生作弊是好事,但監考對於司馬剛這種好動的人來說,什麼都不做坐在這裏,真是一種不折不扣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