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邊城縣傳出一條震驚的消息。
謝廷殺人了,這次是真的,這小子殺人的地點仍然是國外,這次據說是可以確定的。
這小子殺的人還然是中國人,是派出國外的外交官。
麻煩惹得天大,甚至引起了兩國邦交的相互抗議,直到鄰國外交部門說凶手就是謝廷的時候,才讓所有人大感震驚!
邊城縣公安部門也接到了各級嚴加督辦的密電,與此同時,縣裏來了一幫神秘人物,公安局長被“雙規”了。
得到這個消息,杜怡奇有了些微的擔心,至少杜怡奇曾經讓茶館的美女去看過一次謝廷。
調查深入細致地展開了,當真相公布的時候,讓全縣的所有領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原來這公安局長居然貪汙受賄高達一千二百多萬。
杜怡奇們所有的常委都大吃了一驚,這平常並不顯山露水的公安局長,怎麼能收受這麼多的錢財。
邊城縣出了這種事兒,又一次迅速地傳遍了全省。
省紀檢委書記指出:“新時期的反腐已經成為一場戰爭,這場戰爭絕不僅僅在高層領導幹部中,絕不僅僅在那些經濟發達的地區。”
有了這個指示,各級對邊城縣的反腐工作全麵展開,從重從快從嚴的指示再一次得到體現。
其實,杜怡奇一直認為“從重從快”的提法,欠妥當,他一直認為一個文明規範的體製,應當是持續的、穩定的,而不是靠運動式治理,一種法律的威嚴應當是一成不變的,而不是在特定的時候從嚴從重從快,從而顯得時緊時鬆。
然而,沒有來得及我細想,邊城縣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各種各樣的工作組接踵而至,有點應接不暇了。張書記和李秘書長都顯得非常擔心,從州裏給杜怡奇打來電話,卻又不清楚該怎麼說,告訴杜怡奇要加強全縣的黨風工作,不要把人心帶散了。
來查公安局長的工作隊伍都是外地來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是本地的,就連一個州裏的工作人員都沒有。
這樣做是有好處的,是為了不受各種人情世故的幹擾。畢竟在官場混了二、三十年,能貪這麼多錢,後麵少說也能牽扯出一票兒領導。
事實上,從這件事兒開始,邊城縣就有點亂套了。
牽扯的部門越來越多,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導致整個邊城縣的工作秩序一片混亂、空氣空前的緊張,人人自畏。
從重從嚴從快的指示,得到了堅決的貫徹執行。
陸續有不同的部門、一些幹部被叫去問話。
有一種現象是普遍的,那就是邊城縣是個窮縣,大多數的幹部是沒有機會貪汙、拿到數目比較大的巨款的。
但吃吃喝喝、侵占公共財物,強行攤派,借婚喪嫁娶斂點小財的現象是相當普遍的。
平常這些當然也是沒人問沒人管的,但在這個非常時期,這一切都就變成大事兒了,不得不糾。
破鼓眾人擂,牆倒眾人推。
調查的範圍越來越大,涉及的人員越來越多。
麵對這個現狀,誰也無能為力,一幅兵敗如山倒的樣子。千裏大堤潰去,不可抵擋。
專案組在省裏的網站、各單位的樓前,都張貼了公告,歡迎各屆各族受了委屈,知道邊城縣的醜惡陰暗麵的人仕,前去推舉、揭發。
領導們都是經曆過政治風雨的人,根據這個形勢以及自己平日的所作所為,就知道自己大致的結局了。
杜怡奇對自己也做了猜測,他有預感,自己的政治生命是危險了,自己管理的縣,碰到了這樣的事情,被列為全省的反麵典型,指定是完蛋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碰到了兩個多年沒見的熟人。一個是原來組織部的李副部長,另一個是尹萬梁那個普通桑塔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司機,我原本想,就是碰到他們兩個人也無所謂,可是,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怎麼會同時出現在邊城縣呢,而且,在這樣關鍵的非常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