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杜怡奇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商埠的裏麵,居然又零零散散地開了一些“洗頭房”、“洗腳屋”、“卡拉ok”……等,而且杜怡奇聽說,那裏麵提供服務的還有鄰國的女人。
杜怡奇打聽了個仔細,原來是謝廷開的店。他可真是上規模、上檔次,連這種營生都幹成跨國的買賣了。不但幹了,而且生意異常火爆,據傳富裕起來又沒機會走出國門的人,有不少希望在這裏見識見識洋妞兒。
為了外向型經濟的繁榮發展,杜怡奇沒有做聲,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
杜怡奇不願意剛剛開辦起來的自由商貿城就有些店鋪被查封,那也許對這裏又是一次打擊。
外向型經濟逐漸撕開了口子。慢慢縣上的流動人口有了一些增加,調查顯示,縣城裏大部分的賓館都住滿了,而且多數是長期包房。
在那以後的一年裏,邊城縣各種飯店、“農家樂”的數量更是猛增,仿佛一夜春筍,居然高達八百餘家。幾乎有平房的地方,就有“農家樂”了。
曹威說絕大部分“農家樂”沒有納稅,屬於黑戶經營,有些甚至連招牌名字都沒有。
杜怡奇說:“那怎麼行!要徹底肅查、規範管理、必須注冊、納稅。不是說非得要他們的稅,可是這樣的黑戶,萬一發生的食品安全的事件事故,怎麼處理,算怎麼回事兒?”
“農家樂”裏的特色菜越來越多,因為邊城縣的地域遼闊,有高山、樹林、草原、泉水,因此有亂七八糟的野菜、中藥材、野生動物與家禽牲畜雜交以後生產的動物,而這些在這個人們爭先恐後獵奇的年代中,都成為了稀罕貨,大家趨之若鶩。
杜怡奇指示工商聯要加強對全縣這些資源的整理和規範,盡快形成規範的邊城特色的飲食菜譜,要彰顯邊城的地域特色。
不但縣城裏成了這樣,就連山裏、林場、牧區也有這樣的趨勢了。徒步的“驢友”突然增加,每逢下雨,人們紛紛驅車前往山間的草原,在一種叫“阿萎”的草旁,等待長出一兩株“阿萎菇”,這種野生的蘑菇居然漲價漲到一公斤四百元。
還有一隊大軍就是撿石頭的大軍了,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戈壁荒灘上的石頭走了運,成群結隊的人們開著汽車,在那惡劣的自然環境中,尋找敲打著一塊一塊的石頭,他們在找玉石,找瑪瑙。
他們找、他們買、他們賣,原本在大自然界沉睡的普普通通的石頭,突然鑲上了木製的底坐,成為了高樓大廈、樓堂館所,裏的珍品、飾物。或被打磨加工成為圓潤剔透的各種手飾,而價錢倍增,有的賣到幾十萬、上百萬。
這些也間接造福了那些山裏的氈房、帳篷,這些辛勞的人們總還是得吃些便飯的吧。
有人流總是件好事兒,有人流才有財流、資金流。
什麼是天下的經濟呀,經濟不過是一種流動而已,如果沒有流動,縱然你腰纏萬貫,你也是個窮鬼,真正富裕的社會一定是一種高速流轉、不斷流轉的社會。各種要素在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人群中流轉,那才是我們需要的大同世界!
不幸的事情,總是突然降臨的。
事發偶然,先是謝廷被突然抓走了。據說是因為其參與了跨國暴力團夥,刺殺了鄰國的政府人員。
得到這個消息,杜怡奇大吃一驚,杜怡奇沒有想到謝廷有那麼大的膽子,他想著他至多就是打砸搶,賄賂賄賂一些有權部門的小官,謀點利益。
杜怡奇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敢做這麼大的事情。
刺殺別國政府人員,這性質有點太嚴重了。
公安局先把謝廷密密抓了起來,並查抄了謝廷的家。
杜怡奇知道了這件事情,慶幸自己沒有跟謝廷有過密的接觸。因此,也裝做不知。
不想,在半個月後,有個貌若天仙的美女在縣上的茶館裏單獨見了杜怡奇。
那時候,杜怡奇常常去品茶,想借著那一點點珍貴的時間,要獨自想點事情,謀劃謀劃大事兒,對杜怡奇來說,這是很奢侈的事情了。
杜怡奇去的這地方,就是香榭麗舍,但已經不叫香榭麗舍了,已經改名叫“真維斯茶樓”了。
設計的風格也有了明顯的變化,已經偏向了新潮、年輕。跟從前咖啡館一樣,就是布置的更為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