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場上是如何的激烈,但在場下,隊員們都是年輕人,都是朋友,玩得如同兄弟一般的親熱。
邊城縣打的得是政治牌、是經濟牌,縣裏的目的是促進國際間的合作交流,麵對邊城縣的實際,這是邊城縣經濟發展中唯一的突破口了,別的路根本沒有走得通的可能。
在這籃球邀請賽的同時,由尹萬梁組織的第一批赴境外種地種菜的農民工在縣人事局的幫助下,舉辦了邊城縣曆史以來第一次出境農民工的培訓。
培訓的過程是挺艱難的,我們盡力讓這些農牧民掌握這些國家的風俗習慣,但是很難,尤其難的是,這些個農牧民的語言天賦實在不高,那一點點日常用語,他們怎麼學也學不會。
最後隻好,把那些民族人分別放開,每九個漢族人中間必須有一個民族兄弟,因為在那些國家,邊城縣的民族說來語言,雖然不是官方語言但至少是可以交流的。
學語言是需要環境的,但願這些農牧民在到了對麵陌生的國家以後,能夠盡快地適應異域的生活。
縣裏送給這些農民朋友的禮物也是觀看一次籃球比賽,讓他們先接觸自己要去的國家的客人。多少年了,咱們的國人終於要走出國門了,雖然隻是去國外種地,並非從事多麼高雅的職業,但是在他們培訓班的結業典禮上,麵對著農牧民朋友們的豪情萬丈,杜怡奇也感受到了強大的鼓舞和振憾。
千百年來,中國農牧民也要走出國外投資賺錢了!杜怡奇的眼睛都濕潤了。
縣長在結業典禮上,給農牧民做了講話:“我一直覺得邊城縣的土地是那麼大,已經足夠大了,我們的農民平均一個農民可耕種的土地麵積是二十畝。可是我這次從中亞四國考察回來,讓我大吃一驚,因為,當我到這幾個國家考察的時候,我問人家人均多少畝的時候,人家沒有人理會我。起初,我認為很不可理解,後來我才知道,在人家那裏,分田地是不用畝作為丈量單位的,他們用的單位是公頃,在那裏是人均三十公頃的土地。”
“公頃是什麼意思?”有些農民向縣長開始發問。
“公頃和畝一樣,都是換算單位,一公頃就是十五畝,也就是說,人家隨隨便便一家人均的耕地麵積都是四百五十畝!”
“嗚——”培訓的農牧民們發出了驚呼,隨即麵麵相覷。
杜怡奇知道這些精打細算的農牧民,此刻在心底裏盤算著那四百五十畝的土地是什麼概念。勤勞的中國百姓是不怕受苦的,隻是太多的人口讓他們縱然不怕受苦受累,也已經沒有多少可供他們受苦受累的土地。
現在機會來了,有人組織他們出去種地養畜了。他們渾身的力氣總算有地方使了。有工作可以做的人是幸福的,至少他們是充實的。中國勞苦百姓是不怕受苦受累的,隻是他們怕連受苦受的機會也沒有了。
現在好了,尹萬梁要帶他們出國了,到中亞各國去種地,豐富世界人民朋友的菜籃子。
尹萬梁說,他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準備在國外建幾百個蔬菜大棚,當然第一批隻能建五十個,第一批外出種菜的也隻能帶這一百多個菜農。
這些百姓聽著縣長的講話,個個摩拳擦掌,他們準備,準備到別國希望的田野上大展自己的拳腳了……
祁娜當組織部長以後,李副部長基本上就不再過問組織部裏的大小事宜了。她可以說更狠,她居然把自己的辦公室搬了,搬到了組織部靠近衛生間的那一小間房子裏。
距廁所隔壁,這當然不好,一般黨政機關的工作人員,誰願意往這種地方住,再說以她的身份、資曆、地位,她也真沒必要在這個地方辦公,並且以她平日的人品,她也不是犧牲自己,為同事兒謀福利的主兒。
起初祁娜並不同意這麼做,再怎麼說李副部長也是自己的老科長,也有一起工作三四年的交情。可是李副部長不領情,非搬到那氣味不好聞的辦公室環境裏辦公。
祁娜猶豫了很久,給杜怡奇說了這件事兒。
杜怡奇仍然沒有重視。反倒說:“這是李副部長掌握臥薪嚐膽,誌向遠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