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一片開闊,霧一般的籠這白灰色的雲,不顯得厚重的壓抑。能辨別得出太陽位置的地方是一圈比周圍的天空要亮上一圈的區域,顯然潛意識中認為不會太厚的雲層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薄。
法蘭克麻利地攀著出口的邊緣一下子就撐了上來。在法蘭克的身子剛離開出口的那一刻,那鋼鑄的大門便開始關閉,發出哢哢哢哢的響聲。法蘭克心道,還真是這樣的。以前去酒吧裏喝酒的時候就聽人抱怨說,聚集地真摳門一張令牌隻給過一個人。經常都是一個人行動的法蘭克還暗道這些人真是傻,不會在入口關閉以前抓住那點時間衝出來就是。現在看來真是想當然了,以這種關閉速度來看,要是強行闖出的話,絕對會在一半的途中就會被夾在裏麵。法蘭克還惡意的想象著笑麵被夾在裏麵的場景。
哎,有點不對啊?按道理來說,笑麵作為一個信件的交接人,在下麵將信給自己就是,她怎麼也跟上來了?
當然,法蘭克絕對不會想到的就是,真正的信件交接人如今正倒在聚集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昏睡。
出到聚集地外麵的法蘭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外界的空氣,然後在用兩倍長的時間慢慢呼出來。自從末世以來,病毒爆發,人類停止活動十多年過去了,不得不承認的是環境確實比以前好太多。就不提什麼光汙染水汙染的,單說空氣就比以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好多時候法蘭克都會有這樣的想法,說不定這次病毒的爆發就是大自然對於人類的報複。人類隻能在地下苟延殘喘地呼吸著地下汙濁的空氣。
伴隨著機械的噪音,聚集地的入口已經完全關閉。笑麵要上來的話必須就要等係統重置下一次開啟了。大約要幾分鍾的時間吧,不能說是太長也不算太短的時間。不過這幾鍾中卻也足夠他接下來要去做的一些事情了。
聚集地南門出口是設置在一條原來這個城市的街道上,因為不是城市主幹道的原因,兩邊相距不過五米便是玻璃全碎的樓房,街邊散落的停放著已經報廢的小轎車。前世界被人們視為身份與地位象征的豪車,此刻曆經十多年的風吹雨打早已經認不出原本的模樣。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堆黃褐色的垃圾,若不是地上擺著不易被腐蝕的橡膠輪胎殘骸,任誰都不會將那一堆由鐵屑廢渣與一些雜七雜八的廢棄物組成的障礙物聯想到一輛車上去,原本應該是四個的輪胎,其中兩個已經不翼而飛隻剩下兩個斜著擺著的兩個“半輪胎”。萬年不化的垃圾朔料袋沙漠飛蓬般卷過,法蘭克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哈切——哈切——哈切——”前麵一聲是法蘭克本身的噴嚏聲,後麵的幾聲這是空蕩的街道不斷傳來地漸漸微弱的回音,聽得法蘭克渾身起雞皮疙瘩。每次來到這種荒棄的城市裏都會有種來到鬼城的感覺,這讓法蘭克感覺很是不舒服,不由得腳下的步子再加快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法蘭克來到崖月的時候就是經由南門進入的。現在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上次在進崖月時藏東西的地方,畢竟有些東西是不方便帶到集聚地裏麵去。那地方離這裏也不算很遠,就在隔壁的一條街,法蘭克打算直接從前麵不遠的那條小巷子直接穿過去。節省時間,如果讓笑麵等太久的話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