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過得很好!你在那邊好嗎?”
許安知微笑著,對照片上的許繪心說道。
她從來都是報喜事,不會對許繪心說心裏的痛楚。姐姐已經那麼苦了,她怎麼能說遇到的困難讓姐姐聽了難受。
“我還是和傅斯年一起!他對我很好,你放心!”
許安知繼續說道,她認真地和許繪心說著,連著身後來了人都沒有發覺。
顧恒每年的這天習慣一個人早點過來,陪陪她說說話。
有五年時間沒有在許繪心的墓前碰到許安知,之前見到她一次,她憤怒地指著他罵!
“顧恒,你個懦夫!”
“你說愛我姐姐,你卻救不了,你是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是的,他是懦夫,他最是沒有用!
明明知道繪心不會殺人,她是無辜的,但是他卻救不了她。
“來得很早!”顧恒將著手中的玫瑰花放在許繪心的墓前,許安知冷瞥了一眼,想伸手將他的話扔掉,又想到了什麼,忍下這衝動。
離開五年,她沒有那麼地衝動!雖然知道自己再怎麼打傷顧恒,顧恒看著姐姐的份上,也不會對她動手!
“別來我姐姐的墓前,她不歡迎你!”許安知淡淡地說道。
她再成熟,再能忍讓,這麼多年過去,看見顧恒還是想打他。
姐姐,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殺人!他們顧家在法庭上,卻說親眼看見姐姐殺人。
前一天姐姐說自己冤枉的,在顧家看過她後,她立即改了口供!
這一切,與他們顧家脫不了幹係!是他們顧家逼死了姐姐!
而顧恒,他那時候在哪裏!
安知的氣,顧恒受著!他時常想起過往,如果那時候不讓他們知道自己心裏的人是繪心,會不會他就能和繪心結婚。
或者,他像傅斯年一樣,再等上幾年!
二十歲的他,無用得令他自己都恨!
“繪心過了這個生日,三十一了!”
時間真快,她都走了十一年。他也老了,今年三十三!
顧恒站立在許繪心墓碑前,他發現她碑上髒了,掏出了手帕,仔細地擦了起來。
“繪心很愛幹淨,臉上髒了不幫她擦幹淨,她會生氣!”
許安知知道,這五年來自己離開後,顧恒一直打理著姐姐的墓碑,不然這四周怎麼會一點雜草都沒有!
“她喜歡穿顏色淡雅的衣服,喜歡坐在窗台前看書,她會彈鋼琴,不過彈得沒有我好。”
顧恒微笑著,說著許繪心的事。
“其實,她皮膚白,穿什麼都好看!她穿婚紗的樣子最好看!”顧恒抿著嘴角,腦海裏浮現出許繪心的樣子。
許安知冷眼看著著他一點點地將姐姐墓碑上的髒汁擦掉,聽著他回憶著許繪心,鼻間有些酸澀,惱聲說道,“顧恒,你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在她坐牢去的時候,怎麼不去救他!”
人都死了,現在扮演著情癡,再演得多好,多痛苦,許安知看著都惱恨!
顧恒一笑,是啊,她坐牢的時候,他怎麼沒去救她!
“顧恒,我姐姐很恨你!”
“嗯,她記得我就好!”顧恒笑著接道。
許安知有時候恨得顧恒要命,有時候又覺得他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