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讓孩子遠離抑鬱的陰影(4)(1 / 2)

但是我還不確信這道理如何應用於多蘿西。似乎對我而言,這對她非常困難,要讓她承擔這所有的一切啊,可憐的孩子,這就像在一個人熟知減法之前,就教授給他幾何學一樣。”“埃爾莫爾夫人,您說得很對,這將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她將必須持續兩三個月的時間控製自己。如果我對她的估計沒錯的話,到時候她就會痊愈了。如果你在她的幼兒時期就做這項工作,一兩個月的時間,治療就會有效果,而且孩子對於自己的努力並無所知。”“我太內疚了。請一定要告訴我我必須怎麼做。”“我們允許情緒的苗頭出現,但是永遠都不能允許這種情緒的習慣建立起來。你本該仔細留心那些外顯的征兆——和現在的征兆一樣,某種程度的臉色蒼白,身體虛弱,嘴角耷拉,眼簾下垂。一旦這種跡象出現,你本就應該控製住局麵,使孩子逃離她正要步入的陰翳,讓她沐浴在愛的陽光下,強迫她和你目光對視,讓她在你的目光中尋覓到愛意和愉悅。每一次灰暗情緒襲來,如果將它轉換過去,這就極有成效地衝擊了習慣的建立。正如你所知道的,習慣是塑成性格的主要力量。”“那麼現在我們對她就無能為力了嗎?”“您當然可以有所作為。對那些憂鬱的情緒視而不見,讓快樂的生活繼續下去,就好像多蘿西不在現場一樣,隻是不時地征求她的同意將她拉進快樂的生活中來,要麼給她講笑話逗她一樂。總之,當良好的行為迫使她抬起頭來的時候,讓她的眼睛接觸到毫無憂鬱的目光,讓她的心中充滿快樂。因為我們相信,無論她因為什麼理由觸犯了你,她就在更深的程度上觸犯了她自己。因此,你們應當做得更多,因為這可憐的孩子才是這場戰爭的首當其衝的受害者。”“我明白,你是對的。

一直以來,在她父親逗她開心之前,她的憂鬱已經消失了。我丈夫正是用這樣的方式治愈我的。我想你會說他已經打破了習慣。但是,難道你不要見見她,和她談一談嗎?我知道,你是對她幫助最大的人。”“好的,其實告訴你真相吧,我正準備征求你的意見,我能否和她見上一麵呢。我將小心麵對她敏感的天性。而且正因為她對我的尊敬遠沒有對她父母般深切,因此我傷害她的危險性會小一些。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這將幫助她對自己的控製和管理。”“謝謝您,埃文斯。我們的感激無以言表。你要趁熱打鐵嗎?我們要不要先回 避一下,把她帶到您這兒來,讓她覺得這隻是一個醫務診斷?”

以意誌力告別舊的思維習慣

“早上好,多蘿西小姐。你知道嗎,我認為這是個恰當的時機來結束這種狀態了。我們都已經厭倦了對你的欺騙,因為我們渴望你的身體健康。”多蘿西紅了臉,抬起頭來(之後,我看到埃文斯醫生和多蘿西都紅了臉),眼睛中露出一絲放鬆,還有一點點將信將疑,但是並沒有怨恨,她靜靜地站著,等待著醫生繼續說下去。“然而,我認為你現在的狀態非常糟糕,急需幫助。讓我來告訴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且將怎樣治療你的病態,你願意耐心地聽下去嗎?”多蘿西默默無言,表示了默認。“孩子別怕。我不想傷害你,而是要幫助你。生命本該擁有心靈的無憂無慮,但是有些人的生命的相當一部分卻沉浸於憂鬱愁悶和痛苦的孤寂之中。一些人沒能夠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知道對你的家教嚴格,雖然你對此怨恨不已,卻既沒在言語上也沒在行為上表現出來。但你的生命之光卻被灰色的情緒遮蔽了。

‘他(她)不應該那樣做!事情太糟了!他們傷害了我,卻一點都不在意!我再也不會那樣對待她了!’等等等等,沒完沒了。現在你發現自己把自己包裹在一種看不見的東西之中,你不能伸出手來去觸碰到任何人,不能用生動的語調和人交談,也不能用你那可愛動人的眼神和你所愛的人目光相接。在宴會上,你隻能獨坐一隅,就像個毫無氣息的活死人。此時,你已經忘記了第一次的情緒發作,你應該將你的美好獻給這個世界,走出死氣沉沉的生活。你為此哭泣,你虔誠地祈禱,乞求被原諒,期望恢複健康,但你的眼睛卻隻集中於自己身上,把自己當做令人討厭的人,你依舊將自己包裹在陰雲之中。

突然地(毫無疑問,這是對祈禱的回 答),小妹妹梅給了你一個擁抱,一年當中第一枝櫻草花綻放了,百靈鳥的歌喉讓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歡愉……事情出現了轉機,讓人著迷的公主獲得了自由,重新像百靈鳥一樣歡快,像花朵一樣甜美,像聰慧的孩子般快樂無比!”多蘿西沒有回答,她的胳膊支在桌子上,用雙手捂住臉龐。最終,她哽咽地說道——“請繼續講下去吧,醫生!”“所有這些都會有所改變的,也許隻需兩三個月就可以痊愈了,這一切都會成為一場可怕的回憶,一切都不會再回來了!”多蘿西抬起眼來,眼眶中噙滿淚水,希望之光正在和恐懼與羞恥搏鬥。“孩子,這對你來說是一次考驗!但我必須繼續我的工作。當我將這一切做好的時候,我相信你會將痛苦遺忘,擁有快樂。首先,你不是一個邪惡的女孩,因為是那些念頭、那些醜陋的想法控製住了你。請注意,我不是說一旦你掌握了唾手可得的‘鑰匙’,你就沒有了罪過,而是說你無需再對自己做審判了。”隨後,埃文斯醫生繼續說下去,讓多蘿西明白他力圖使我們明白的關於思維和大腦的相互作用問題。思維和大腦的結合是如此緊密,以至於沒有人能夠辨明到底是兩者中的哪一個在做一件事時發揮作用,它們甚至也獨立發揮作用,獨立於自我,自我被看做是組織的核心。多蘿西全神貫注地聽著,好像對每一個詞語都細細斟酌,但希望之光卻漸漸黯淡下去。“我想我聽懂了您的意思,這些不良的情緒的降臨,還有那暴怒的情緒都是對自我的反對。可是醫生,難道這對我不是更加糟糕?”“暫停一下,我的小姐,我還沒有開始我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