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聽你說話的音,不知您老今年高壽啊?”
攤主模樣的兩名妙齡女子,迎上來,著實打趣了伊林一番。二人見伊林怔怔地站在那裏,沒有發出任何反抗的聲音,相視一看,竟然“撲嚇”一聲,捧腹笑了起來,聲音悅耳極了。
伊林無奈地苦笑一聲,心中歎道:“看來二人還是沒變,仍然是那麼愛開玩笑!”。他嘿嘿一聲傻笑,忙改口粗聲道:“二位師妹......”,此話還沒說完,又被噎了回去。
“誰是你師妹!那裏來的臭老頭,竟然敢占姑奶奶的便宜,也不知我們姐妹二人的綽號”
“就是就是,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姐妹二人的綽號”
“......”
兩名女子對伊林又是一番人身攻擊,什麼臭老頭啊,色狼啊,癩蛤蟆啊,總之沒有一句順耳的話。
就在這時,有一個男子突然從後麵衝了過來,著實嚇了伊林一大跳。那男子趕忙將兩位女子拉開,將一張充滿笑容的臉,湊到了他的麵前。
隻見那張充滿笑容的臉,竟然像極了苦瓜,好像天生便受了什麼莫大委屈似的。那男子十分親熱地拉著伊林的手,開口解釋道:“師兄莫要見怪,兩位師妹不懂規矩,還望師兄海涵。不知師兄想要些什麼,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裏有......”。
那長著苦瓜臉的男子,在那裏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介紹了一大堆,伊林也沒記住一個。那兩名女子在一旁,則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冷哼,玉手插著蠻腰,擺出十分不悅的姿勢。
伊林突然握住了那男子的雙手,打斷道:“好了,好了,古師兄”。此話剛一出口,他當即意識到了不妥,趕忙捂住了嘴,對自己的這張破車嘴,暗自數落了一番。
那苦瓜臉的男子,一聲輕“咦”,好像發現了什麼,詫異道:“這位師兄,你怎麼會知道鄙人家姓?難道你是......”。那苦瓜臉的男子,趕忙上下地打量了伊林一遍,那兩名女子聞言,也湊了過來,滿臉驚疑地打量個不停。
伊林見自己說漏了嘴,無法在隱瞞下去,幹脆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真容。
當看清黑紗帽子後麵的真容之時,那兩名女子登時驚訝的連嘴都合不攏了,烏黑發亮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在了地上,那名苦瓜臉的男子更是直接驚叫了一聲。方才那粗聲粗氣,年齡足有七八十歲的老者,現在卻變成了眉清目秀,撐死也就十三四歲的小夥,如此大的落差,相信任誰也不可能淡定自若的。
“原來是不凡臭小子啊,你可想死我們了”那兩名女子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爾後,便朝著伊林撲了過來,一前一後將他緊緊地抱住。
那苦瓜臉的男子,也是雙目一熱,激動的落下了眼淚,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不凡師弟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上次你安然返回宗內,我們三人正在外執行任務,無法與你相見。等完成任務後,我們三人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剛要想去見你的時候,卻被師尊攔住了。說是不讓我們幾人打擾你休息,也隻能暫且退下,後來又找過幾次,但是均被師尊她人家下了逐客令。雖然心中掛念萬分,卻也難於相見,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你,太好了”
那苦瓜臉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伊林的大師兄——古朗宇,而另外兩名妙齡女子,正是莫金、莫蘭二位師姐。
古朗宇的話並未摻假,雖然這將近一年以來,他們相見之時甚少,但是同門師兄弟的手足之情,卻是異常的深。從古朗宇那涓涓而出的熱淚,伊林看出了沒有半點雜質的真情,雖然他極力地控製眼淚,卻最終完全失控,與師兄師姐摟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四人在其他人的詫異目光下,嚎啕大哭了許久。爾後,古朗宇和莫金、莫蘭打聽了一下伊林的近況,又傾盡所知給他詳細地介紹了一下鳳鸞血地。
太陽落山後,四人收拾了一下攤位,便去了莫金、莫蘭二位師姐的洞府。二位師姐親自動手,精心準備好了美酒佳肴,四人一邊聊著心事,一邊推杯換盞,很快便喝的酩酊大醉。
其間,古朗宇洞府那邊出了點事兒,無奈之下,在幾人的數落聲中,禦劍先飛走了。由於白天的事情,伊林多喝了幾杯,當晚便沒有走,借著酒勁,竟然還懷抱著莫金、莫蘭二位美人,共度了一宵。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這期間,伊林並未修煉什麼天元功,自從真元大損後,就連一個順暢的蓄元,都做不到,更別說修煉功法了。反正修為上也沒什麼進展,他倒是好好地放縱了一把,幾乎終日都在莫金、莫蘭的洞府中度過的,佳人美酒好不自在。
這一日,天鸞峰上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撞鍾聲。緊接著,許多古劍宗的低階弟子,都跟著歡呼雀躍了起來。沒錯,五十年開啟一次的鳳鸞血地,今日便要褪去那神秘的麵紗了。